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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墓人之鳳棲梧桐

    鬼畜變態攻VS炸毛人妻受 爺爺去世後,在大城市打拚的普通大學生吳桐被迫回到村裡,接替守墓人的工作。 本以為,他這一生都將與這座孤墳為伴。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夜裡,墳里會爬出只傾國傾城的惡鬼,與他糾纏不休。

    第七章 初見端倪

    小說: 守墓人之鳳棲梧桐 作者:萧无双 字數:1975 更新時間:2019-04-25 15:18:52

    吳桐想要縮回手,卻拗不過慕容沖,只好耐著性子將手掌貼上去。

    隔著薄薄的布料,掌心下的觸感冰涼,隱約能感覺到胸腔里微弱的起伏。

    那是,實實在在的心跳聲。

    可是,這怎麼可能?

    千年前的古人,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就算以鬼神之說來推測,眼前的這個···又屬於哪一類?不算是人,也不算是鬼。

    而在偶然得知慕容沖的身份後,吳桐便一直思考著一個問題:為何吳家的祖先要遷居於此,定下規矩,讓世代的子孫守護一個外姓之人?

    將貼在胸口的手攥住,慕容沖放輕語氣,試圖消除吳桐對他的懼意:「朕不是鬼,汝不必如此驚慌。那晚·····」

    只是不等他解釋清楚,小診所里的吳能突然氣喘吁吁的追上來,撐著膝蓋嚷道:「吳桐,叫了你老半天了怎麼不應啊!」

    吳桐趕緊抽回手,下意識地側過身想將慕容沖擋在身後。不知怎的,他打心底里不願意慕容沖在村人面前過多的露臉。

    低頭扯了扯襯衫的衣角,吳桐藉此緩解內心的緊張,「無能哥,找我什麼事?」

    常年缺乏運動的吳能喘了幾口氣,這才接著說道:「二叔讓你趕緊去一趟祠堂,說是有事要問你。」

    怕他起疑,吳桐趕緊應下:「好,我這就過去。」

    也不知是傘面壓得低,還是吳能的注意力不在此,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慕容沖。吳桐心裡正納悶,就聽見吳能怪聲怪氣的叫道:「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的,啥時候整了這麼一把油紙傘?別說,這要是下雨天打著,還挺有味道的。」

    吳桐心裡一驚!

    什麼意思?

    難道,他沒看到他身後的慕容沖嗎?

    忐忑地轉過身。

    頭頂青色的油紙傘還在,人已經憑空消失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

    細長傘柄就這般憑空懸掛著,吳桐伸手握住,背對著身後的吳能說道:「無能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吳家祠堂。

    因為吳桐意外受傷,接任守墓的工作便往後推了推。

    逃進後山熬不住餓,又跑出來的吳老三跪在祠堂里,涎著臉不停地哀求著:「二叔,您念在我一時鬼迷心竅的份兒上,就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當時·····」

    吳桐的二叔年近五十,一生未娶。

    聽說年輕時當過兵,還打過仗,常年鍛煉的身子骨格外硬朗,村子裡的幾個年輕小夥子一起上,在他二叔手底下也不見得能走過十招。

    爺爺在世時,除了守墓,從不過問村裡的事。

    他父親性子溫和,每日只知道做工掙錢。別說跟人打架,就是拌嘴都不曾有。二叔則不同,行事雷厲風行,剛正不阿,再加上他處事公正。漸漸地積了威望,村裡人有事便都愛找他做主。

    對身後的哀嚎置若罔聞,二叔裹著硬繭的粗糲手指執著三支香,面朝牌位恭敬地拜了三拜,將香插進香爐里。這才轉過身,目光如電的直視著地上軟成一灘泥的吳老三,厲聲呵斥道:「老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當真?」

    見二叔終於發話,吳老三趕緊屈膝向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只差指天發誓:「二叔,我要是有半句假話,您當場打斷我的腿便是。前個兒夜裡,我是親眼看到古墓被炸了個大洞,跟著強哥進去的七八個人,就強哥一個人跑了出來。吳桐當時看到強哥從墓里偷了東西,就追了上去。沒想到,被槍打中流了好多血·····」

    還沒嚎完,門外的人似是聽不下去了一般。怒氣沖沖的跨過門檻,也顧不得二叔在場,直接沖著吳老三連聲質問:「三哥,那天晚上你帶著盜墓賊去挖古墓,我作為守墓人前去阻止。你被人要挾的時候,是我救了你。那強哥偷了東西要跑,也是我追上去。

    不錯,他的確朝我開了槍。不過好在當時夜裡霧氣重,沒打中我的要害,只是傷了皮肉。我當時失血過多爬不起來,想喚你幫忙,你倒來,出事的時候躲在一旁自保,見我受了傷幹脆不管不顧地往後山跑,完全不顧我的死活。如今見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不說一聲』對不住』,反倒說我是個死人。三哥,你可真是····」

    說到最後,吳桐已然說不下去。

    方才還振振有詞的吳老三,在他接連的質問下,恨不得將頭埋進地洞里。

    「吳桐,我····」他的確,對不住吳桐。可他那天晚上明明看到·····難道,真的是他眼花了?

    吳桐卻是看也不看他,沖著二叔一拱手,神情姿態就像個賭氣的娃娃:「二叔,小侄剛從無能哥那裡回來,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您要是沒什麼事兒,小侄就先回去休息了。」

    一番話,顯然是不願意與吳老三共處一室。

    二叔見他神色疲憊,臉色蒼白,也從吳能那裡聽說他是失血過多。吳桐畢竟守墓有功,又受了傷,怎麼也不該難為一個有功的病人。索性安撫了兩句,讓他先回去休息。等好利索了,再回墓園。

    吳桐走後,吳老三被暫時關在了祠堂。

    吳洺是吳家三子過繼給二叔的養子。方才一直候在外面,見二叔從祠堂里出來,忙迎上去遞過手杖,「父親,這事兒,您怎麼看?」

    老爺子粗糲的拇指摩擦著光滑的手杖,「老三平日里是混賬,可他膽子小,這種事料他也不敢亂說。你剛才,可曾仔細瞧見吳桐手裡的那把油紙傘了?」

    吳桐手上確有一把油紙傘,可他並未瞧出有什麼不同。

    只是吳洺深知,父親向來不喜他見識短淺,便只好顧左右而言他,「那邊已經來了消息,說是等不及了。父親的意思是······」

    老爺子將手杖猛地一擲,恨聲道:「怕只怕,那裡面的東西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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