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晚宴風波
小說: 穿越反派後的求生之路 作者:墨雨清风 字數:2762 更新時間:2022-01-27 18:01:05
為了這次宴會的安全性以及私密性,蕭塵派蕭家的一些低級血族駐守在酒店門口。時間來到8點,收到蕭塵邀請的血族帶著自己的人類陸續進場。
蕭塵身為血族領袖需要親自安排各項細節,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陪著蕭瀟。蕭瀟對此行為表示理解,因為他現在也沒有時間陪著蕭塵玩主人與奴僕的遊戲。
今晚是重要的劇情節點,他能不能活到大結局就全看現在了。
觥籌交錯間,蕭瀟端著一杯紅酒快速穿梭於人群之中,找著劇情中今天給他下藥的路人甲。
平常軟糯的眼神此刻變的銳利無比,從高高在上的血族到推著小車的服務生,他不放過任何一張與他擦肩而過的臉。
被蕭瀟掃視過的血族或憤怒,或好奇,但是因蕭塵的關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與蕭瀟搭話。服務生就更別提了,全是蕭塵庄園裡的男僕,一個生面孔都沒有。
轉了一圈後,蕭瀟連個毛都沒見到,銳利的眼神迅速軟了下來,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垂在身邊本來放鬆的手被緊握成拳。
他找不到那個路人甲,劇情大機率發生了偏差。
想去找蕭塵幫忙,沒心思注意腳底的路,與他擦肩而過的一個人類男孩看著蕭瀟這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嘴角揚起惡劣的弧度,趁著蕭瀟神遊物外時伸出一隻腳。
一個踉蹌,蕭瀟摔倒在地。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男孩快速收起作惡的腳轉身離去,結果還沒走幾步路,就被身後蕭瀟的聲音釘在原地。
「站住!」
蕭瀟翻了個身用衣服將手上的灰塵蹭幹凈,揉了揉鼓包的額頭後發現額頭破了皮。手中的紅酒灑了滿身,臟髒的禮服看起來格外滑稽。
點點刺痛像一陣風一樣吹著內心的火苗越發旺盛。蕭瀟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指著男孩冷冷問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害我有什麼好處。」
明明有蕭塵在背後撐腰,最後還是受了欺辱,就算他註定被蕭塵拋棄,那也是今天之後的事情。
男孩捏了捏拳,轉身面對坐在地上的蕭瀟,大大的眼睛裡飽含淚水,言語中充滿了被人冤枉的委屈:「微微可能衝撞了大人,在這給您道歉,但是大人要說微微害你,那微微就不懂了。」
「不知道大人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蕭瀟生前最見不得這種害人還要裝委屈立牌坊的人,眼前這個男孩的做法算是在蕭瀟的雷區里來回蹦迪旋轉。若是這人大方承認並且禮貌的回以嘲諷都不會讓他覺得如此氣憤。
他無視那些站在周圍看好戲的血族,狠狠瞪著微微嘲諷道:「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我好好的走著,你伸腳這麼一欄,這不是故意害人是什麼。」
名叫微微的男孩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豆大的淚珠劃過臉頰,整個身體因為哭泣一抽一抽的,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冤枉。
「嗚嗚嗚......微微沒有。」
可惜蕭瀟並不吃這一套,怒著聲音接著說:「我們同為血奴,本應該互相幫助,你這算什麼,陷害同為受害者的我能讓你的內心滿足嗎?」
「還是說你想當蕭塵的血奴,才選擇讓我出醜。」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在這個共生的時代,唯有血族還保留著嚴格的等級制度。血奴這個詞的保留就是血族對人類絕對的鄙視,這種看法根深蒂固,延綿不絕。
不過在蕭塵上台後,這個詞就被命令禁止了,但是真實情況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互相不說破也是給同族留個面子罷了。
如今蕭瀟將這個詞就這麼攤開說出來,引得周圍血族倒吸一口氣,就連微微也止住了眼淚,驚訝的看著地上這個一臉倔強的人。
其中一名穿著華麗的女人扭著細腰走過來,紅色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她是蕭塵的追隨者,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低賤的人類去丟蕭塵的臉。
在蕭瀟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狼狽至極的青年,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斥責道:「蕭瀟,你說話注意一點,受家主大人影響,血奴在這個時代已經消失了。」
蕭瀟嗤笑一聲,反駁過去:「是啊,血奴消失了,那我們現在是什麼,血包?血袋?這和血奴有區別嗎?」
想想蕭塵對主角的一眼萬年,對比自己只能用血去換取蕭塵的庇護,蕭瀟怒火中燒,又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可笑。
「承認把姐姐,你們血族對我們人類就是看不起,就算蕭塵是我的主人,也只是把我當血包而已。」
有氣無力的說完這一句話,蕭瀟癱倒在地上閉著眼緩和情緒,失血過多加上剛剛神經極度緊張讓他身心俱疲。
*
薄涼坐在遠處看著這場鬧劇,捏著杯子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咬咬牙,放下杯子起身向那個固執脆弱的青年走去。
走到蕭瀟面前,用冰冷的眼神掃視一眾血族,不顧周圍人探究的眼神彎下腰,將地上看起來脆弱不堪的人抱起。
蕭瀟身上的塵土與葡萄酒弄髒了薄涼純白色的禮服,即便如此,薄涼也沒有丟失他自身的那份文雅與高貴。
配上那雙清冷的淡棕色眸子以及金絲邊框眼鏡,看起來比一旁華貴典雅的血族更加尊貴。
那個女人見薄涼這麼不給面子,開口想說什麼,剛打算上前,就被旁邊的一個男血族拉住:「算了,別計較,那個人類就是薄涼,他的意思就是蕭塵的意思,你想和蕭塵作對嗎」
女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薄涼,退後幾步閉上嘴不在說話。
薄涼冷哼一身,走到微微面前站定,性感的薄唇一開一合,吐出的話及其難聽:
「血奴也好,血袋也罷,這些好歹都是有主人庇佑的。而你連個血袋都不是,一個玩物而已,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聽了這話,微微腿一軟,不自禁的跪倒在地,身體不停顫抖。可惜薄涼這種惡劣的人怎會輕易放過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攏了攏懷裡的人,接著嘲諷:
「是不是想要吸引蕭塵的注意?那還真是恭喜你了,蕭瀟是蕭塵一手帶大最為重要的人,將他欺負到這種地步,已經足夠吸引蕭塵的目光。」
看著微微眼中的光漸漸消失,薄涼最後說了一句「祝你一路向上。」,語氣嘲諷,態度惡劣。
說罷,薄涼抱著蕭瀟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離開。
兩人來到前台,薄涼問了下前台的接待員,說想要開一間房換身衣服。
接待員看了眼面色蒼白的蕭瀟,又看了眼神情淡漠的薄涼,給了一個我懂的眼神後,告訴薄涼酒店的客房在13樓並給了他們一張房卡。
電梯里,蕭瀟窩在薄涼懷中,聞著薄涼身上鈴蘭的香氣,伸手抓住面前已經被染髒的禮服,輕輕低喃:「謝謝你。」
薄涼身體一僵,遂即冷哼一聲,想要安慰安慰蕭瀟,出口卻是及其難聽的話:「既然是別人的附屬品,就該有附屬品的樣子,你以為勇氣能帶給你什麼,還是蕭塵能帶給你什麼。」
「不自量力。」
蕭瀟聽了薄涼的話,內心泛起一陣漣漪,他沒有開口去反駁,反而很是贊同:「是啊,我就是一個附屬品,一個血包而已,有什麼權利發火呢。」
「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不過是用自己的血換到的而已。」
「等我一天死了,也沒有........」
「住口!」
話說到一半,被薄涼毫不留情的打斷,低頭看著青年落魄的樣子,薄涼的心裡湧出一絲絲柔軟,可就是拉不下面子,嘴上也不饒人:「蕭塵說你是兔子,我看你就是只獃頭鵝,死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現在想死的話就死遠點,不要來這隔應人。」
話雖難聽,但是蕭瀟可以品味到話語背後的彆扭與安撫。
玩遊戲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這人還是個傲嬌。
這麼想著,蕭瀟彎起嘴角,轉身將頭埋進薄涼寬闊的懷裡,聲音細若蚊吶:「謝謝你的安慰,我好多了。」
薄涼抬起頭,眼中有些許閃躲,語氣還是那麼冰冷,嘴角卻不自主的揚了起來:「誰安慰你了,我對你怎麼樣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