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還沒開口，隋言瑾便波瀾不驚地上前將方楚微微護住身後道：「我們並不是真的結婚，又何必在意稱呼。」

方楚微微一愣，但沒表現出來，只是低著頭在心裡有點不舒服地瞎想。

隋言瑾幾個意思啊？不是真結婚那他倆在帝國系統上的結婚證明難道是假的？那還天天拿結婚來管著他？還有為什麼要在隋威面前這麼說——

隋威冷笑一聲：「兩個alpha結婚，確實不必在意！」

隋言瑾面不改色。

隋威沒再看他，而是對旁邊三個人道：

「今天叫你們進來，是想讓你們一同籌備下一屆的帝國機甲大賽。」

三人皆微微一愣，而且特別統一地都偷瞟了隋言瑾一眼。

方楚：……？

隋言瑾神情自若。

要知道，帝國機甲大賽可以算得上是最重要的一場帝國賽事，它為帝國輸送機甲人才，為皇室壟斷機甲產業找一份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借口。

隋言瑾雖然名義上依舊為大皇子，但自打曹氏被廢後就再也沒受過重用，更別說參辦這類大事了。

隋威也注意到了，沉聲道：「你第一次參與籌備，即便為長兄，也應多聽他人之言。」

「是。」

隋威接著交代了一些事，全程表情威嚴，完完全全的談公事模樣，是帝王對下人的吩咐，而不是一個父親對四個孩子的交代。

方楚就站旁邊聽著，有些走神。

叫他來做什麼呢，當吉祥物嗎？

快結束時，隋威突然來了一句：「你和方楚留下。」

方楚回過神來，就見那其他三個皇子看了他幾眼，帶著探究與意味深長。行禮退下後，偌大的堂上只剩他們三人。

「吃頓飯吧。」隋威的表情似乎有些變化了，不再那麼緊繃與嚴肅，但也稱不上和氣。

「不必。」隋言瑾也似乎更加「放肆」了，他聲音聽不出情緒，「您一人享受便好。」

這話聽得方楚膽戰心驚，這麼跟帝王說話真的沒問嗎？

他可不想和隋言瑾做一對亡命鴛鴦啊——

出乎意料的是，隋威並沒有大怒或者冷下，而是深深地看了方楚一眼。

「有沒有後悔，當時沒成為一個omega？」隋威的聲音淡淡的，但卻似乎激怒了隋言瑾。

隋言瑾冷冷地瞪著他，沉聲道：「那您有沒有後悔，當時沒成功把我變成一個omega？」

方楚聽這簡短的兩句話都傻愣住了，什麼叫變成一個omega？生殖性別它不是天生的嗎？怎麼可能可以後天改變啊？

隋威沒有回答他，而是不緊不慢地問方楚：「你當初是不是以為，自己娶的是個omega？」

方楚皺著眉頭，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隋威笑了下，眼底是毫不掩蓋的嘲笑與厭惡：「結果娶回來了一個怪物，是不是後悔答應了這樁買賣？」

隋言瑾拳頭緊握，周身強大的信息素在涌動，方楚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隋言瑾生氣了。

他伸手勾住了隋言瑾的小指，對坐在位置上臉上露出嘲諷的隋威，淡淡一笑：「從來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