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那種情況，朕若是不罰你，怎麼說得過去，他好歹還是皇後。」君墨看著柳明月，她容顏極美的，此時柳眉輕皺雙眸含淚帶了一抹擔憂，潔白的貝齒輕咬著朱唇，蔥白柔嫩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帶著清香的錦帕，而幾乎在君墨話音剛落時，柳明月眼眶中含著的淚水就那麼落了下來，時間卡得剛剛好。

柳明月早就知道自己去是因色得幸，她絕不會做出自毀長城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哭，也哭得仿若梨花帶雨。甚至還微微向左偏了偏頭——她對著鏡子看了千百遍，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右臉更好看。

「好了好了，別哭了，」君墨放下貓，將人摟進懷裡，動作熟練的彷彿演練了千百遍，「朕給你重新選了只貓，就當是朕給你賠罪了？嗯？別難過了。」

柳明月收起了情緒，鬧脾氣和撒嬌是兩回事，她可不能太過了，「臣妾明白皇上的難處。」

君墨這才恍然驚覺，最初柳明月因為的那張符合他口味的臉而得幸，而在歷經他多年的寵愛之後，早就變了味，他想，他對柳明月是真的動了心的，不然，心口為何會抽疼。柳明月這個人，從相貌，到性格，彷彿就像是為他量身營造的一般，上輩子他深陷其中，沒有發覺。現在想想，這怕是齊王特意為他準備的，這樣合適他的人，他又怎麼能不動心。

只是，上輩子到死他都沒有明白，他待柳明月那般好，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可為什麼最終柳明月還是選擇背叛了他。

「既然明白，那就好。」君墨的語氣陡然變冷。動心又怎樣，這輩子他會親手斬斷這段情，他從來不是一個心軟多情之人。

「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等事情解決了，朕一定給你個交代。」君墨放柔了聲音，面上一副溫柔的樣子，腦海里卻不斷閃過他死後所看到的畫面。心裡的疼痛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恨。

「臣妾受點委屈沒什麼，」柳明月頓了頓，才仰起頭，臉上還帶著尚未幹透的淚痕，「臣妾最大的心願就是皇上能開心。」

「我知道。」君墨點頭，安撫著懷裡的人。君墨想如果他不愛一個人，是做不出柳明月這樣的姿態的，這個女人，怎麼如此會偽裝？不但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愛他至深的模樣，而且這一裝就是五年。

不知你躺在齊王懷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說的？君墨在心中冷冷一笑，強行壓制住自己想要脫口問出的話語。

從永和宮出來的時候君墨在不禁在心裡想到剛剛柳明月所說的願望，開心？要怎樣才會開心呢？若是……齊王和柳明月死了，他大概就會開心了吧。柳明月，朕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君墨站在永和宮門口，平生第一次心中生出一股名為茫然的情緒。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君墨一想到前世自己的結局，還有自己在莫塵死時在心裡默默發的誓，心中的茫然頓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現在他應該做的是保護好莫塵，保護好那個從未背叛過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