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燕雀安知鴻鵠志
小說: 假戲真做 作者:楠九 字數:2084 更新時間:2019-04-26 08:41:49
或許是因為之前被折騰的太累了,所以這一夜蘇櫟睡的非常好,甚至一覺醒來之後,才發現秦承早就不在身邊了,連被窩都已經涼了。
「這大清早的,上哪去了?整天神神秘秘的……」
不過收拾著起床之後,蘇櫟卻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位王爺的「窩心」:
桌上擺著足夠兩個人吃的早飯,床邊放著整整三套男裝讓蘇櫟選擇,而且衣服料子也很舒服,腰帶還是那種滿是白玉的腰帶,透著滿滿的貴氣。
桌上還有秦承留下的一張紙條:
全當賠罪
「我的乖乖……這是幹啥啊?」
難不成是為了補償自己在昨天受的折騰嗎?
蘇櫟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秦承準備好的這些,不過既然是準備給自己的,蘇櫟自然不會拒絕。
吃也吃飽了,就在蘇櫟準備穿衣服的時候,秦承卻從外面回來了,進門便開始脫衣服。
正對著鏡子穿衣服的蘇櫟一抬頭,便看到了鏡子中出現的另一個人,只見對方關上門就開始解腰帶,讓原本還想打聲招呼的蘇櫟,直接轉過身不客氣地喊道:
「喂喂,大白天的,你脫什麼衣服啊?」
秦承轉頭看了一眼蘇櫟,便揮著手道:「正好你在,過來過來。」
蘇櫟帶著懷疑的目光,甚至都想要再向後退一步:「幹啥?」
「昨晚一直守著你,忘記換藥了,傷口癢了一早上。」秦承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說道。
蘇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小爺昨晚虛成那樣,還不是怪你?別擺出一副好像做了很多似的樣子好不好?我可不會感激你。」
「本王又沒有對你做什麼,你虛什麼?」秦承笑道,「王妃的身體這麼虛,不好生鍛煉,恐怕以後承受不了為夫。」
秦承故意把自稱「為夫」,好賴蘇櫟也是個成年男性了,怎麼可能這點都聽不明白?
對於秦承,蘇櫟已懶得爭辯什麼了,只是滿臉無奈地說道:「老兄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開車成不?」
「開車?」
「就是滿嘴開黃腔。」
「黃腔?」
「哎呀,算了,解釋你也聽不懂。」像開車這種現代網路用語,這要讓蘇櫟怎麼解釋呢?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秦承這時候也將上衣脫下,坐在床邊一副等著人伺候的樣子對蘇櫟道:「愣在哪裡做什麼?」
本來蘇櫟還想拒絕的,但是看著那傷口上已經滲出了一大片鮮血,要讓他不管秦承吧,還真有點不忍心。
蘇櫟走過去,小心地一點點將秦承胸口上的布解開,越往裡,裡面的血就越多,最後兩層白布,居然直接和秦承的血肉沾在了一起,即使不是蘇櫟自己受傷,但是看著這傷口的樣子,他都覺得很疼。
「喂,你忍著點啊。」
「無妨。」秦承語氣輕鬆地說道。
蘇櫟又想讓手上的動作快一點,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可是又怕自己手上的勁太大,反而把癒合的傷口給扯爛,最後只能先用剪刀將其他部分的白布剪掉,然後再把那兩層被血粘住的白布小心取了下來。
等白布取下,蘇櫟這才鬆了一口氣,取了溫水給他將周圍的血擦幹凈,然後便是用酒消毒,最後撒上藥粉,這才重新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蘇櫟很安靜地沒有說一句話,而秦承也很安靜,就連一聲疼都沒有喊。
等處理好了之後,蘇櫟一邊幫他包紮,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傷口還是好好養著吧,別出去作妖,你看這才一天,沒見好也就罷了,還惡化了,怎麼搞的?」
秦承反問:「你以為從那個地方救你出來很容易?」
「那些人不都是你的麼,從自己人手裡救人,還不容易?」
秦承擺出一副聽不明白蘇櫟的話的樣子道:「昨天那些是無往樓的人,誰說是王府的人了?」
「就算不是王府的人,不是你的人嗎?」蘇櫟有些惱,這時候了,秦承還裝什麼傻?
秦承笑到:「本王的人,只有王妃你一個啊。」
「滾蛋!你能不能正經點?」正在給秦承包紮傷口的蘇櫟,幹脆一巴掌就打在秦承的傷口上,雖然不重,但是痛感肯定是有的。
秦承卻裝作一副被打的很疼的樣子,五官都疼得猙獰了起來:「疼疼疼!王妃莫生氣,本王告訴你就是了。」
「那快說。」蘇櫟冷冷道。
秦承認真道:「無往樓的樓主是司徒無往,那是本王的另一個身份。」
「另一個身份?」
蘇櫟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這傢伙就曾經扮演過一個叫做「白面七」的人,而那天來救自己的時候,卻沒有多做掩飾,就用「七王爺」這個身份,大大方方來了。
「所以說,局是你布置的,但是那些人卻並不會聽『七王爺』的話,而只聽『司徒無往』的,所以,你只能殺了你的那些手下?」
「王妃好生聰慧。」
蘇櫟不由無奈道:「我的天,你弄這麼複雜做什麼?直接讓他們放了我不就行了?」
「哈,那不成,無往樓可不屬於京城的任何勢力,要是本王直接讓他們放人,會讓人不好判斷無往樓的立場的。」秦承對於自己的布局,似乎得意了起來,「王妃剛才那麼聰明,怎麼這時候想不明白了。」
「你還有個白面七的身份,所以,你還有什麼底牌?」
蘇櫟有些認真了起來,看樣子,面前這個還要在外人面前裝傻的王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在醉春樓中扮演的白面七,一定還有秘密。
秦承看著蘇櫟這麼認真,嘴角又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你想知道?」
一聽這話,蘇櫟明白了,這話秦承可不是第一次說了,這套路已經沒什麼意思了,秦承這樣說,無非就是還不想告訴自己罷了。
既然秦承不想說,蘇櫟也不打算再問:「又讓我把你伺候高興是吧?想都別想!」
「本王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秦承不免有些得意。
「所以,你是想做皇帝咯?」
「不是。」
「那你想幹啥?我還不信你布置這麼多,就只是為了好玩。」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秦承眼中忽然透出了幾分堅定:
「本王要的,是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