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真的沒道理啊，霍繁長相俊美，武藝超群，家財萬貫飽讀詩書，凡是易思數得上的優點霍繁都沾點，他自卑個什麼勁？

等等，霍繁不和靈瀟在一起，不會也是因為這個吧？

這可不行！

「你喜歡靈瀟嗎？」易思提起了一口氣，緊張地看著他。

霍繁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喜歡。」

易思這口氣鬆了下來，緊接著眉心一皺，雙手叉腰：「那你為什麼對靈瀟百依百順，她讓你造我的反你就反？」

「我以為她喜歡我。」霍繁嘟嘟囔囔，要不是易思一直注意著他險些就沒聽見。

這算什麼理由，只要別人喜歡他，他就能為那人赴湯蹈火？

易思輕哼了一聲：「那是不是現在靈瀟說她喜歡你，你就能為她殺了我？」

「不會，她在騙我。」霍繁想了想，又說，「她沒你喜歡我。」

砍在霍繁這張臉的份上靈瀟或許對他有幾分意動，但是這幾分意動在唾手可得的權利與財富面前不值一提。

霍繁自己大約也清楚靈瀟對他的真心少到可憐，但他仍願意為這幾分微薄的喜歡造反，霍繁這個人，易思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霍繁以為易思喜歡他，但是霍繁這麼說了，易思就默認了霍繁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覺得他應該肩負起正確引導霍繁的責任。

「你不能光看別人喜歡你，你就為人家赴湯蹈火，你得想想自己喜不喜歡呀。」易思說教道。

霍繁歪了歪頭：「為什麼？」

這和他從國小到的不一樣，他覺得易思有可能在騙他，但是易思喜歡他，易思沒有道理騙他。

易思苦惱地撓了撓額頭：「嘶，怎麼跟你解釋呢，這麼說吧，喜歡是讓兩個人都快樂的事，你讓靈瀟快樂了，但她讓你快樂了嗎？」

霍繁仔細想了想，靈瀟找他除了讓他幫忙，就沒什麼有意義的共同回憶了，他搖了搖頭：「沒有。」

「對呀。」易思一拍手，「你不快樂，那就沒意義呀。」

「可是......」霍繁想要解釋，這和那個女人教他的根本不一樣，但他不知怎的，看著小皇帝明亮的眼睛，那些腌臢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他這樣幹凈的人，合該住在月亮上的宮殿上，不該聽俗世里的煩惱。

「沒有可是。」易思強硬地摁住他的肩膀，「你喜歡我嗎，比起喜歡靈瀟，更喜歡我嗎？」

霍繁想說他不喜歡靈瀟，一點也不喜歡，在易思清澈的目光里他無所遁形，面紅耳赤，他從沒被人這樣近的端詳過，小皇帝視線掃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微微發燙，他想說的話很多，但在這樣的目光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能狼狽地點了點頭。

易思滿意地笑，霍繁他，他眼睜睜看著這人湊的離他越來越近，那兩片軟軟涼涼，就在他不可思議的注視下貼上他的唇，一碰即離，霍繁渾身上下的汗毛唰地站立起來。

「這樣，快樂嗎？」

來了，來了，這人又在他耳邊勾引他了。

霍繁如臨大敵，易思卻含著笑，霍繁覺得自己不能輸，他想咬緊牙關說沒有，但是他不想騙自己，僵硬地點了點頭。

「所以讓自己快樂才是有意義的事，其它的事都可以放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