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直直的看著壓倒他的人，血紅的眸子有些詭異，臉……好奇怪，看起來是個成人，卻是帶了些嬰兒肥呢，皮膚像是肉包子一樣軟軟的，即使面色帶了失血的蒼白還黑一道白一道，可是還是看著很可愛。

她的眼睛可真大，就像是琉璃珠一樣，即使如今泛著血紅，睫毛也很長，還一翹一翹的……

「唔……」壓抑的悶哼聲，因為藥物的作用，女人動作很粗暴，她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已被她撕碎，傷痕纍纍的身體溢著血，慘不忍睹。

深紅著一雙眸子，面上是詭異的潮紅，明明先前還蒼白了一片，她急切的想要發泄身體上的燥熱和慾望。

大概雖然是個雛，但最原始的衝動讓人自學成才。

私密部位被突然納入那種疼痛理應是痛徹心扉，可是男人如同沒感覺一般，僅是微微秉了眉稍，癱軟著身體任由身上的女人動作。

鮮血順著兩人交合的部位落下，男人胸前硃紅色硃砂痣在眾人都未注意的情況下消失不見，兩人的身體都因為情慾而炙熱的可怕。

男人沒有出聲，連表情都欠缺，因為沒有人命令他，他該喘息或者是喊叫？

而女人則是紅著臉不停的喘息著，那不知因何而紅的眸子更加赤紅

不知是何原因，明明做著最親溺的事情，兩人除了交合處緊密相連，便是連擁抱也無，更加不要說是愛撫了，疏離的如同一個世界卻又兩端的人。

直到……在情慾中依舊能夠木納著臉，眸子中毫無焦距的男人頭聽見這樣一句問話:「為何要哭？不要哭好不好？」

隨之而來的是眼前突然低頭的女人，一片清明的黑眸，女人笑了，帶著紅暈的臉笑出了一對虎牙和一雙酒窩，可愛也純真。

哭？他哭了嗎？

怎麼會呢？他怎麼會哭呢？都感覺不到痛？怎麼會哭呢？

更何況在珍寶閣中時，他們是特意訓練過的，一般疼痛都不可能會哭的，師傅說，不能哭，不能覺得痛，那會讓他們覺得絕望，而身為珍寶，他們是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死，哭泣，疼痛這一切都不該存在。

但眼前迷濛了一片，有什麼順著眼角滑落鬢角，好像真的有水流過一樣！

抬手想要擦拭掉面上水漬，自欺欺人一般的覺得不過是因為地牢太黑，血腥味太重而迷了眼。

只是還不等他動作，有人就率先動作了，女人伸出手指沾染了他眼淚後，放入口中，而後苦著臉道:「苦的！」

當然是苦的，難道是甜的？

男人看著上首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也該普及一下常規知識，比他們從未入過世的珍寶還要沒常識，至少他知道眼淚是苦的。

等等，好像應該是鹹的！男人突然有些糾結了，這眼淚到底是鹹還是苦的？

誰知，女人突然直勾勾的盯著他，那雙眸子一會黑一會紅，看了一會，她用手遮住了他的眼，道:「你和她真像，眼睛很像，表情也很像，蘇謹瑜，你……累了嗎？」

蘇謹瑜？她在叫誰？

蘇謹瑜又是誰？

「蘇謹瑜不要哭，我會心疼的，不要哭，沒事的，沒事的，你還有我！」不停在男人耳邊叨咕著，女人移開手，笑的傻氣憨厚，卻也不掩眼中心疼。

她在心疼誰？

蘇謹瑜？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這樣喊他？

「你在喊我嗎？」本應清冷的聲音帶了情慾的沙啞，看似正常的問答，而事實上上首的女人正發泄著獸慾，不帶感情的粗魯，而男人正承受著這種不帶一絲情感憐惜的慾望。

「你……呼……」女人疑惑的眨巴了下大眼，而後笑眯了一雙眼，她似乎很愛笑。

她答道:「不，這個名字的主人她死了，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她的童年裡。」

「你和她很像……都像路邊人賣的傀儡娃娃，就是那種色彩斑斕，卻不會動也不會跳的，若是你喜歡，不如這個名字給你吧？蘇謹瑜，蘇謹瑜，呼……不怕，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呼……」

給我？我的……名嗎？

蘇謹瑜？

「好……」低低的一字落下，他有了名字，是一個如今正在侵佔的人給他取的，是一個已死之人留下的名字，但他有名了，不再無名無姓，就像赤瞳所言，便是死，也會有座碑，碑上刻了屬於他的三個字。

聞言，女人笑了笑，下一刻卻是苦著臉，撇著嘴道:「蘇謹瑜，我也很痛，也想哭……」

「乖，不痛了，不要哭！」她是為他取名之人，那麼今後異是他的主人，他的唯一，安慰是理所當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