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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年少

    紀重華贖了一個小倌,這個小倌救過他:   「一命換你贖我出去。」   這個小倌會勾引人:   「來啊……我帶你去極樂……來啊……」   這個小倌替他擔起紀家生意:   「我手中有皇商印,紀爺受傷,紀家生意我暫替他處理。」   這個小倌與他反目:   「你我各有自己的目的,合作關係?不是從來在下一盤棋麼?」   最後,紀重華回去找小倌回來:   「賣身契在我手中,你必須跟我回去……銀絕,若你還願意,我們……還有半生可以相愛。」 這萬丈深淵,總還有我在陪著你,前方總還有我為你劈荊斬棘。 食用須知: 1:不定時虐心,絕不虐身 2:男主很專一,表懷疑 3:虐完絕對HE,請放心食用

    逍遙館(一)

    小說: 當時年少 作者:图藤 字數:2077 更新時間:2019-04-26 09:04:32

    聲色犬馬,紙醉金迷……買醉的人,貪歡的人,醜陋不堪的谷欠望,暗地裡的交易,表面有多光鮮底下就有多黑暗。

    這是一個深淵,泥足深陷,無法逃離,要活著只能往上爬,有多高爬多高。

    但是那個位置,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有人死了,有人被廢,有人還在爭奪。

    銀絕張開手,望著逍遙館最高的風雨軒,將它握住……他就是其中一個,為了活著,只能往最高的爬。

    小四走上樓梯,彎著身通知他:「銀絕相公,衛公子點你的牌,在煙雨橋等你。」

    銀絕收回手,扶了扶發間的一朵紅花:「這便去。」

    銀絕說是相公卻不對。自從銀川死後,銀絕便當上逍遙館的老爹,逍遙館內小倌統歸他管,他只聽令館主一人。如今他依然出|台,實在是一些老恩客難推辭。何況坐上老爹的位置,也要步步小心,他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可不想一步不慎被誰取代了位置。

    煙雨橋是上等雅間,布置奢華富麗,地上鋪著毛毯。銀絕步入雅間便聞珠簾後傳來調笑聲,他面自帶笑,眸光蘊著笑意,撥開面前的珠簾,裡面幾個人便入了眼底。

    摟著一個清秀少年的俊雅公子敲了敲身邊的凳子:「銀絕來了,過來,本公子給你帶了位客人,可是要好好伺候。」

    銀絕並未動,目光只隨著他的扇子落到對面人的身上,男人一身錦緞華袍,側身而坐,手指把玩著酒杯,朝他望來,眉目間一股慵懶愜意,直挺的鼻樑,薄唇露出一抹溫和笑意。只聽衛冕說道:「這位爺姓紀,名重華,你若伺候好了,銀子少不了你。」

    銀絕施施然一笑,朝他微微恭身:「奴家銀絕,紀爺安好。」

    紀重華指了指身邊的凳子:「過來坐。」

    「謝紀爺。」

    入座之後,銀絕為他斟了杯酒端到他面前:「紀爺喝酒。」

    紀重華並未接酒,只是略帶幾分調笑道:「衛公子介紹的人果真不錯,你的眼睛很漂亮。」

    銀絕微微一笑,桃花眼波光瀲灧:「謝紀爺誇獎。」

    那邊衛冕摟著少年喝酒,聞言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銀銀,你是當老爹當忘了嗎?紀爺意思是要你喂他。」

    「如何喂?」銀絕目光從紀重華的薄唇上滑過,帶了幾分桃色,低低笑著,分外誘惑。

    是人都聽出他話里的幾分壞心和挑/逗,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你想如何喂?」紀重華湊過來,就著他手中的酒杯一口將酒喝下,又扶住銀絕的腦袋將酒喂進他嘴裡。

    「好酒。」乍合即分,紀重華卻是意猶未盡,指尖纏繞著銀絕的灰發,卻是對衛冕說:「這個,甚合我意。」

    衛冕用摺扇撐著腦袋嘻笑:「若非看在你剛回來的份上,我才捨不得讓他伺候你,你可要好好謝謝我。」

    紀重華挑眉:「這次帶回來的東西隨你挑,如何?」

    「那些破東西入不了你的眼卻拿來打發我。」衛冕撇嘴:「我要的,自是你放在密室的那幅畫,那人,我可喜歡了。」

    「除了那畫,你要什麼我都給。」紀重華又望向銀絕,笑容溫柔:「你要什麼?」

    即便不聽二人你來我往每一句話,紀重華的名字也是京城人人皆知。他第一次過來就這麼大方賞賜,豈有不拿道理。

    銀絕靠了過去,問道:「除了那畫可是要什麼都行?」

    紀重華輕笑頷首。

    銀絕笑了笑,輕聲耳語:「你……」

    話聲不大,卻足以屋內人人聽到了。

    衛冕撫掌大笑:「叫銀銀過來就是錯不了,紀重華啊紀重華,你可是答應他了除了畫什麼都給的,可不能反悔了。」

    紀重華以為他會要珠寶亦或名畫金錢,著實未料到他這個答案,也不知該說他貪心還是他聰明,只笑了兩聲:「你若敢要,有何不可。」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只怕……你要不起。」

    銀絕是聰明人,調笑的話歸調笑的話,話里有幾分危險和警告他還是聽得出來,聞言順著他台階下,輕聲說道:「我怎麼敢要紀爺,我只要你……陪我一晚。」

    「只是一晚有何不可。」說罷將他拉到自己懷中。

    之後的一切順水推舟,衛冕識趣擁著懷裡的少年離開,將此地讓與二人。

    銀絕又餵了他兩杯酒,二人才雙雙倒在床|上。

    酒能催|情,只因裡面添了催|情|藥。在這裡沒有情愛,沒有相惜,有的只是谷欠望在狹窄的一隅里滋生,直至巔峰。

    銀絕撫摸著男人的背部,放鬆自己承受他的撞擊。喘息聲,求饒聲在床帳內交織,直至月上中天方止歇。

    「不留下?」銀絕撩開床帳,靠著床頭看紀重華撿起地上的衣袍穿上。他的背部寬厚,背影挺拔,令人忍不住多望幾眼。

    「可以陪你,但不會留下。」紀重華彎身捏了捏他的下巴,看著他眼睛:「你眼睛很漂亮,我還會再來。」

    他拿出兩張銀票放在桌上,當即毫無留戀走了。

    當真是餘溫未散便翻臉不認人。銀絕收了銀票,微露一抹苦笑。

    他在逍遙館這麼多年,見過無數種人,什麼人什麼心思他豈會猜不出。紀重華會誇他眼睛漂亮,不肯留下卻還會再來,他到底是透過他看到了誰?

    不管是誰,想必那個人眼睛也是很漂亮,或許二人亦有相似之處。

    銀絕叫了小四打一桶水,將身上洗幹凈換了套衣裳,略略在臉上敷了些粉,目光落到自己那一頭灰發,撿了朵花別在發間。

    他微微露個笑容,桃花眼流光溢彩。

    男子發間別花只會令人覺得突兀怪異,但在他這裡卻有一種別樣的風華和妖嬈,令人覺得如果他不在發間配朵花也就沒有什麼適合他了。

    穿戴妥當,銀絕拉開房門走出去。

    這時候逍遙館尚熱鬧,跳舞的,彈琴的,調戲聲,從房間內傳出的隱隱口申吟……

    銀絕倚欄看著這一切,輕笑:泥沼,而他們已泥足深陷,哪怕有一日逃離,也是身沾一身爛泥。

    「銀絕相公,館主請你過去一趟。」

    銀絕抬頭,風雨軒就在對面最高那一層,掌管他們的人就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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