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張春莉，女，35，離異，死因：機械性窒息，喉部有紫色印記，瞳孔擴張，眼睛結膜毛細血管破裂出血。 受害者的舌頭是紫黑色的，是被外力勒死的。

顧琛拿起屍檢報告，看了一眼，正如他懷疑那樣。

「老大，現場發現的兇器上除了受害者的指紋外，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 王磊說。

顧琛皺著眉頭，物業顯示死亡時間是晚上8點，報警時間是晚上12點20分，如果魚缺氧的話，2-3小時內就會死亡，這意味著兇手清理完現場後拔出了氧管，導致魚缸里的魚缺氧而死，因此可以推斷謀殺發生在23點之前。

「根據現場的證據，這看起來不像是初犯，」顧先生說，「你需要去調一下小區監控，看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

「是，」王雷說，他突然轉過身來，「新人在門口等你。」

「恩，去吧。」 顧琛朝他招手，走了出去。

祁然背靠著門口的牆，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支香煙，白煙在微風中緩緩升起，白霧中一張美麗的臉像個畫中仙子，祁然穿著一條黑色緊身休閑褲，露出了他的長腿優勢，看見顧琛微笑著走出來，身後跟著一輛白色賓士。

「去受害者家?」 祁然說：「我和你一起去。」

「恩。」 顧琛點點頭，沒有拒絕。

顧琛疑惑的看了祁然一眼，祁然解釋道：「這輛車是向朋友借的，他正好在S市。」

祁然掐了香煙，把它扔到附近的垃圾桶，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上車。」

祁然找到了一個好的停車位，把車停好，顧琛在小區門口等他的時候，那一瞬間彷彿回到了10年前，那個少年每次都會在他家的路口等他去上學。

顧琛認為，即使在完美的犯罪也會留下線索，沒有人能做到天衣無縫，305被封死，不讓任何人進入，直到破案。

祁然跟著顧琛走，這是一條在地板上畫的白線，技術上稱為屍體痕跡固定線，除了一罐水之外，魚缸里沒有魚。

顧琛先是走進了廚房，然後當祁然站在受害者的房間里的時候，祁然看了看窗外，聽到了一個聲音，說道：「窗戶被挪開了？」

顧琛說，「沒有，怕錯過了重要的線索，所以沒有人動過。」

祁然背對著他道：「也就是說，這扇窗戶從來沒有打開過。」這幾天寒雪從這個位置看過來，正好看到樓下的槐樹，樹枝從東吹到西。 祁然指著附近晃動的窗簾說：「窗戶關了，窗簾怎麼還在動？」

顧琛拍了拍手道：「有風才會動，整個房間門窗都關了，一定是我們漏了什麼東西，也許兇手從裡面走了。」

「找。」

兩人開始地毯式搜索，尋尋覓覓，顧琛就差去翻把馬桶了，祁然把他拉過來：「你冷靜點，怎麼會在馬桶里。」

「.........」顧琛。

他們幾乎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那麼兇手為什麼會知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祁然看了他一眼，「不排除這個可能。」

張春莉家一無所獲，雪已經停了，顧琛從衣服里掏出一包煙遞給了他，又抽了一支煙，在嘴裡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S市不像A市太平，隔三差五齣個命案都是家常便飯。」

說這話的時候，祁然感覺到了顧琛語氣中的一絲懊悔。

在顧琛看來，S城就是一座沒有光的城市，就像一座黑暗的城市，太陽普照大地，只是忘記了這座城市，顧琛仍然清晰地記得他在S市的第一年，但現在好多了，當時S市有些大黑幫勢力完全無視警方，S市一共有五十多萬人，黑幫的人就有二十多萬結果可想而知。。

S市的光線非常微弱，就像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十年過去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無法參與其中，所以他不知道這些年他都經歷了什麼，於是祁然捏了捏香煙，嘆了口氣：「餓了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顧琛說著也是有些餓了，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羊肉粉不錯，尤其是羊肉湯更絕。」 一提到羊肉湯顧琛就來了興趣，他感覺更餓了。

「遠嗎？」 祁然問道。

顧琛道「不遠，」，從這裡走幾分鐘就到了。」

顧琛說的羊肉粉店是一家只有幾十平方米的小店鋪，門口和大廳都擺著幾張桌子。

老闆笑著招呼顧琛說：「好長時間沒來了吧，坐裡面吧有暖爐暖和。」

「好啊。」 顧塵徑直走到左邊的一個小門前，門口有一個桌子那麼大的爐子，旁邊是一個白色的煙囪，中間是幾個鐵圈，上面放著一個熱水壺。

祁然坐在顧琛的對面，剛坐在一條溫暖的腿上，已經有些冷冰冰的腿突然暖和了起來，祁然還沒見過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挺奇怪的，「北方還有這東西！」

顧琛解釋說：「北方沒有，老闆是南方，這個是從南方帶過來的。」

「帶過來？」 祁然震驚了，少說也是這百磅的東西了，祁然納悶老闆是怎麼帶來的。

熱水壺裡的水燒開了，壺蓋彈了起來，顧琛熟練地把水壺拿起來放在地上，然後在地上找了一個圓圈，用鉤子把幾個圓圈往中間一放，圓圈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你還挺會。」 祁然有點激動，好奇地盯了很久。

過了一會兒，老闆端來兩碗羊肉粉，滿滿的羊肉漂浮在幾粒顏色相當鮮美的大蔥上，祁然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羊肉湯，沒有羊肉的腥味兒，味道鮮美，外加一口羊肉粉味道絕了。

"吃完飯後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顧琛咬了一口粉。

「恩。」 祁然低下頭去吃粉，兩人都不說話，空氣也變得安靜了，只剩下嗖粉地聲音。

「吃完了？」 顧琛看了看祁然，道：「走吧。」

祁然點了點頭，從桌子上扯下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