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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墓人之鳳棲梧桐

    鬼畜變態攻VS炸毛人妻受 爺爺去世後,在大城市打拚的普通大學生吳桐被迫回到村裡,接替守墓人的工作。 本以為,他這一生都將與這座孤墳為伴。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夜裡,墳里會爬出只傾國傾城的惡鬼,與他糾纏不休。

    第四章 厲鬼欺身

    小說: 守墓人之鳳棲梧桐 作者:萧无双 字數:2786 更新時間:2019-04-25 15:18:51

    老木屋裡的露天灶爐許久不用,已經積了一層灰。堆放在屋外的柴火也被接連幾天的夜雨打濕,一時點不著火,吳桐也懶得再折騰。

    忍著渾身的酸疼,吳桐從院子的水井裡打了一桶水拎進屋裡沖了個冷水澡,從頭涼到腳。渾身依舊不舒坦,但至少沒了那股黏糊勁兒。

    勉強收拾了一番,想著自己消失了一晚上,母親肯定擔心了。他畢竟算個正經大學生,受過教育,不可能因此昨晚的事就想不開尋死覓活。母親還等著他養老,他也只得自我安慰,暫時將昨晚的事兒壓心底,最好······一輩子都不見光。

    理清了頭緒,吳桐也不再遲疑,推開院門往老木屋旁的瓦房走去。

    一瘸一拐扶著腰走到門口,還沒進屋,就聽見他那曾識文斷字過幾天的母親,竟然在跟人咬文嚼字?而且聽這語氣,怎麼透著一股子恭敬?

    「窮鄉僻壤的,做不出什麼精緻活兒。不知這粗茶淡飯,可還合先生胃口?」

    吳桐扶著門框站定,一時間心裡驚疑不定。

    不對勁兒啊!

    村子裡除了二叔,他也沒見他母親對誰這般恭敬過。再說,母親也不曾喚二叔「先生」啊!

    正躊躇不定時,突然聽見母親口中的「先生」淡淡地應了一聲,「有勞夫人了。」

    我嘞個·····

    吳桐轉身便要往外逃。

    真是冤家路窄!!!

    這聲音,可不就是昨晚那隻艷鬼?

    屋裡的母親卻是一眼就瞅見了他,伸手一拽便將人拉進了屋,「你這孩子,怎麼回來了也不出個聲兒?」

    被母親拽住的吳桐脫不了身,一抬眼,就見某隻曾壓在他身上作惡了一晚上的艷鬼著一身復古長袍,堂而皇之的坐在他家的主位上,端著他家的碗吃著他家的飯。

    見到他,冷冽精緻的眉眼間毫無半點波瀾,竟似是不認識般。

    一時間,也不知是惱恨還是氣憤,素日待人一向有禮的吳桐,難得當著母親的面對客人出言不遜,「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那「艷鬼」二字,著實是不敢吐露,只得生生咽進了肚子。

    見吳桐這般失禮,母親氣惱地拍掉他沒大沒小的手,責罵道:「你這孩子,怎麼這般沒規矩?昨晚要不是先生搭救,你還真當自己命大?還不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吳桐氣得渾身哆嗦,心裡那個恨呀!

    母上大人,您要是知道您口中的「先生」對您兒子幹的齷蹉事兒,您還能這般感恩戴德?

    不等吳桐喘過氣,坐在主位的那人已經放下碗筷,白玉般的手輕輕擺了擺,那神態、那姿勢,端得是謙恭有禮,大方得體。

    「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夫人不必多禮。」

    若不是見識了這人異於常人的一面,吳桐還當真要被他此刻純善的外表欺瞞。

    抵不過母親夾雜著埋怨嚴厲的眼神,吳桐心不甘情不願的收了架勢,暗哼一聲找了張椅子坐下。

    奶奶的!腰疼!!!!

    見兒子臉色慘白,想來昨晚也受了不少罪。母親也不好責怪他,只得轉移話題,繼續咬文嚼字:「不知先生何許人也?」

    正在喝稀飯的吳桐差點沒忍住笑場,莫不是位「五柳先生?」

    get不了吳桐的笑點何在,那人攏了攏寬大的衣袖,舉手投足間頗為飄逸灑脫,「朕····在下昌黎棘城人。」

    昌黎棘城?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暗自蹙眉的吳桐沒有留意到,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母親聽到這幾個字時突變的臉色,驚疑惶恐在眼中一閃而過,望向那人的眼神越發地恭敬,帶著小心翼翼。

    食不知味的喝完一碗稀飯,借著母親收拾廚房的工夫,吳桐也懶得再裝了。抹了把嘴,扶著腰顫顫巍巍的站在那人跟前,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賴在我家有何目的?」

    那人施施然的站起身,吳桐這才發現對方竟比他高半個頭。身高差一出來,氣勢立刻就弱下去了。

    冰冷如玉的手指扣住吳桐的下巴,距離太近,吳桐甚至能看到那雙冷冽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紅光。放大版的美貌佔據了他全部的視線,吳桐不由得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只見那人緋色的唇瓣輕啟,慵懶的聲線吐出一個字:「賴?」

    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卻讓吳桐無端打了個寒顫。他忽然想起以前陪母親看過的宮廷劇里,皇帝發怒前也是這般喜怒無常,下一刻卻砍人腦袋的樣子。

    似是瞧不起他這般懦弱膽小,那人突然失了興趣,重新坐回主位上。修長的食指敲擊著桌面,冷冽的眉眼間散發著出幾分危險,「朕聽說,汝是吳家第二十七代守墓人?」

    吳桐不由自主的點了頭。

    那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突然傾過身直視他的雙眼,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那汝可知,汝守的····是誰的墓?」

    吳桐被他眼中的凶光駭住,身體不由往後一退。

    誰的墓?

    不就是······

    等等,這個問題,他當真從未仔細思考過。那漢白玉的墓碑就是塊無字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村裡人無人提起,他也就從未問過。

    不過,這問題難道與眼前之人的身份有關?

    可,能有什麼關係?

    見他當真不知情,那人身上的氣勢一收,又變回了那副溫潤公子的模樣,低低嘆息道:「朕不是說了嗎?朕小字,鳳皇。」

    提及那二字,鳳皇一貫冷冽的容顏上,竟夾雜著幾絲怨毒的恨意。恨過後,落寞地神情間卻只剩悲涼。吳桐的心不由得跟著一揪,不知怎的,竟想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驚覺自己反常的舉止,吳桐忙錯開眼,又往後退了兩步。

    之後幾番明裡暗裡的試探,吳桐總算從母親口中得知了某些他不知道的「真相」。

    原來,昨晚他跑去墓園後,母親便出門去找二叔。

    等二叔帶著人趕到墓園時,別說盜墓賊,連那個被炸開的盜洞都沒影兒了。眾人見墓園一切如常,都覺得怪異。畢竟夜裡的爆炸聲可是有目共睹的,怎麼會半點痕跡都沒有?

    再說,吳桐呢?

    二叔只得帶著人在墓園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

    直到天快亮,一身怪異裝扮的鳳皇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告知他母親,吳桐在追盜墓賊時受了點輕傷,好在他懂點醫術,已經給吳桐上了藥,等人一醒就會回來。只是,衣服壞了,須得準備一套。

    聽完這半真半假的「真相」,吳桐心裡那個膈應啊!

    他的衣服是怎麼壞的?啊!還不是····

    張了張嘴,想要告知母親昨晚的事,可話到嘴邊,卻是萬般難以啟齒。說出來能怎麼樣?不過是徒增母親煩惱,多一個人傷心罷了!可是不說出來,難道就這樣放任那人賴在他家?

    前前後後幾番猶豫,時間便拖到了晚上。

    家裡就三間房,能做卧室的只有兩間。吳桐心裡是萬般不願意與那人共處一室,幾番軟磨硬泡後,母親總算答應讓他打地鋪。

    睡到半夜,不知怎的發起了高燒。

    也許是昨晚受了涼,早上又沖了冷水澡。吳桐只覺得喉嚨在冒煙,腦子昏昏沉沉的,身上某處火辣辣的疼。

    想要起身出去倒杯水,手腳卻不聽使喚,翻個身都困難。

    在地上折騰了半天,吳桐突然覺得脖頸間有些酥癢。

    冰冷修長的手指撫摸上他光滑的脖頸,棉質的襯衫被人扯開,露出白皙的肩頭。黑暗中,兩顆尖細的利牙湊過去,摩擦著那塊裸露的肌膚。

    察覺到危險的吳桐試圖反抗,手腳卻早一步被那人死死壓住,不能動彈。想到昨晚混亂痛苦的一夜,吳桐的身體止不住瑟縮,奮力掙扎著,帶著哭腔咒罵道:「你個混蛋,王八蛋,放開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屈身於你。」

    閃著紅光的眼眸在黑暗中如野獸般布滿了危險與慾望,低沉暗啞的嗓音傾吐道:「再動,朕今晚便要了你。」

    吳桐掙扎地動作一僵。

    下一刻,利牙毫不留情的刺破他的肩頭。舔食著香甜溫熱的血液,鳳皇體內的暴虐漸漸平息。

    吳桐的身體卻是冷熱交加,整個人一動不動,如同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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