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將他寫的題目收起來，便陪著齊霖一起複習面試。

林啟決定遵從齊霖，按照他的方法來準備面試，當然林啟記憶力好，看過了五院的題目之後，多多少少還是會和齊霖建議複習的側重點。

......林啟陪齊霖練習完面試，又打了電話給穆華，鄭重地和穆華說了心聲：「媽，阿霖打算自己複習面試，我也感到很抱歉，讓你為難了，我也想了許多，阿霖進不了五院也沒關係，我會陪著他一起找工作的。謝謝媽媽。阿霖這件事，媽媽你不要再去協調了......」

林啟知道他母親的性格，心很暖，是他主動提出讓母親幫忙的，那穆華就一定會實現，所以林啟擔心穆華又會去找院長或者其他人把齊霖錄取了。

這個事情不光彩，無論是對穆華，還是對齊霖都不光彩，所以林啟想及時止損，不想讓事情發酵下去。

林啟也有罪惡感，明明這種行為是錯誤的，自己卻動了私心雜念。

但是人無完人，就算是林啟這樣清心寡慾的人，在遇到心愛之人的時候，也會有了慾望和私心。

「阿啟，這是什麼話，媽媽沒有為難。」穆華嘆了口氣，繼續道：「阿霖是個好孩子，我也尊重他的想法，但是這個社會，有關係也是一種能力啊，人脈也是能力。」

「......嗯，我知道，我有時候也在想這個問題，到後面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什麼才是錯的了。」別說齊霖迷茫，就連林啟又何嘗不迷茫呢？

未經社會，不知社會深淺，他們有著一腔熱血，覺得能靠著自己的努力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立足，卻不知靠著關係的一群人，早就在社會中生存如魚得水。

「阿啟，這事本無對錯，像你姐夫，一畢業出來就繼承家業，還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靠的不也是關係嗎？難道我們會說他們沒能力嗎？能力是在實踐中體現的，你姐夫將家族產業越做越大，那這就是他的能力，不容置喙。他的起點是比別人高，但是這也只是他的運氣好，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後期的輝煌還是靠他自己的努力獲取的。你看像上次過年來過我們家劉總，每天吃喝嫖賭，現在他的產業都被敗光了......」

穆華舉了幾個例子分析問題，她接著道：「你不要有罪惡感，也不要覺得這件事不光彩或者對其他人不公平，這些問題我都有想過，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幫阿霖呢？那是因為我看到了阿霖的能力，覺得他去了五院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為醫院做貢獻，創造更好的未來。」

「別太大壓力，無論如何，家人都永遠支持你們的決定。」穆華最後說道。

「......」林啟被穆華的這一番話醐醍灌頂了一番，他沉聲道：「媽，謝謝您。這件事情我想尊重阿霖的選擇，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他。」

「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要和家人說，我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穆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