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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級反派裝作小白花後

    作為快穿局有史以來任務完成度最高、完成數量最多的反派,顧渝沒想到自己的新工作是去扮演虐文里的嬌弱小白花,並要改be為he。 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死死鉗住他的下巴:「你求……」 後面的音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顧渝一拳打中了腹部,疼得不得不彎腰屈膝,頭剛好搭在顧渝的肩上。 懷中本該柔弱不能自理的人,手如鋼鐵巨爪摳住了他的肩膀,讓人無法動彈。 驚恐之餘他聽到顧渝哽咽地說:「我也愛你。」 男人:「???」 顧渝的手悄然放在他的頸椎,低聲私語:「抱我,說你愛我,不然捏斷你的脖子。」 在系統對鏡頭的精準的操控下,觀眾只看到男主轉怒為愛,深情相擁,顫抖告白。 「嗚嗚嗚,真是感人的愛情。」 暴躁戲精反派受×溫柔腹黑系統攻 世界一:弟弟夜半誦經 世界二:爐鼎吃人事件 世界三:質子篡位計劃 世界四:學霸無所畏懼 世界五:金絲雀不好惹 世界六:師尊心狠手辣 待續……

    第二章 跟班識相

    小說: 滿級反派裝作小白花後 作者:江欲行 字數:4154 更新時間:2022-08-03 06:07:47

    002

    車輛連續被撞擊,對方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再反應遲鈍都該明白,這不是什麼公交事故,對方似乎想暴力逼停他們。

    若是一個正常的世界,車輛行走在正常的路上,怎麼會出現如此可怕的事情?

    錯就錯在,原主里的世界不怎麼正常,到處都是霸總,霸總掌控全國乃至全球的經濟命脈,沒有霸總地球都不會轉,四季都要亂。

    顧渝做反派當配角這麼多年,第一次當上主角,就在男主身邊被車撞了,說出去簡直搞笑。

    他本來就因為喝了酒不舒服,好不容易緩和一點,旁邊的怨種男主沒有繼續抽煙,又遇上這種事情,車輛大幅度左搖右擺,他的胃被迫旋轉跳躍,壓下去的噁心又開始泛濫。

    撞到男主身上,顧渝整個人都在抗拒,男人身上的煙味讓他覺得臟。

    「怎麼回事?」霍言勉強打開了車裡的擋板詢問司機。

    該說不愧是男主,就算現在被搖晃地狼狽,頭髮亂了幾分也不失清貴之感,不慌不忙,彷彿大局在握。

    司機在努力避開,可都無濟於事,更沒辦法回答對方。

    顧渝正打算爬起來坐穩,忽然又被人揪住了領子,煙味撲鼻而來,還有酒氣,霍言將顧渝扔一邊去,從他的表情看,居然有一絲嫌棄。

    都遇到生命危險了,對顧渝的嫌棄居然還佔據上風。

    也是,原著里霍言就是這麼一個自我矛盾的爛人,不被父母疼愛,與孤兒院出身的顧渝一起長大,他將對方當做自己的小玩具,愛的時候可以憐惜賞賜,討厭的時候極盡刻薄。霍言接受的教育讓他無時無刻不保持著霍家傳人的高傲,在意識到自己會被腳邊的玩意兒牽動心神的時候,他不敢置信,覺得噁心。

    霍言開始愈發喜怒無常,也更加刻薄,他的人生只需要得到父母的認可,繼承霍氏集團,不需要感情,那種東西對他無用。於是他會想,是小寵物勾引了他呢?或者說,玩一玩就會解開心結,到時候丟掉就好了。

    抱著這種心態,感覺自己都豁然開朗了不少,一邊纏綿又一邊覺得噁心,就像現在,他開始改變自己的想法準備玩一玩,可又唾棄。

    原本走上這條沒什麼人的路,只是因為今天顧渝替女服務員說了話,他心裡不痛快,想找個地方把顧渝丟下去,丟個一晚上,讓對方自然而然地意識到沒有自己他什麼也不是,再將可憐兮兮的人接回來,就像訓狗。

    顧渝的任務就是扭轉原著的悲劇,讓少爺提前明白自己的心意,正視自己的內心,與跟班快樂生活在一起,讓看直播的讀者感受到嗑糖的快樂。

    「我……」第一次被人扔,顧渝怒氣一上來,就聽到系統在大聲倒計時。

    行吧,他懂。

    系統:[前期導讀完畢,直播現在開始。]

    顧渝能看到直播的界面,霍言他們這類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看不到,上面時不時飄過彈幕,人氣現在維持在四千左右,不算差,也沒有好到哪去。

    [青春回憶啊,聽說要改個好結局咯,期待]

    [從隔壁言情頻道過來的,聽說這個項目開展很久了,不知道這邊怎麼樣]

    [一想到霍言最後瘋了我就好傷心啊QAQ]

    [救命,顧渝都死了你怎麼就不覺得他可憐呢,他做錯了什麼,我真不懂這破事怎麼he]

    [不喜歡叉出去,沒人逼你看,尊重個人喜好懂不懂啊]

    看來讀者們的意見也不是完全一致,不過年少的記憶總喜歡美化模糊曾經的過往,曾經被霍言感動的人,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會認可這份全是荊棘的深情。

    顧渝收起界面,來都來了,還是換上了打工人堅強的內心開演。

    原主是孤兒院里長大的被有錢人家的管家領養的小孩,他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並不可能擺脫掉曾經的陰影,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因為長得太過於白凈瘦弱,又好看,被不少孩子欺負。

    孩子們擔心漂亮的孩子會更加得到領養人的關心,對原主抱有敵意,而領養人雖然看中了原主的長相,卻因為對方的陰鬱不討喜最終放棄。

    豪門僕從的生活更沒有讓原主自信起來,即便他被允許與少爺同行,被家教授課,終究身份有別,被身邊人不斷提點教育。

    原主懦弱膽怯得像是一隻被拔了牙的兔子,不懂反抗,不會說不,永遠只會低頭服從。而且特別好騙,哄兩句就好了,就算有人欺負了他,道歉他就會原諒。

    估計死了火化能燒出不少舍利子吧。顧渝心想。

    而表面上,他卻一臉驚慌失措,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霍言舉止間的嫌棄,眨眨眼,睫毛沾染了細碎的淚花微微泛光,緊張看向霍言,不太敢看窗外。

    「少爺,他們是誰?」一個符合人設的蠢問題。

    「閉嘴。」果不其然得到了男主的高度認可。

    左搖右晃之下,車輛終究還是被逼停,狠狠撞擊在了路邊的樹上,引擎蓋都扭曲了,別停他們的車輛上走下來幾個五大三粗的人,一把拉開了車門。

    全都蒙著面,看來是早有準備,車門前的人剛想厲聲威脅幾句,就見一個白色的影子閃了過去,愣了幾秒:「跑,有人跑了快追!」

    可周圍的同伴沒有動靜。

    順著同伴獃滯的目光望過去,就在兩三米開外的另一棵樹旁,穿著白色短袖淺色牛仔褲的年輕人正吐得昏天黑地,光是看,都能感受到他的難受。

    不是吧,好弱。

    一個壯漢走過去,顧渝轉過頭,露出了因為生理性的淚水而通紅的眼睛,他小聲而禮貌地問:「不好意思,有水和紙巾嗎?」

    準備挾持人質壯漢:「……」

    你是不是沒意識到我們是做什麼的?

    顧渝很有禮貌:「太不好意思了,你們有沒有鏟子,我把這地方埋一下吧,太不衛生了。」

    綁匪都會殺人埋屍吧,不至於沒有鏟子吧?

    顧渝十分誠懇地徵求對方的同意,好似沒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怎樣的境地,他就像一朵溫室的小花,從沒經歷過風雨,驚慌之中仍保持著自己原有的處事原則,似乎對所有人都能信任。

    白痴。不少人都丟出過這個言簡意賅地評價。

    面對顧渝眼中的期待,風中凌亂的綁匪沒了一開始的氣勢,他摸摸口袋,最後掏出小半包餐巾紙遞過去,局促道:「鏟子,今天沒有帶。」

    「沒關係,謝謝你。」

    「不客氣。」

    這對話太有好了,與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你們在幹什麼啊?」

    顧渝像是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身體瑟縮了一下躲在了給他遞紙的壯漢身後:「不好意思,我吐完了,你們現在可以綁我了。」

    喊話的人:「……」

    他是不是太大聲了?

    其他人:「……」

    可真給他們整不會了。

    終於,沉默之中,有人拿了繩子走過去,顧渝從遞紙壯漢身後露出一雙白皙的並在一起的手,他甚至做好了被綁的姿勢,順從得不像話。

    就從未遇到過這麼識相的人質,這麼順利的綁架。

    直到要把霍言從車裡拽出來的時候,對方大聲斥責,言語威脅,一頂又一頂的帽子砸過來,綁匪們才意識到,方才的一切真真跟做夢一樣,如今才算是現實。

    以至於霍言被立馬五花大綁,還被封住了嘴,只能「唔唔唔」控訴的時候,只被綁住了手的顧渝坐在旁邊,顯得霍言很不懂事。

    顧渝還是那個善解人意的跟班,說話輕聲細語的,一如他任人搓揉捏扁的性格:「少爺,他們不會聽的,你歇會兒吧。相信夫人和老爺一定回來救我們的。」

    霍言怒氣沖沖瞪了他一眼:「唔唔唔!」

    為什麼都是被綁架,你可以不用被封嘴?

    車後座跟班安慰著少爺,像花錢請來的說客,前面的綁匪開車,畫面詭異而和諧。

    直到好奇的綁匪回頭看了一眼,溫吞吞說話的顧渝好似被嚇了一跳,頓時垂下頭再也沒說話了。

    沒有任何人覺得,顧渝會是一個威脅。

    過了一會兒,顧渝和霍言都被蒙住了眼睛,他們不知道車輛到底往哪開又去了哪裡,只知道平坦的道路忽然十分崎嶇顛簸,環境愈發安靜,鳥叫聲變得頻繁起來。

    跌跌撞撞被推進一個屋子,眼睛上的布被扯開,周圍的昏暗沒有讓眼睛不適,反而是肉眼可見的灰塵讓顧渝和霍言都瘋狂咳嗽起來。

    霍言是沒進入過這麼糟糕的環境,難以適應。

    顧渝是因為原主的這具身體本來就不算好,喝了酒又吐本來就有點微微發熱,嗓子幹,現在咳嗽起來幾乎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顧渝逐漸弄得眼冒金星,呼吸不暢,可就是停不下來。

    人倒在地上,呼吸都急促起來。宿主穿越過來後,會調整原身身體的各項參數以適應,可沒想到原身真的太差了,顧渝和系統都沒想到,系統開始手動調整身體參數緩解顧渝的不適。

    霍言是不太把顧渝的身體當回事的,任由對方被灌酒,還經常逼迫對方和自己吃特辣的食物,如今看到顧渝變成這個樣子,好看的眉毛蹙起來,眼裡倒是有幾分憂心。儘管這可能是因為他不想自己獨自面對綁匪,至少顧渝的存在緩和了部分壓力。

    系統不管,將特寫鏡頭挪到霍言的臉上,讓直播間的讀者吃到了第一口糖。

    綁匪沒料到事情會這樣,上家可沒說要鬧出人命,他們也不想事情鬧大,看顧渝那個樣子,說不定真會死,於是揮揮手,給他們換了地方。

    也就是個相對幹凈一點的倉庫,順便給顧渝解了綁,料想對方也出不去。

    天微微露出青白色,顧渝躺在地上,維持人設與霍言對話:「少爺,我現在能動,我給你解綁,然後你找機會跑出去然後報警救我。」

    腦中卻在和系統吐槽:[綁匪就不能把我們分開關嗎?否則一會兒他們來毆打霍言,我豈不是不可以無動於衷?]

    系統:[分開了還談什麼感情戲?]

    [我可以在另一間房裡演啊,我真是太累了,這具身體好差,先休息一會兒吧。]

    反正任務里也沒寫要營救男主之類的,顧渝何必多此一舉,反正被針對的又不是他。

    見顧渝沒什麼事,霍言有恢復成那冷冰冰的模樣,就算被綁著在地上坐著他的脊背也是筆直,注視著顧渝,等待對方法來給他解綁。

    可只來得及撕開嘴上的膠帶,剛準備揭開手上的繩索時,綁匪去而復返,對方手中拿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的鋼管,哂笑一聲,似乎對自己的所見挺詫異。

    他把鋼管狠狠往地上一砸:「霍少爺,有人想從我這裡買你一點東西,我們也是沒辦法,你要記恨,不如好好去想想自己得罪了誰。」

    中間隔了一段時間才來找霍言,一定是又商量了什麼,霍言想問,可是對方並不給他機會。

    直接將瘦弱的顧渝踹開,舉起手中粗大的鋼管狠狠朝著霍言砸下來,沒有一絲猶豫。霍言手腳不便躲不開,閉上眼睛等待宣判,鋼管落下來,地面都在嗡嗡震動。

    沒打到他,他被摟進了一個瘦弱的硌人的懷抱里,對方力氣太小,只能撲過來借力帶他躲開。饒是霍言習慣了顧渝的照顧,在意識到對方這麼撲來的時候也是瞳孔萎縮,心中緊了一瞬。

    「顧渝?顧渝?!」自己的玩具似乎要被打碎了,看著鋼管再次被舉起,霍言心有焦急,可從沒想過讓顧渝讓開,等離開這裡,他大不了對這個小玩具好一點算做補償。

    霍言深呼吸,臉上仍然保持著矜貴的模樣,這一刻甚至想好了給顧渝請一個經驗多豐富的醫師。

    按照劇情,原主就是在這裡為了救霍言被打斷了腿,落下終身殘疾,徹底拉開了悲劇的序幕,縱使有愛都成了憐憫施捨,若小小抗|議便成了挾恩圖報,永被挾持,萬劫不復。

    「打我就好了,不要打少爺。」顧渝顫巍巍說著,嘴角卻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無辜的雙眼流轉著狐狸似的狡猾。

    鋼管再次落下來,骨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令人牙酸。而後,霍言再也維持不住沉靜的模樣,像瀕死的魚迴光返照那一刻的繃緊,發出了聲音變形地慘叫,亦如原著中的「顧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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