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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態

    偏態 偏執也是偏愛 2020/11/03/22:41 穆少英×危隱(淮穩) 危隱:一切的離開他都不在乎,唯獨穆少英不可以離開他。 穆少英:「我只想去外面看看。」 淮穩:少英喜歡什麼樣的,他就什麼樣。 穆少英:「我喜歡你讓我離開的模樣。」 危隱&淮穩:恰巧,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缺點,絕無可能讓少英離開。 穆少英:「請滾。」

    九:已終尾

    小說: 偏態 作者:黑楊樹 字數:3000 更新時間:2022-04-26 18:26:05

    這是一個簡單的結局。

    代表著人生中某一段歷程的結束,故事的終尾。

    更像是對前面經歷的檢討。

    兩歲的穆少英被父母棄入孤兒院。

    五歲的危隱為了活下去進斗獸場。

    十七歲的穆少英在垃圾堆里撿到了十六歲,半死半殘的危隱,他們相依為命。

    穆少英很窮,很聰明。

    危隱很聽話,很厲害。

    二十一歲的穆少英把二十歲的危隱賣給了人體實驗室,賣了七千八百萬。

    二十六歲的穆少英,是一家異獸防禦公司的董事長,二十五歲的危隱,從實驗品成了實驗室的一把手,研究院的黑紅博士,基地的隱王。

    他們兩個糾纏不清的故事裡,芙蓉雨只是一個匆匆忙忙的過客。

    前半生的危隱,後半生的危隱與淮穩,才是穆少英生命里的主旋律,一直在放歌。

    和大多數人的愛情相比,穆少英和危隱也曾經很甜蜜。和大多數人的結局相比,穆少英和危隱只是相敬如冰,偶爾同床的局面也不算太痛惜。

    只是在很少的時間裡面,穆少英會做出一些讓無論危隱,還是淮穩頭痛又無奈,難過而心酸的事情。

    因為......穆少英除了危隱(淮穩)之外,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

    芙蓉雨。

    是個看起來挺纖瘦,文質彬彬的科研人員。

    危隱把他弄成了傀儡。

    或者說,淮穩把芙蓉雨弄成了一個傀儡人偶一般的玩物。

    這是讓穆少英很難過的一件事。

    就像是損失了自己很留戀,勉強重要的一個物品。

    大概如此難過。

    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自始至終陪著走完,當陪他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

    如果芙蓉雨的離去只是這列車上普普通通下站的其中一員,或許穆少英並不會如此痛惜。

    可是危隱(淮穩)在其中插了一腳之後,這本就不是什麼遺憾的一個人,就莫名其妙地成了穆少英生命里,似乎白月光的存在。

    只是似乎了嘛。

    可......活著的人怎麼也比不過死去了的人。

    儘管芙蓉雨並沒有死去。

    他只是......不再是真正的芙蓉雨。

    沒有自我,沒有智慧。

    那麼可惜。

    所以穆少英常常回憶起過去與芙蓉雨在一起的日子。

    那一夜,那一夜的美。

    藍的夜空宛如一面光滑的鏡子,上面點綴著許多鑽石,這些鑽石美麗可愛,是一閃一閃的星。

    穆少英與芙蓉雨一同仰望星空,漫天的星斗。它們盡著自己的力量,把點點滴滴的光芒融匯在一起。雖然比不上太陽的輝煌,也比不上月亮的清澈,但它們夢幻般的光,灑到了人間,照亮了人們的心頭,把大地變得奇異,給人們帶來美好的夢想。

    穆少英後來再看那些星空,便沒有那麼美麗,那麼充滿迷幻。

    「芙蓉雨......今晚的星星沒有那天亮了。」

    穆少英在心底喃喃自語。

    芙蓉雨,天上的星星沒有那天亮了。

    可能口上止不住泄出了憂鬱的思念,於是站在穆少英身邊的危隱,控制不住地黑了臉色。

    「穆少英,我是危隱,是淮穩。」

    「但不是芙蓉雨。」

    他如此對穆少英說。

    穆少英垂下眼簾,平淡的神色一如既往,彷彿無波無瀾的安靜湖面,「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

    穆少英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他現在身邊的這個傢伙已經不是芙蓉雨了。

    那麼包容自己,那麼體貼自己的芙蓉雨。

    真可惜啊。

    「少英,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危隱幾乎是哀嘆著,輕聲詢問。

    穆少英回答,「pao友。」

    不然還能是什麼?

    「芙蓉雨呢?」似乎早已料到了這個答案,危隱又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

    穆少英恍惚了一瞬間,而後道,「......學長。」

    換了一個情態的男人臉上露出篤定的神色,那是屬於淮穩的姿態,「你從未愛過我們。」

    不論是危隱,不論是淮穩,不論是芙蓉雨。

    穆少英:「可能。」

    如溪水般明凈清澈、如花開般繁密絢爛的星空,是穆少英那一晚上最深的印象。

    紅燭融化,滴成最艷麗色彩的花朵,在雪之上,玉之上。

    口中呢喃著的吐露,控制不住變作含有痛色的愉悅。

    穆少英似乎慣愛作死。

    淮穩覺得。

    總是在挑釁他們。

    可是,穆少英只是覺得,無論是危隱還是淮穩,都不會傷害自己而已。

    他的預感總是正確。

    要把所有的夜歸還給星河,把所有的春光歸還給疏疏籬落,把所有的慵慵沉迷與不前,歸還給過去的「我」。

    保持那一份熱愛,奔赴下一場山海,希望下一次見面,可以鮮活又明亮。

    詩歌一樣夢幻而美麗的結局,遮掩下叮呤作響,無數次被掛在手腕之上,無數次被取下的鎖鏈。

    遮掩下恨極了惱怒之時,甩下的鞭尾,從不會帶來任何傷害,只是彷彿發泄,卻又給予快樂。

    穆少英喜愛危隱,喜愛淮穩有些時候的過分。

    比起芙蓉雨的安分守己,居然如此讓人清爽鬆快。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這傢伙不好控制,做個情人,也無不可。

    ............結局............

    糾糾纏纏,分分合合——主要是危隱(淮穩)單方面的糾纏,主要是穆少英單方面的分合。

    時鐘晃悠,晃悠。

    比起公司總裁董事長一類,穆少英更像個寒門傲骨的文學家,總戴個圓眼鏡。小時候家裡很窮,穿的衣服不那麼講究,有什麼穿什麼,穿的最多的是各種校服。長大了就格外喜歡隨心情來,但格外喜歡打扮的像個民國的文人。長袍大褂加馬甲,金鏈懷錶,看起來格外穿越。

    那樣文人氣息十足的穆少英,當之無愧他總裁或說董事長的身份,辦事按照著「利益至上」的路走。

    哪怕是失去了一個學長,可當危隱(淮穩)給出了最後的利益交換後,穆少英也可以毫不留情,絲毫不記得從前情誼地把芙蓉雨從自己的實驗室調走。

    徹底成為危隱(淮穩)手上的一個傀儡,一隻人偶。

    而危隱和淮穩,一個陰鷙瘋狂,對穆少英的佔有欲強大到恨不得把自己切碎了給穆少英吃掉,或者自己把穆少英吃掉。背後八隻機械蛛爪,平時扣在身上像是什麼裝飾品,其實削鐵如泥,砍人賊快。高大得像頭黑熊,身上穿著實驗室特製能隱身的斗篷,黑紅服裝,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活著的蜘蛛。

    另一個形容看起來更像是個正常人的瘋批。

    淮穩掌控的力量更傾向於傀儡絲那部分,能夠控制和了解他人思想,因此更知曉人心,更會操控人心。

    比起危隱更理智,更冷靜,也更平淡、漠然,情緒沒有那麼深重,並承載著對穆少英的恨意。

    但最包容穆少英的人是他們,最愛穆少英的人是他們,最寵溺,任由穆少英做一切事情的人,還是他們。

    哪怕......

    ......哪怕是穆少英把他們捆上解剖台,試圖研究他們身體內部的隱秘。

    他們也只有一個要求,不希望別人觸碰到他們的身體,希望解剖他們的人,希望觸碰他們的人只是穆少英。

    好在,穆少英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如果讓實驗室里的其他研究人員來——那位正義的先長,充滿智慧與力量的學者女士,一定會帶著她手下的研究人員們,向基地的警方舉報穆少英的為非作歹,違法亂紀,犯罪行為。

    這可不是開玩笑。

    穆少英於是自己研究了一下。

    可能是太久沒有接觸到實驗室,可能是穆少英就沒有實驗室里研究人員該有的天分與學識,穆少英理所當然地沒有成功。

    只是折磨了一頓危隱(淮穩),在那血流如注地解剖台上,最終錄製了一份絕對非人的癒合能力。

    這樣強大的癒合能力,並不屬於從前的危隱,他屬於現在的危隱與淮穩。

    那麼,能夠癒合到什麼程度呢?

    又能夠癒合怎樣程度的傷呢?

    穆少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握著匕首的手腕,想要將它放入危隱(淮穩)的身體之中。

    各方面地放入,全方位地放入。

    很遺憾地被危隱(淮穩)阻止了。

    換了一樣事物放入才肯同意。

    但穆少英就不同意了。

    他是想要研究,不是想要歡愛。

    可能是二十年之後,也可能是約莫三十年後。

    穆少英的生命走到了終途。

    他這一生,除了被危隱(淮穩)弄走了一個男朋友,幾乎沒有收到過任何的傷害,也未曾浸染任何的悲傷。

    如此愉悅而快樂,如此平平無奇地走到終點。

    這卻是這個世界最稀缺,最罕見的「平平無奇」。

    穆少英合上雙目,氣息失去後,第三十分鐘的到來,紅黑色的火焰將抱著穆少英的危隱,與他胸膛里的淮穩燃燒。

    他們一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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