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吃早餐。」蕭燁朝卧室喊了聲。

方同嘟囔著嘴，埋怨了半天才走出來。「你買個早餐是坐火箭的，這麼快。」

蕭燁忙著把兩人份的早餐擺好：「不是買的。」

「哈？」

方同一屁股坐在蕭燁對面，小狗般地把鼻子湊在跟前。

「哦···這麼豪華啊，是不是你家那位醫生做的？」方同擠眉弄眼的，伸手就想抓過一個雞蛋卷。

「嗯，你家張少爺拜託的。」

方同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抓過雞蛋卷：「什麼啊，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

蕭燁反應過來方同的那句問題，沒好氣地把叉子遞給某位方姓非人類生物：「我可沒承認。」

「你們這都，都他媽快住在一起了，還需要什麼承認，你們都默認了！」

蕭燁：「吃早餐的時候閉上嘴巴，否則就別吃了。」

「燁子，說真的，你真的打算和呂彥在一起嗎？」方同跟在蕭燁屁股後面。

「遊手好閒的，你有閑工夫問不想關的問題，過來刷了你的碗行不行？」

「我··我洗碗必定要摔破碗！」

「這種碗摔不碎。」

「···」

被迫一起拿著海綿布刷碗的方同不屈不撓地繼續追問著：「呂彥他，有沒有問過你什麼奇怪的問題啊？」

蕭燁皺眉，洗碗的動作也跟著慢下來：「什麼奇怪的問題？」

「嗯···就是問一些你家裡的情況之類的。」

蕭燁回憶了下：「之前有問過吧，但是自從他搬過來之後好像就沒問過，他問過你什麼嗎？」

方同沉思著，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之前呂彥問過的那個問題是否合適，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得比他想像得更親密，呂彥究竟是為了下一步治療接近蕭燁還是真的是想追求，他弄不懂這個男人的真實意圖，連帶著，他對呂彥之前的診斷也產生了懷疑。眼前的這個人，他相交近十年的好友，真的有精神分裂嗎？

「他，他有問過一個問題，我覺得很奇怪。」方同說。

蕭燁挑眉，「什麼？」

「他問我，你有沒有····」

門鈴突兀地響了，蕭燁轉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我有沒有什麼？」

方同撓頭，視線看著手中濕漉漉的海綿布。

「他問我，你有沒有談過女朋友。」

蕭燁：···

門外站著的是張軒，蕭燁沒想到這個大少爺居然肯屈尊來他這兒低聲下氣地求著方同跟他回去，他跟看戲似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方同冷著臉一聲不吭，張軒倒是嘰嘰咕咕說了一堆好話，蕭燁都有些心軟了。

「方同，你就跟他回去吧。」蕭燁出聲說道。

方同橫了他一眼，「張軒今天我在我朋友面前跟你實話實話了，咱倆當朋友可以，過日子，不行。」

蕭燁咋舌，噤聲不語。

張軒走的時候，耷拉著肩膀的樣子比打架輸了的野狗還慘，不過他一句重話沒說，方同卻牙尖嘴利，話里「老子跟你沒戲」的意味十足。

「方同」，蕭燁倒了杯水遞給低頭的好友，「你們前一陣子不還挺好的，怎麼了？」

方同咕咚咕咚灌水，末了抹著漏到脖子的水咬牙說：「張軒的老媽前幾天把我綁到警察局喝茶了。」

「啊？」蕭燁有些吃驚。

「不是你想的那樣」，方同放下杯子，「嘖，反正也差不離。」

「那他···」

「他知道個屁，整天胡胡咧咧的比小孩還幼稚，媽的。」方同恨恨地咬牙。

蕭燁不再說話，他心裡有了底。

想好好過日子的，恐怕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