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綺茗接到陳霧靈，陳霧靈除了頭髮亂一點，耳朵上多了一個創口貼，她把兩隻耳釘都取了下來。沒被覆蓋的耳廊在夜色燈光下若隱若現的紅。

送陳霧靈下來坐車的是羅佩宜，上車前一秒還突然伸手給陳霧靈整理了一下頭髮。

「喲，親自來接啊。生怕我把你的小寶貝兒搶走了。」

羅佩宜撐車窗外，傅綺茗情緒不高，沒怎麼說話看著陳霧靈耳朵上的創口貼，在羅佩宜面前，察覺異樣的輕聲詢問。

「耳朵怎麼了？」

陳霧靈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淡淡道。

「沒事，我累了。」

「累了回去就早點休息吧，靈靈，記住我們的約定喲。」

傅綺茗耳邊是羅佩宜在說話，某種訊息令傅綺茗非常不舒服。

陳霧靈突然笑了，是乖巧溫柔又明亮的笑，不僅傅綺茗覺得不合常理，連羅佩宜心頭也閃過一絲疑惑。

這麼多年，陳霧靈可很少這樣對人笑。

「你說的那件事，我突然覺得有點意思了。以後再約一起玩吧。」陳霧靈又看向傅綺茗。「我們回家。」

她聲音輕輕的，有對傅綺茗毫無保留的柔軟姿態。

傅綺茗一路無話，直到回到屋子，把抓住低頭去檢查陳霧靈明顯紅腫起來的耳朵。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耳朵傷成這樣，只用一個創口貼就行嗎？」

說著就去拿備用的醫療箱，不送去醫院或門診是因為傅綺茗自己對這些傷口的處理方法十分了解，以前陳霧靈鬧的時候，她給她處理了許多次這樣的小傷口。

「真想揍你！」

一邊處理一邊氣不過，實在無法忍受傅綺茗就這句「狠話」。陳霧靈有些疲憊，被暴打的疼和內心沉靜下的憤怒消耗了她很多體力和精力。她主動騎上傅綺茗的雙腿上，要抱抱親親和蹭蹭。

陳霧靈柔軟的時候非常依賴人，那種把自己當成弱小動物尋求庇護的模樣，讓傅綺茗再大的火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談的合作有進展嗎？」

陳霧靈悶悶的說，居然是適合聊天的氣氛，這是被她把控的，傅綺茗很不喜歡她避重就輕這樣直白的轉移話題。

「你要不要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

陳霧靈稍微鬆開一點胳膊，閉著眼睛蹭她的脖頸。

「我不想說。」

也不能說。

這是和羅佩宜的約定，她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傅綺茗，這也是陳霧靈自己首先提出來的。羅佩宜當時也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弄懵了。

要告狀很簡單不是嗎？

被打一頓這種小打小鬧的事，有什麼過不去的。

陳霧靈和羅佩宜一起從俱樂部出來，在電梯里，她們身邊沒有鄭詩禾的影子。問羅佩宜，只說提前走了。

這個不在場證明就挺不錯的。

陳霧靈對被打這件事暫時沒有什麼想法，不想告狀不想訴苦也不想放在心上，有人要弄她，這是肯定的，至於是誰，她盲猜鄭詩禾。但也不想回敬回去，最近要準備考試，這種小事不值得她浪費心神去幹點什麼事出來泄憤。

第一次，放在這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