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被奪走的初吻
小說: 假戲真做 作者:楠九 字數:2310 更新時間:2019-04-26 08:41:50
「蘇櫟你個蠢貨!」
然而蘇櫟還沒有來的及想什麼或者回答什麼,就聽見身邊傳來一聲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還沒來的及從水下浮上來的蘇櫟,便在這水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人臉。
是秦承。
而且這傢伙居然跟著自己就跳了下來!
不過,剛才那一聲,應該是這傢伙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什麼「王妃」吧?
秦承並不知道蘇櫟在想什麼,快速鎖定了蘇櫟,游過去便拉住了他,拽著他胳膊便將他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下一刻,便發生了讓蘇櫟震驚不已的事——
秦承直接吻上了蘇櫟的嘴唇,沒有任何猶豫。
蘇櫟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伸手想要推開對方,卻被對方緊緊抓住了雙手!
水裡沒辦法說話,蘇櫟只能在心裡驚呼:
「老子的初吻啊!」
這水中本就不好著力,蘇櫟更是沒有辦法擺脫秦承。
唇齒相對,帶著溫度的氣息,一點點輸送進了蘇櫟的嘴裡。
水面上投射下溫柔的陽光,依稀還有人驚呼的聲音:
「不好了!王爺王妃落水了!」
「快來人!」
蘇櫟面前的人,眼中帶著震驚和憤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秦承的長髮在水中散開,第一次離這張臉這麼近,恍惚之間,蘇櫟居然覺得,這張臉真美,美的讓人有些捨不得觸碰。
不知為何,蘇櫟的水性明明那麼好,現在卻覺得有些恍惚,身體都有些乏力。
不應該啊,自己的水性不錯,身體也挺好的,怎麼就忽然渾身乏力了?
難不成是被吻的?
這不可能,小爺怎麼能被一個男人吻得渾身乏力!
不過說句實在話,大冬天往這冷水鑽,還真是第一次。
一定是冷的,和秦承絕對沒有關係!
唇齒相對,蘇櫟只覺得對方在一點點向自己輸送氧氣,雖然不多,但卻很有用,就連身體都被拉扯著往水面浮去。
剛一浮出水面,秦承便低頭朝著懷裡的蘇櫟罵道:「你沒事吧?大冷天的你幹什麼!」
然而蘇櫟卻在關心另一件事:「你丫的混蛋!老子的初吻!你跑過來幹什麼?以為我不會游泳嗎?」
一看蘇櫟這麼精神的興師問罪樣子,秦承也有些惱火,自己是擔心蘇櫟出事,這才陪他跳進水裡,這人怎麼還反而興師問罪起來了?
「你!大冷天往冰水裡鑽,你要是死在王府,本王如何交代!」
「那你也不能亂吻人啊!」蘇櫟兩手一用力,掙脫出秦承的懷抱,往後一退,「小爺是想把自己折騰感冒,然後用嗓子疼把回門混過去,你以為我是在尋死?」
是啊,這個人怎麼可能尋死?
我又為何這般擔心他?
什麼時候,我這麼在意他了?
秦承不由苦笑,笑自己居然看著他掉進水裡,就毫不猶豫地沖了過來。
「喂,你笑什麼?」
秦承收斂了笑容淡淡道:「沒什麼。」
「那上去唄,你還想在這裡泡多久?」蘇櫟沒好氣地說道。
聞言,秦承雙手一撐,在不弄破周圍冰面的情況下,跳上了冰面,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喂!你怎麼這就走了?」
蘇櫟看著秦承離開的背影,忽然感覺這個人的脾氣,真有些捉摸不透。
「嘶——好冷!我還是先上去吧。」
這樣想著,蘇櫟便從水裡爬了出來,可是當剛剛從水裡出來的一瞬間,一陣微風吹過,蘇櫟瞬間便在這寒風中打起了寒顫,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牙齒卻還是忍不住在打顫。
「這尼瑪……太冷了吧!」
好在下人們及時趕到,給蘇櫟裹了兩層披風,這才帶著他回到了房間。
房間里整整架了三個炭火盆,蘇櫟裹著被子,縮在床上瑟瑟發抖,鼻子一直吸溜吸溜個不停,看來這次肯定得感冒了,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這天寒地凍地在冷水裡走一趟啊!
不過蘇櫟也沒有裹得太嚴實,稍微暖和一點了之後,就讓下人撤掉了多餘的兩個炭火盆,身上的被子也換成了披風,畢竟自己是要準備好感冒的,這感冒越嚴重越好!
只是不知道,這秦承跑哪裡去了?
他也從水裡走了一趟,可是從水裡出來之後,就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他總不連衣服都不換吧?
而且身上還有傷口,按理說,是最好不要沾水的……
顧之璟也找不到人,難不成是去醉春樓了?
這也有可能,那種溫柔鄉,有正妹相伴,還擔心沒有人照顧嗎?
不過,那傢伙今天好像挺擔心自己的,毫不猶豫地就跟著跳進這水裡了,這傢伙什麼時候對自個兒這麼上心了?
……
醉春樓,密室。
秦承身上的濕衣服早已脫下,只是他卻並沒有像蘇櫟那樣穿很多衣服,而是喝著溫酒,靜靜地坐在床上,望著不遠處的一方天空。
秦承不由苦笑,自己居然會那麼擔心那個男人,在看到他落水的時候,居然想都不想 就跟了過去。
不過那傢伙想想也有點有趣,從水裡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關心的是自己的初吻。
嘖……那又何嘗不是本王的初吻?
一壺溫酒下肚,身也暖和了不少,顧之璟這時候來到了房間,向秦承彙報著讓他驚喜的消息:
「王爺,那個人醒了。」
「醒了!快帶本王過去!」
一大清早秦承便接到了玖兒帶來的消息,說自己那個人好像快不行了,秦承這才急急忙忙,一大早就到了醉春樓守著,還好情況不算太糟糕,在玖兒施針之後,情況稍微穩定了一些。
可是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剛回到王府,就看蘇櫟那個蠢貨向著池塘中心跳了過去,好在沒有出什麼事,但卻讓秦承的心稍微有些亂了。
不過現在接到那個人醒來之後的消息之後,秦承暫時已經沒有時間考慮太多,戴上了屬於白面七的面具,便直奔著那個人所在的房間就去了。
沒想到這人早上還有點不行了,居然現在就醒來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不過……
如果他什麼都不說,這可就有點不太好了。
秦承帶著幾分忐忑就來到了那個房間中,只見那原本氣息奄奄的人現在已經坐了起來,靠著背後的枕頭,喝著玖兒端給他的藥湯。
「你醒了。」
那人偏過頭,當他看到秦承的時候,臉上滿是驚訝,不過很快就回過頭,繼續喝著碗里的湯藥:「白公子居然會在乎朝廷的事。」
秦承淺笑:「為何不可?」
那人強忍著虛弱,盡量有底氣地說道:「我還以為,這醉春樓向來不問朝廷事,現在看來,非也非也。」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夜闖太子府?你在太子府又得到了什麼消息?」
「白公子,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男人笑道,「從我準備去太子府開始,我就做好了死在裡面的打算。」
秦承的眼中帶上了幾分怒火:
「所以,你是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