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絕地反擊51塵埃落定
小說: 不法之城 作者:风落离 字數:2533 更新時間:2022-01-15 05:41:16
在經過一年的準備之後,在小梁嫣的名號加持下,她順利的出道了。然後,在一次危氏集團的酒會上,在我的巧妙安排下,她邂逅了危良聲,並且迅速抓住了那個男人的眼球。
那一天,我看到了危然落寞的獨自灌酒,我在他身邊坐下,點上了一支煙,這個堂弟除了挑動危良聲的怒火幾乎一無是處,然而,他只要擁有危良聲的血脈就足夠繼承危氏集團。而我自己呢?拚命取悅那個男人又能得到什麼呢?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你就不應該將她營造成第二個梁嫣。」我對危然說。
危然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想用她來考驗叔叔對嬸嬸的感情嗎?」
「考驗?怎麼考驗?在我媽媽去世後,他有過那麼多女人,還需要考驗嗎?如果真要考驗的話,那就是考驗他是否對我媽媽那張臉還有一點動情?所以,現在他愛上了一個跟我媽媽長得很像的女人,我該高興還是悲傷?」
「你這是在難為自己。」
危然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自嘲的笑了笑,「你說他跟這個女人生孩子的話,孩子是不是長得會跟我很像?」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危然,這一句話刺中了我最深層的計劃。
危良聲在對兒子一次次失望之後,造人計劃一直在進行中,只不過似乎並不順利。我要做的就是送一個自己的女人到他身邊,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情況,這個女人都將成為我的助力。還能藉由陳琪懷孕,來一出偷梁換柱,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傳人,那就太完美了。」
那一晚危良聲打破了自己不涉足娛樂圈的禁令,承諾給陳琪資源,然後將她拉入了房間。
我當然沒有阻止,內心卻被刺疼了。我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才是真正的計劃,這點犧牲是值得的,況且那個女人已經被自己用過了。在事後,我又給自己找到了補償的借口,以安慰她為由,將她再一次佔有,讓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我喜歡看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喜歡聽她無助的呼喊我的名字,這種柔軟的特質不斷的滿足著我的控制欲和虛榮心,讓人慾罷 不能。
事後,我說,「我有什麼辦法呢?那個人是我叔叔,但是我嫉妒啊,我那麼愛你!」於是我成功的將自己偽裝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然而,事情終究沒有朝著我期待的方向發展。在危良聲打算將她金屋藏嬌的時候,她卻提出了與我結婚的要求。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我叔叔!」我說。
「你並不愛我,才會這麼說的。」她哭得很激動,彷彿一夜之間恍然大悟。
「是你先背叛了我。」我說,我一向知道怎麼讓她臣服。」
「你在指責我和危良聲在一起嗎?你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我的確有老婆,在你認識我之前就有了,我和你在一起之後,從來沒有背叛你,但你呢?」
「那也是你默許和授意的。你說危然根本沒有獨立的決策權,只有和危良聲在一起才會有機會。」
「是的,我是這麼說過,但是你有選擇的權利,是你自己選擇了成名,放棄了我們之間真摯的感情。」
「你,你居然這麼說我!」
我適時的將情緒激動的她擁入懷中,給予一點柔情,安撫著她。
「你走開,你愛的也許只是我的身體!」
「不,我愛你的全部,但我無法觸碰你的內心,我只能佔有你的身體,一次一次都不夠。給我生個孩子吧!」
「你,說什麼?」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和你創造一個孩子,我不在乎你給孩子什麼樣的名分,只想要我們兩個人的血脈。我愛你!」
跟我有著同樣想法的人還有危良聲,危良聲也同樣想再創造一個孩子,這個有著和梁嫣一樣外貌和氣質、又百依百順的女孩,也同樣滿足了他內心不可告人的慾望。
這種畸形的關係又持續了半年,我和陳琪的關係在不斷的惡化中分分合合,兩人達成的唯一默契是,不能讓危家父子知道他們的地下情,要不然兩人都會完蛋。
然而,那一天還是出了意外!首先是謝寧差一點發現我們的j情,而陳琪又趁機提出與危良聲攤牌,讓我焦頭爛額!然而一切都在那個夜晚戛然而止!
我所有的煩惱,所有的願望,所有的籌劃都戛然而止。
她被 殺了。
小作文到此結束,危然在後面又寫了一句話,「煩請羅警官把這個空填上。」
羅靖城現在已經知道這個空應該怎麼填。他將檔案盒的蓋子合上,當一切塵埃落定,便是被遺忘的開始。
這一夜羅靖城失眠了,不知道是因為所有的疑惑解開之後的空虛,還是在熬夜的時候喝的杯奶茶。他敲了敲牆壁。
「睡了麼?」
「還沒有。」
「聊聊天?」
「過來吧。」
羅靖城抱著被子敲開了沈瀾的房門,沈瀾也沒有睡,甚至沒有躺下,他衣衫整齊,桌子上攤開著寫到一半的文件。對於沈瀾而已,需要整理的不僅僅是這個案子,還有他和危然的感情,和梁起的糾葛。
羅靖城沒有問,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將被子往床上一放,盤腿坐了上去。「沒想到這個奶茶後勁十足。」
沈瀾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在羅靖城仰頭的瞬間,他看到了他的喉結,想到前一天在辦公室里肆無忌憚的凝視著他頸部的曲線的情形。喉結,對他而言像是一個按鈕,可以觸發複雜的感情。他曾經被人不斷的訓練從那個部位下手割斷人的喉嚨一招致命,他也曾在被侮辱時被迫獻出自己這個最脆弱的部位接受一個人的牙齒和舌頭的蹂 躪,又或者使用束帶營造窒息感時,真切的感受著微弱的氣息擠過那個脆弱的部位進入肺中,苟延殘喘。
他急忙摘下眼鏡,這樣羅靖城在他眼中就只剩下一個迷糊的影子。
羅靖城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沈瀾坐下。沈瀾說去洗手間洗個臉,他將冷水緩慢的澆在臉上,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他也希望自己出去的時候,羅靖城就像上次喝醉了那樣已經睡著了。這樣他就可以一個人面對內心翻湧的感情。
除了對美好身體的慾念,羅靖城的執著也已經徹底打動了他。他從一開始對陳琪的案子就沒有懷抱希望,但羅靖城的執著一次次補足了細節,將那段被遺忘的故事一點一點還原出來,找到了真相。
曾經的他接受過太多不公平的現實,一度覺得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接受現實樂觀的活著是一種豁達的智慧,然而這種對自己的豁達卻是對現實的妥協、對受害人的敷衍。羅靖城給他上了一課。
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羅靖城並沒有睡,還坐在床上玩手機。他將床頭上沈瀾的睡衣拋給他,「還穿著西裝,也不嫌累!」
「你,要做什麼?」
「秉燭夜話,促膝長談。」
沈瀾忽然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在羅靖城身邊坐下。
羅靖城從手機里找出張照片,給沈瀾看,「你看像不像我?」
沈瀾認出來了,那是他小時候的照片,很清瘦的樣子,有一股文藝范,忍不住摸了摸的胡茬,笑道,「怎麼長著長著就長殘了。」
「會不會說話!」
「跟死人打交道多了,確實不知道怎麼跟活人溝通。」
「你能不能別提死人的事,多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