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跟班捆綁
小說: 滿級反派裝作小白花後 作者:江欲行 字數:3044 更新時間:2022-08-03 06: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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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庄小姐,多吃水果的確對身體好。」顧渝接過果籃,替她把東西擺放好。
可以說庄婉芸是挑剔不出任何毛病的未婚妻人選,她家世好學歷高,是庄|家一部分子公司和連鎖酒店的負責人,可能庄|家也沒打算讓她做出點什麼,女兒總歸有個好婚事就行,給她的產業全是最末流的且面臨淘汰的那一批。
可庄婉芸努力經營,竟然讓它們起死回生。她家裡人給她定下婚事的時候都害怕她會因此不願意,沒想到對方不僅答應了,還把工作和生活平衡得很好,經常出入霍氏的大廈,誰都知道她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阿言這是怎麼了?」庄婉芸似乎一點也聞不到空氣中的酸味,很有禮貌地詢問顧渝。
「或許是我粥做的不好,引了毛病,而且少爺不愛喝粥,可是生病的人吃太重口不好,如果庄小姐在就好了,一定比我做得好。」顧渝低頭有意無意揉捏著自己受傷的手掌,語氣竟然有些落寞。
庄婉芸從沒有那些高高在上的架子,霍氏沒有人不喜歡她,此刻她也安慰顧渝:「你的手受傷了,有些事的確不太方便,難免有疏漏,是應該好好養著的,怎麼就你一個人照顧啊?我聽向秘書說伯母昨天來過,竟然沒有留人?」
如果顧渝不曾發現果籃里的秘密,可能也不會覺得庄婉芸的話語有什麼問題,可現在聽著,總有些圖窮見匕的意味。
「旁人有些東西很難弄清楚的,庄小姐也了解少爺,他不太習慣有陌生人,夫人的話,可能是我在霍家很久了,她比較放心我。」顧渝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留意庄婉芸的臉色,拋出了一個話題。
庄婉芸去洗水果,在廚房遙遙應聲:「那倒是,說起來你也在霍家很久了,沒想著離開嗎?」
上鉤了。
「我無父無母的,也沒什麼別的本事,就這樣也好。」
庄婉芸端著果盤出來,自己吃了一顆藍莓:「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伯母人那麼好,說不定這些年也在幫你。」
她說得委婉,似乎怕傷了面前人被人踐踏的自尊。
按照原著的描寫,那就是一向人如其名的庄婉芸撞破了顧渝與霍言的關係,沒想到自己未婚夫的身邊居然有這麼一個小情兒,幾乎發狂,維繫著表面的溫柔,開始背地裡針對顧渝,多次製造二人間的誤會,最後讓顧渝被趕出家門,就是個人設單薄的惡毒女配。
「借庄小姐吉言。」顧渝笑笑。
庄婉芸將果盤推過去:「一起吃點,順便跟我說說阿言,什麼都行,你知道其實我也比較忙,有些地方難免考慮不周,真是失職。」
霍言早就醒了,他氣急攻心,醫生也沒幹給他注射多少鎮定劑,腦子針扎似的疼,就渾渾噩噩聽對方說話,可惜魘住了一般睜不開眼。
根本想不明白顧渝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敢這樣對他,等他恢復,一定給這傢伙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到底是在誰手底下討生活,明明一無所有,全仰仗他的施捨,怎麼就敢咬自己的主人?
想聽聽對方說什麼,卻發現顧渝對他的一些小習慣如數家珍,卻毫無保留對庄婉芸分享,聽得霍言都想罵對方一聲蠢貨。
「少爺不太喜歡吃水果,可只要給他去皮切好,還是會吃的,他工作忙怕麻煩,這樣也不耽誤他,不過最好每個都剛好一小口。」
庄婉芸都一一記下,忽然她話鋒一轉:「這次的事你肯定都嚇壞了吧?怎麼走了那條路,監控都是壞的,查了這麼久一點下落也沒有。」
顧渝一臉茫然,因為揮舞鏟子而磨破皮的手交疊在腹前:「怎麼這樣?可是當時,他們也沒離開多久,應該跑不遠才是。」
「應該準備很充分,一點痕跡都沒找到,」庄婉芸嘆氣,「不過無論是誰,終究會露出馬腳不是,沒有要了你們的命,我已經感到萬幸了。」
沒能等到霍言醒來,庄婉芸只能遺憾離開。
走在走廊的時候還是一張溫婉大方的笑臉,待車門關上,善意忽然被收斂起來,快得讓人覺得是否是兩個人,她轉著左手上的玫瑰金鑲鑽手錶,若有所思:「是不是天氣太熱了,花都很容易壞呢?」
司機以為在問他,正色回答:「可能是花的品質不好,要換家店嗎小姐?」
「啊,不用,」庄婉芸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可能我殘障的未婚夫不喜歡我的花吧,畢竟他也不喜歡我呀,要怎麼努力才能得到對方喜歡呢。」
這回司機不敢搭話了,默默注視著路面狀況。
「我總是一片好心,怎麼都不領情。」庄婉芸翻動手機備忘錄,全是方才顧渝跟她說的東西,看了很久,終究是退出界面。
她這未婚夫,還真難搞。呶呶嘴,一條信息彈出來。
[找到了,很幹凈。]
啊,果然陳薇這麼多年都沒找過,一想到那天的對話,真是特別有趣,可惜陳薇並不願意多待一會兒。
[按照之前的來。]點擊發送。
又另外撥通一個電話:「給我按照霍言的身高定製一張輪椅和一副拐杖,他應該站不起來了,我給他送個窩心的,一定能時時刻刻記得我。」
……
「腿還是有機會好的,加上一些康復訓練,並非完全就站不起來。」醫生一邊斟酌用詞,一邊腦門冒汗,在陳薇面前他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
堂堂霍氏的傳人,怎麼能夠是一個瘸子?還要不要見人了,以後在誰面前都矮一頭,何況是被綁架,結果兇手還沒有一點下落,聽說霍家在那廢棄工廠周圍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也難怪陳薇的臉色這麼差。
醫生走之後,陳薇冷眼看向霍言:「你自己選的好路。」
哪條道不走,走無人區,而霍言對此閉口不談。
在原著誰會關心這件事?受傷的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瘸了還是跛了無傷大雅,不過是加重了虐心程度。
「一條腿,就讓你這麼慌?」霍言坐著,語氣冷硬。
他們母子關係愈發不好,每次都對上都是互相攻擊,沒什麼好話。
霍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也在洗|腦自己,他還不太能接受整治的結果,怎麼也想不到一次怒火,盡然讓自己承擔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可是沒腿怎麼了,霍氏不還在他的手裡,他是獨生子不是嗎?只要他沒死,誰搶得走?
「我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慌,」陳薇也不避諱顧渝,她並不覺得對方是什麼威脅,「你最好祈禱沒什麼事,否則你真以為自己身上流著的血能有多值錢?」
「是我的就是我的,霍氏在我手中這麼多年,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霍言回敬。
陳薇笑了:「怎麼算是你的,霍景恆是死了還是不管事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別總那麼幼稚,你不是小孩。你躺了這麼久,他來看過你還是怎麼?哦,派秘書來看過你死了沒,你不會很感動吧?」
電話和信息都沒有,似乎無事發生。
霍言被戳中了痛腳,他下不來床,只能伸手指著陳薇,厲聲厲色:「你可以走了,出去。」
「我說什麼不該說的了嗎?你該慶幸自己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不然你什麼都不是,我……」陳薇忽然看了眼顧渝,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她說話從不急眼,再惡毒的語言都能說得好似在問好,「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這段時間清凈下來,也想想自己該幹什麼。」
陳薇出門之後,霍言這才得了力氣一樣抓起身側的果籃狠狠砸過去,「砰」的一聲,滿地軟爛清香的汁液,顧渝踩上其中一朵花,狠狠碾碎,斷了某人的耳線。
「生氣不好的少爺,」顧渝剛上前一步,腳邊就被砸碎了一個玻璃杯,「扔東西也不好,特別是朝我扔東西。」
矜貴冷傲的少爺,原著里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那層濾鏡渡上的外表寸寸龜裂,露出瘋狗狀的真實的內在,癲狂又可笑。
「你是不是看到我現在這樣心情很好?當時該被打的是你,全都是你的錯。」霍言忍不住想起當時的場面,除了劇烈的疼痛,就是顧渝那焦急而真誠的臉。
人受了傷無處發泄,總會朝著最親近的人露出獠牙,將對方撕扯得遍體鱗傷。總歸是覺得對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特別是他視顧渝為附庸,並不肯承認是自己那天莫名其妙的脾氣導致了這一切。
拿起床頭櫃上的杯托,對準了顧渝的腦袋,還沒來得及發瘋,手就被鉗制住。
「鬆手!你敢!」
「我說了不要朝我這樣你怎麼就是不聽?」
利落地拽下掛著的吊瓶,將瘋狗的爪子全部都纏起來,手上的紗布早已拆下,結痂讓手掌變得粗糙,一個巴掌下去,留下一個明顯的手印。
「聽話,傷到腿怎麼辦?庄小姐送來了為您量身定製的輪椅和拐杖,相信少爺你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