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董，您放心吧，都是聽話的孩子。」Alan作為一個專業的皮條客，當然明白像方青晏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最怕的就是被纏上，專門給他挑了幾個懂事的。

方青晏的顧慮確實因為Alan的這句話消減了不少，他再次掃過那幾個男孩的時候，被一抹金髮給抓住了眼球。

這個金髮的男孩穿著一身略顯清純的背帶短褲，露出兩條白皙光滑的腿，巧合的是他也長了一雙貓眼，長得雖然不如白覓精緻但也算得上清秀漂亮。

方青晏隨手掏了一張卡，像是沒有思考一般漫不經心地說道，「就這個金髮的吧。」

金髮男孩一聽方青晏選了自己，立馬喜笑顏開，反觀沒被選上的另幾個男孩臉上都閃過了失落，畢竟像方青晏這樣有錢又長得帥的客人可不是天天都能碰的上的。

Alan迅速抽過方青晏手裡的卡，立馬就給另幾個男孩使了眼色，警告他們不要在大金主面前丟人。

男孩們接到Alan的眼神，排著隊戀戀不捨的退出了包廂。

男孩們剛走完，Alan就開始張羅起來，「方董，介紹一下，這是啟兒。啟兒，還不快給方董打個招呼。」

啟兒連忙走過去貼著方青晏坐下，一邊熟稔地拿起酒瓶子往方青晏的酒杯里添酒，一邊若有若無地用腿側蹭了幾下方青晏說道，「方董，你叫我啟兒就好。」

Alan見狀，臉上諂媚的笑意更深了，「不得不說，方董的眼光是真好，啟兒來我們這兒沒兩天，您還是他的第一個客人呢。」

方青晏聽懂了Alan的意思，「第一次出台該刷多少你看著辦就行。」

得到方青晏的首肯，Alan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那就謝謝方董了，方董您慢慢享受，我就不在這打擾了。」

Alan剛一帶上門，啟兒的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他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方青晏鼓起的小山包，「方董是想直接開始，還是……」

小山包卻不合時宜的在啟兒的手指摩擦到褲子拉鏈的同時憋了下去，啟兒的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塌了下去。

作為這具身體的主人，方青晏比啟兒更能感受到變化，包廂里的空氣瞬間凝滯，方青晏感到尷尬至極。

啟兒的反應很快，下一秒就已經離開沙發懂事的跪坐了下來，「方董，我幫您。」

如果是平時，方青晏也許就默許了對方的故意討好，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沒了興緻，「不用了。」

啟兒正要去拉拉鏈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那雙神似小羊羔的眼睛看的方青晏有些恍惚，腦海里又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天的場景，小山包瞬間就重新鼓了起來。

啟兒的手莫名就觸到了什麼東西，不自覺的縮了一下，一低頭，眼底里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喜悅，伸手就要繼續剛才的動作，卻被方青晏一把抓住了手腕。

「方董？」

方青晏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啟兒被他嚇得眼底里滿是驚慌失措，他連忙放開了啟兒纖細的手臂，默許他進行下去。

啟兒的服務其實很熟練，並不像Alan口中的第一次，但方青晏的注意力根本無法擊中在眼前的這個小男孩身上，滿腦子都在思考剛才為什麼會做出那樣反常的舉動。

啟兒見方青晏的小山包在自己的討好下不僅沒有維持挺立，反而還焉了下去，任他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了，也沒能讓小山包再次蘇醒，他覺得有些挫敗，心想著該不會是這位傳聞中的方董事長有功能障礙。

方青晏的感受就更不好了，他明明有好大一團火要泄，憋得不行，卻又提不起興緻。

這場交易最終只能被迫停止了，方青晏叮囑啟兒不能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就打發他離開了。

可方青晏不信這個邪，之後的幾天，他找了各式各樣的漂亮男孩來嚐試，可不論哪一個，都無法讓他提起興緻。

他，H城圈內有名的浪蕩猛一，居然……不舉了？

「方董，今晚……」

「不去了。」方青晏正在苦惱那方面的事，下意識的打斷了滕佳，在滕佳不解的眼神注視下，才反應過來滕佳是在向他彙報行程安排。

方青晏捏了捏自己的額角，長舒了一口氣，「抱歉，剛才有些走神，今晚有什麼行程？」

「今晚七點斯密斯先生約您去H城劇院觀看芭蕾舞作秀，請您務必不要遲到。」

斯密斯先生，國際知名服裝品牌的設計師，是個德國人，德國人對時間觀念特別注重，也難怪滕佳要特意提醒。

方青晏雖然對芭蕾舞沒有什麼興趣，但為了拿到品牌的合約，投其所好陪品牌方應酬也是常有的事。

「好，我知道了。」

「這是一些相關資料，希望對您有所幫助。」滕佳將收集到的資料放在了方青晏的桌上，內心隱忍著一分忐忑，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過巧合，今晚在劇院作秀的舞團的首席，竟然就是那天來公司找方青晏的金髮男孩。

根據滕佳對方青晏的了解，方青晏根本不會在意自己一夜情的對象是什麼來頭，想必這次也一樣，從方青晏以為這個男孩姓楊就看的出來。

但也許是上一回對方青晏隱瞞金髮男孩和白尋的關係讓滕佳有些心虛，也許是為了避免麻煩，她特意刪去了白覓的照片，只給了方青晏文字部分的信息，當然這些信息也已經足夠確保方青晏能在斯密斯先生面前獲取好感了。

方青晏接過資料，匆匆掃了幾眼，粗略記下了關於芭蕾舞的基礎知識，舞團的名字，以及今晚作秀的曲目。

「首席是中國人？」方青晏忽然注意到，這個來自德國的舞團，主舞居然是個中國人的名字。

滕佳的心瞬間被吊了起來，強裝淡定的點了點頭，「對，這個舞團在德國非常有名，聽說這次會來中國巡演，就是因為首席是中國人，以及斯密斯先生非常喜歡這個舞團的作秀。」

方青晏翻著資料，微微點頭，記下了這個中國首席的名字—「白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