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三皇子之謀
小說: 我在紅樓做聖賢 作者:我是人格分裂 字數:3038 更新時間:2021-11-27 03:36:35
金色的巨龍盤旋在皇宮之上,之後便止了聲息,金色的豎瞳緊緊的盯著皇宮中的兩人。
三皇子身體一僵,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直覺告訴三皇子快逃。
三皇子相信自己的直覺,三皇子轉身想要逃出皇宮,押著三皇子入宮的侍衛驚怒道:」三皇子!「
三皇子一反之前的笨拙,微胖的身軀動作卻十分靈敏,三皇子躲過侍衛襲來的拳頭,一掌劈下,那侍衛就被擊飛撞在石柱上,口中嘔出一口鮮血來。
這些侍衛雖然有些武藝,但是遠不是三皇子的對手,不多時這些侍衛便被打到,這兒的動靜太大驚動了附近巡邏的侍衛。
三皇子轉身欲走,被巡邏的侍衛攔下,三皇子暗恨這些螻蟻擋路,下手更加兇殘,不多時這裡的侍衛就傷了個七七八八,一時間這些侍衛都不敢上前。
三皇子暗恨,心想定然是他做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父皇定然不會饒了自己還不如拚死一搏。
三皇子暗自運轉內息,轉瞬之間,本來正常的人就變作一個肌膚青白的異類,他的瞳孔變成了紅色豎瞳,臉上還有幾條黑紅色的紋路,看起來就不像是善類。
三皇子的十指長出尖銳的黑色指甲,指甲寒光獵獵,一看就十分的鋒利。
一個侍衛忍不住尖叫一聲:」怪物啊……「
三皇子聽見侍衛的尖叫聲心中升起怒氣與殺意。什麼是怪物?不容於世的才是怪物,只要他成了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他就不是怪物,他是神,統領人間的神。
三皇子在皇宮大開殺戒,不少侍衛都死在三皇子的毒爪下。
三皇子見湧來的侍衛越來越多,心中想著既然如此,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三皇子漸漸的向皇帝所在的方位移動,有侍衛發現了這一點。
侍衛:「大家小心,三皇子往皇上的方向移動,大家攔住他,保衛皇上!」
「保衛皇上!」
三皇子這邊的動靜這麼大,皇帝早已得到了消息,皇帝坐在龍椅上怒不可遏:「孽子!」
法明大師正在面聖,法明大師道:「阿彌陀佛,陛下,三皇子被人引誘入了歧途,貧僧去看看。」
皇帝對法明倒是比較尊敬,道:「勞煩大師了。」
法明大師回道:「不敢。」
法明大師離開,沒有任何人引路,法明大師循著邪氣就找到了三皇子所在。
賈瑚第一次見到皇帝,賈瑚沒有下跪,只是行了道家的禮儀,道:「山野閑人賈瑚拜見皇上。」
皇帝雖然多次聽說賈瑚長得好,不似人間俗人,但是一直以為只是一個好看的郎君而已,沒有什麼出奇的。
後來陳家的事情,皇帝才知曉原來賈瑚也是修行中人,因此皇帝才將賈瑚看在眼裡,注意了幾分,但是天師說賈瑚的能力不下於他,皇帝還是有些不信的。天師是誰?那可是被老天師說最有可能得道的人,而賈瑚不過是一個剛及冠的郎君,怎麼比得上天師,難道他是駐顏有術。
見到賈瑚的那一瞬間,皇帝就不懷疑天師的話了,賈瑚確實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年輕人」。
他氣質高華,氣度儒雅但是又帶著幾分灑脫,他的一雙眼睛像是歷經世事的老人一般,飽含著塵世的智慧,他就這樣隨便的站著,就讓人忍不住投注目光,這真的是人間的凡人嗎?這是仙人臨凡。
「免禮。」皇帝的語氣都軟了三分。
「賜座。」
「多謝皇上。」賈瑚也沒有推辭,兩個內侍抬上來椅子,賈瑚就施施然落座,全無一點忐忑與不安,只讓人覺得這是應該的。
皇帝見此,心中更加覺得賈瑚是一個世外高人,不是那些俗人。皇帝便同賈瑚說了一些玄學的理論,皇帝喜歡玄學,不是像當下的權貴那樣只是附庸,皇帝是真的喜歡玄學,但是因為自己是帝王,因此多有克制。
很多人都是見世人推崇一樣事物而去喜歡那樣事物,自己喜歡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喜歡。
賈瑚也說了一些自己的見解,人死後並不是萬物皆空,生前所作所為都會在人書上,死後功過自有評論。
皇帝第一次聽說人書,忍不住追問與好奇。
賈瑚便詳細的說了一些自己的所知所聞,賈瑚聲音如山間的清泉,讓人不知不覺間放鬆了心神。賈瑚道:「開天之初,世界界膜化作天、地、人三書,天書封神榜,上書的天界神靈在封神榜的神力之下不死不滅,與天地共存。地書是用來冊封地界地仙的,乃是地仙之主鎮元大仙的法寶,具有極強的防禦力,還能自成一界,名為地仙界。人書記錄世間森羅萬物的生生世世,為六道輪迴之主平心娘娘之物,人書記錄世間一切,現傳的生死簿就是人書的一部分。天地人三書各有妙處,非大機緣、大德者,難得一見。」
皇帝從未聽過這些,只覺得不明覺厲,反正就是好厲害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飄飄然,要是能上那天書該有多好啊,與天地共存,真靈不死不滅。
要是賈瑚知曉皇帝的想法,定然心中呵呵一笑,若是真的有這麼好,當初就不會有封神大戰了,上了封神榜,真靈就被其所控制,不僅失了自由,還被限制了未來,真靈上了封神榜的,未來極難有所突破。
賈瑚和皇帝閑話不過兩刻,玄清便擒著一人來了,玄清衣袍破損有些狼狽,他所擒之人也是周身狼狽,身上沾染了塵土與血跡,好不狼狽。
那人正是賈瑚先前所見的陌生道士,此刻這道士穿著普通的道袍,臉上的神情也不再是那溫和的模樣,那雙眼睛裡面露出來的惡毒讓人心寒,此刻賈瑚也不覺得他彆扭了。
國師冷哼一聲,將所擒之人仍在大殿的地上,他雖然有些狼狽,但是那氣質真的不損分毫,一見就讓人生了幾分膽怯。國師道:「此人是我師父唯一的兒子,自國小習道法,但是卻用道法為惡,京中的殺人之案也是他所為。」
國師越說越氣,他這師兄平日里一副仙風道骨不慕名利的模樣,把他都給騙過去了,他一直以為師兄就是那個樣子的,他平日里也特別敬重師兄,有什麼事情也會對師兄所說,就像他的因果溯源之法就是不傳之密,跟弟子也不過簡單說了一下,對師兄是毫無隱瞞都說了。
平時有多敬重這個師兄,此刻的玄清就有多憤怒,不僅因為是自己被欺騙,更是為了師父而生氣,師父生前一生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
這件事情傳出去後,師父的身後名也會受到影響。
那倒在地上的道士十分的狼狽,他止不住的咳嗽,嘴角溢出血絲。
皇帝自然也是認識這個道士的,平日里陪他講玄學最多的就是這個道士,他是玄清的師兄玄安,平日里皇帝不敢輕易打擾玄清修行,因此對玄安這個老天師之子格外的恩寵幾分。
賈瑚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是國師的師兄,他有些吃驚。畢竟國師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而且剛正不阿,能教導出玄清這樣的徒弟,說明老天師為人還是不錯的,為何身為老天師兒子的玄安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玄清十分的氣憤,對著玄安道:「你這樣,可對得起師父對你的教導,自幼師父教導我們要持身己正,為何師兄……」說到最後玄清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改如何說了。
玄安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冷聲道:「你說我對不起父親的教導,可是父親有認真教導過我嗎?呵……」
玄安輕斥一聲,帶著幾分不屑,他這副模樣讓玄清氣惱不已,玄清見玄安對師父不敬,更加氣憤了。玄清怒道:「玄安,你還敢對師父不敬?」
玄安冷笑道:「不是我不敬,是他不值得我敬重。我自國小習道法,但是天資普通,他對我動輒打罵。是我不想學好嗎?每日雞鳴就起,犬吠聲停才睡,可是他從不看我的努力,只有無盡的責罵。後來他收下你,欣喜不已,你天資好,修行一日千里,他便再也不曾管教過我一日,對於這樣的父親,我為何要敬他?你說呀,我為何要敬他!」說到最後玄安有幾分瘋狂。
玄安自覺自己對這個父親夠尊重了,可是他的眼裡從來都沒有自己,因為自己的天資不好,因此收下玄清之後,那人眼中就只有一個玄清了。
玄清是道門的希望,玄清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就連這個國師之位也傳給玄清了,而他又算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會證明給那個人看,他才是最好的,他才是道門的第一人。他快要成功了,可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玄清想到此處,忍不住看向那個坐著的人,眼中帶著憎恨與怨憤,若非是此人他絕對不會在此時暴露,所有謀劃都落空了,他最恨的不是玄清而是突然出現的賈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