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瀧臉色有些蒼白，他看著荊棘叢生的路，眼神晦暗，下一刻，強大的內力摧毀了荊棘。他心裡既擔心又覺得好笑，他擔心那人的安全，也為自己那樣在乎一個人而感到好笑，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心亂……

狹窄的道路布滿了青苔，濕滑的厲害，仔細聽還能聽到瀑布聲，而那瀑布下游也是大湖。

蕭栝將人從水裡撈了起來，鮮紅的液體浸入水中，逐漸融合消散。

「小漓！」

沒人回應，蕭栝摸著那布滿水珠的臉龐，血液從面具里流了出來。他沒想到掉下來時，面具還成了礙事的東西，想來面具的邊緣恐怕已經嵌入肉里了。

「小漓……」

「我回來了……」

似自言自語，低低的聲音充滿了柔情。

蕭栝將人橫抱起尋找能休息的地方，他感受著懷裡人的溫度，心裡苦澀難堪。

若是你知道曾經死去的人回來了，你會怎麼做？

……還是像當日親手殺了我嗎……

蕭栝將人放在平坦的地方，脫下了打濕的衣裳，當他看到肩上的傷口時，心猛的一顫。他曾經那樣愛護的人，如今要見面……竟必須傷害對方……

他為對方上好藥，隨後生了一團火。火光下一人雙眼緊閉，一人戴著面具。

兩人脫光了衣裳，濕衣被搭在簡陋的樹木架上，只有火光溫暖他們的身體。

火光漸漸明亮，昏睡的人也緩緩睜開了眼。

「你醒了。」

焚斛漓皺了皺眉，右肩痛的厲害，他看著赤身裸體的人，沒說話。

「你放心，我已經替你上好了藥，死不了。」

焚斛漓冷哼一聲不屑道「就這點傷不能拿我怎樣。」

蕭栝笑道「你這是逞強，明明痛的臉都白了。」

焚斛漓看著身上的紗，又看向他「是你救的我？」

「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是堂主救的你？」

焚斛漓臉色難堪，慢慢撐起身子，笑的怪異「他來不來與我何幹？」

蕭栝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火焰，往裡面丟著幹柴。

「離得那樣遠，你不冷嗎？」

焚斛漓揣著心事，他的確不冷，而且他現在渾身發熱，他擔心病會發作，儘管身邊有人，但他還是想看禁臠隱忍羞恥的樣子。

「你過來一點。」

他聽到對方這樣說，幾乎同時他感覺到手腕有溫涼的觸感。

「你幹什麼。」

焚斛漓撤回手卻被人緊緊地握住，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地很快，有什麼東西想要冒出來似的。

「你怎麼那樣燙？」

「這和你沒關係吧。」焚斛漓眼神遇冷，他看見到了面具後的眼睛，讓他厭惡至極。

「誒，小漓別害羞啊。」

話語裡帶著戲謔，可焚斛漓卻帶著殺氣，一把將人按在地上。

「你憑什麼這樣叫我。」

蕭栝連忙擺手道「我只是覺得這樣親切些，沒想到你討厭這樣的叫法。」

焚斛漓眯眼看他，他不是沒懷疑過眼前的人，只是當年是他親自下的手，不可能還活著。

「你能不能先放開……」

不等人說完，焚斛漓揭開了對方的面具，露出了傷痕纍纍的臉。

「你……」蕭栝震驚地看著他，下一秒忙用手遮住臉。

焚斛漓冷眼看他，不是他……那印跡不再，只有斑斑傷痕……

「你怎麼能擅自取下別人的面具！」

焚斛漓眉峰一挑，想要調戲身下的人，卻突然捂住嘴，只見鮮紅的液體溢出。

「你這是怎麼了？！」蕭栝掰開對方的手，看到唇上的鮮紅，不由得露出驚訝的模樣。

焚斛漓湊近他，面目表情道「你不覺得兩個赤身裸體的人做出這樣的姿勢很危險嗎？」

蕭栝看著他，算的上醜陋的臉微微扭曲。

「你還有心思想這些？這可關乎人命！」

焚斛漓笑了笑「每天都有人死，再平常不過。我也一樣，就算死了不過是眾多人中的一個。」

蕭栝不贊同地看著他，像是想到什麼，又笑道「今天你遇到了我，死不了。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你要幫我？」焚斛漓怪異地看著他。

「嗯。」

焚斛漓諷刺地笑了笑，俯身上前「你決定好了？」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吐血？」

焚斛漓微微一愣，他真的真的厭惡那雙眼睛！

「這可是你說的。」

他將人按在地上，腎手掰開了對方的腿，看著對方驚訝的臉，不等人反抗，沒有任何擴充地擠了進去。

「嗯……」

焚斛漓看著因痛扭曲的臉，心裡竟高興起來，他還要更多！他要那雙眼睛露出痛苦！

火光下赤裸的身體交織纏繞，曖昧的喘息聲圍繞在兩人身邊。而那火光未照及的地方，不知何時多了一人。

北堂瀧看著交纏的身體，手緊握，他凝視著火光下的人，良久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