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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級反派裝作小白花後

    作為快穿局有史以來任務完成度最高、完成數量最多的反派,顧渝沒想到自己的新工作是去扮演虐文里的嬌弱小白花,並要改be為he。 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死死鉗住他的下巴:「你求……」 後面的音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顧渝一拳打中了腹部,疼得不得不彎腰屈膝,頭剛好搭在顧渝的肩上。 懷中本該柔弱不能自理的人,手如鋼鐵巨爪摳住了他的肩膀,讓人無法動彈。 驚恐之餘他聽到顧渝哽咽地說:「我也愛你。」 男人:「???」 顧渝的手悄然放在他的頸椎,低聲私語:「抱我,說你愛我,不然捏斷你的脖子。」 在系統對鏡頭的精準的操控下,觀眾只看到男主轉怒為愛,深情相擁,顫抖告白。 「嗚嗚嗚,真是感人的愛情。」 暴躁戲精反派受×溫柔腹黑系統攻 世界一:弟弟夜半誦經 世界二:爐鼎吃人事件 世界三:質子篡位計劃 世界四:學霸無所畏懼 世界五:金絲雀不好惹 世界六:師尊心狠手辣 待續……

    第九章 跟班賞景

    小說: 滿級反派裝作小白花後 作者:江欲行 字數:2080 更新時間:2022-08-02 22:15:11

    009

    山間之清風,得之為聲;旁側之修竹,見之成色。

    高處的一陣風卷席而過,激起千層碧綠波濤,雀鳥翙翙,鳴聲悅耳,夾雜有金石碰撞之聲和隱忍的悶哼,讓看風景的顧渝的心情被影響了一瞬。

    不過確實有更好看的風景。

    直播間里的顧渝彎腰低頭貼在霍言耳側,似乎在恭順聽訓,手中的動作不穩,讓沒了阻礙的輪椅疾馳而下,而顧渝倒像是太過害怕和無措,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少爺!」顧渝動了,朝下坡路跑過去,但沒有扶人,「我是不是不該隨意挪動,不然會加重傷情?那我不能所以挪動,這半山腰上,什麼人也沒有,全被少爺支開了,我該找誰?」

    眉眼間的急迫不似偽作,說話也條理分明,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霍言,又是他自己一念之差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醫院裡發生的一切,顧渝沒說出去,霍言更不會說,他擔心顧渝管不住嘴半途提上一句,索性支開了人,也順道敲打一下這個不太聽話的跟班。

    腿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以前還能稍微控制住挪動一下,現在怎麼也動不了,似乎大腿處還有些脫臼,疼得汗水濕透了後背,不敢亂動。

    「手機,電話,叫,叫人。」無論是誰都好,只要現在能來,他的腿……完全不敢深想。

    顧渝在他面前蹲下,霍言往後躲避,他現在看不透面前的人,對方表現依舊無害,彷彿之前說的話都是自己的癔症,可疼痛提醒著他,一切都是真的。

    「少爺說笑吧,長這麼大你還沒允許我用過手機,所以我沒有手機,」顧渝撿起路邊熒幕摔碎的黑色手機,在霍言面前晃了晃,「這是少爺的,如果要叫人,還要麻煩少爺開機一下。」

    每句話每個字,都在嘲笑霍言作繭自縛。

    霍言的手全擦傷了,吃痛難以抬起來:「快……」

    眼看著霍言的手即將挨到手機熒幕,顧渝又把手機挪遠了一些,一臉不解道:「是密碼?k?少爺我不太明白。」

    「顧渝……」霍言的心中全是火,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化作實質將顧渝吞噬。

    「少爺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現在還是你比較重要,你現在要說密碼嗎?」顧渝俯身湊過去,似乎真想要聽清楚霍言的話。

    耳朵愈發接近,霍言積蓄了渾身的力量發狠地咬過去,卻只感受到牙酸。

    「哈。」顧渝的譏笑聲。

    「少爺真像小狗一樣,我覺得我很早之前就教過你該怎麼對我說話,你怎麼總是學不會?」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了霍言的臉,將他那咬人的嘴束縛起來,單憑著一隻手,顧渝將霍言往外拖拽了一節。

    另一隻手長了眼睛似的掰斷了身後一根竹子,稍微轉換了身型和手法,揪住了霍言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懸在那鋒利的斷竹之上。

    顧渝循循善誘:「有沒有想起來呢少爺?」

    「你敢!」眼睛離斷竹一寸之遙,霍言的脖頸與脊背幾乎僵硬,卻也更凶,「只要你今天敢,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霍家的大門!哈,你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你覺得誰回來救你?」

    顧渝這雙手不知道嚴刑拷打過多少人,再硬的嘴,即便是個蚌殼成精,他都能給它撬開。

    於是他瞬間鬆開了手,又剎那之間再次揪出霍言的頭髮。

    眼睛已經有了異物的感覺,就差一點點,一點點,霍言幾乎能想到細而鋒利的斷竹刺穿眼球貫穿腦子的場景了,渾身上下的汗止不住地冒出來,心都快跳出去。

    「那不如看看,是少爺你的遺言兌現得快,還是我的速度快,要比,不,要賭一下嗎?」顧渝俯身低頭看著霍言,「我沒有任何損失,就算走不出霍家又怎樣,就當是,給少爺殉葬吧,我們也算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說好不好?」

    越是不把別人的命當一回事的人,越是喜歡折磨別人的人,其實更惜命,更害怕折磨。

    陳薇和霍景恆的冷暴力算什麼?沒有父愛母愛?可是霍言的家世地位擺在那,沒有任何人剝奪或抽取,他可以輕而易舉得到更多的愛,踐踏更多的人心。

    真不滿意,真恨之入骨,怎麼又不敢另起門戶,反而要在冷言冷語中經營霍氏集團?沒人逼他。

    「顧渝,」霍言盡量保持自己的冷靜,他忽然想起顧渝的手上還有傷,而且還開始受累般喘息,「你不要這樣,你不能這樣,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誠如顧渝所說,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那少爺應該怎麼跟我說話呢?我這人在孤兒院沒過上幾天好日子,童年有陰影,聽到人跟我說一些話,就忍不住發病,你說,都快養好了,怎麼有這樣了?」顧渝的手稍微抖了一下,霍言差點沒崩住。

    「少爺,你之前,想把我仍在那條路上對不對?那裡沒有監控,路燈也壞了,你知道我有陰影,我怕黑。」

    霍言聽顧渝說完這些話,腦子裡迅速過濾出對自己有效的信息,哪裡敢繼續刺|激顧渝:「不,我沒有。」

    「真的嗎?那為什麼要走那條路?」顧渝不依不饒。

    他的手又晃了晃,輕微的竹屑已經進了眼睛,刺|激得淚腺開始分泌液體,一滴滴落下來,濕透了斷竹,隱入了泥土與草叢之中。

    「我們可以在這裡耗很久,可是我身體不行,總會有支撐不住的一天,少爺每次都不許人忤逆,沒人敢上來找我們,也許會覺得我們在看風景吧。」顧渝開始給霍言描摹一幅可怖的場景。

    「顧渝,顧渝,」霍言閉上了眼睛,忍辱負重一般,「對,對,我不該。」

    「然後呢?」

    「求,求你,放我下來。」

    如願以償被丟到一旁,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可馬上,霍言就聽到了山下傳來的呼喚聲。

    「少爺,你們在上面嗎?」

    「陳醫生已經到了少爺。」

    對方似乎又不敢太大聲,怕觸了霍言的眉頭。

    霍言幾乎暴起,可疼痛和死裡逃生的虛脫讓他難以做出什麼有效的攻擊。

    「啊,瞧我這記性,我忘了今天替少爺預約了康復醫師,還好他們記得,這不找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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