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賈瑚初顯神通
小說: 我在紅樓做聖賢 作者:我是人格分裂 字數:3465 更新時間:2021-09-25 17:32:20
賈瑚三人帶著林忠和賴大趕往林家,賈珠帶著賈琮去了榮禧堂,賈母已經醒了過來,張氏和王氏在一旁伺候,張氏說了一些寬慰的話語,王氏也附和幾句。
見到賈珠和賈琮進來了,賈珠率先說道:「老太太莫急,大哥帶著璉兒和琅兒已經去看敏姑姑了。」
賈母本來心中焦急不已,但是聽到賈瑚已經去林家了,想到賈瑚的神異之處,賈母就抱著幾分期望,一把握住賈珠的手,喃喃說道:「我的敏兒肯定會沒事的,瑚哥兒一定能夠救敏兒的。」
一旁張氏聽了此話倒是心中存疑,這生老病死皆有定數,她兒子雖然不是普通人,但是這樣做會不會救了賈敏卻影響到賈瑚自身。雖然她和賈敏感情極好,但是兒子和小姑子,她不免更加看重自己的兒子。這也不能說張氏自私,她也希望賈敏能夠度過這一遭,但是又怕對賈瑚有什麼影響。兩廂糾結之間,不免沉默了幾分,倒是一旁的賈瓊也就是王氏所出的元春卻對自家的大哥極為推崇。
元春道:「老太太且寬心,大哥哥醫術了得,定能治好敏姑姑的。」
元春自小也是在賈瑚的教導下啟蒙的,對賈瑚更為了解,賈瑚雖然從未對他人說過自家會醫術,但是平日里教導弟妹的時候他教授的知識繁雜,不免會說一些醫理藥理之類的,因此元春就知道賈瑚定然對醫藥有所了解研究。
聽到姐姐的話,迎春便接著道:「大姐姐說得很是,平日里大哥也會教導我們一些醫藥,大哥定然對此有些研究,老太太儘管放心就是。敏姑姑這次必能化險為夷,老太太且寬心,不然敏姑姑好了,老太太你卻病了,敏姑姑看了多難過。」
聽了元春和迎春的話,賈母也略微放心了幾分,嘆了一口氣道:「切盼之後有好消息傳來。」
之後,張氏和王氏便和幾個孩子陪伴在賈母床榻旁,幾個孩子一唱一和的說些趣事兒分散賈母的注意力。
現在的迎春和賈琮可不像原著里那樣的爹不疼娘不愛的,兩人都是張氏嫡出,而且一個是小兒子一個又是大房唯一的女兒,頗受張氏和賈赦疼寵,性子也就跟原著里截然不同。
等到賈瑚帶著人來到林家,林家大管事早已等在門口,見到來人連忙引進後院。
賈瑚帶著賈璉和賈琮進了林家後院,一路上賈璉問道:「敏姑姑可還好,御醫怎麼說?」
林家大管事連忙回道:「太太今日一早就突然喊頭疼、肚子疼,不過一刻鐘便昏了過去,請了太醫院的王御醫看了,王御醫說太太脈象急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賈老太爺來就吩咐人去請幾位少爺。」實際上賈代善和賈代化開口只說要請賈瑚來看看。
賈瑚這一到林家面色就極為不好,一進入林家,賈瑚便感受到林家有術法的痕跡殘留,是那種巫蠱之術,越往後院走那股巫蠱之術的臭味愈加濃烈,這股臭味常人聞不到,但是修道之人卻聞得到。
賈琅看著賈瑚的面色,心裡突突地。他很少見到賈瑚這樣的神情,賈瑚平日里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容,極少與人紅臉,更別說現在這樣一副模樣,神色冷漠,目帶寒光。
「瑚大哥,可是敏姑姑的病……」賈琅話語未盡,不敢說下去,生怕賈敏有個意外。年幼的他雖然對死亡沒有明確的概念,但是看著賈瑚的神色,他害怕賈敏出的事情很嚴重。
賈瑚看著賈琅臉上的恐懼之色,拍拍他的腦袋,道:「沒什麼大事,是有人用巫蠱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巫蠱!」賈琅聽見巫蠱兩字大驚失色,即使他年幼,他也知道這巫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讀過史書,每一次巫蠱的出現總是會掀起一股腥風血雨。
聽見賈琅的驚呼,一行人都被驚住了。
林家大管家又驚又怒,道:「瑚少爺,是誰用著下作手段要害太太。」
這巫蠱之術,在官宦世家之中就是一個禁忌,平日里連提都不敢提起。現在賈瑚說賈敏這次病重居然是因巫蠱之術引起的,身為林家大管家的他怎麼不驚怒,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傳出去對林家名聲有礙,甚至弄不好老爺都會被上面的人所忌諱。
賈瑚道:「左右不過是後宅陰私。」
賈瑚歷經幾世,多數時間都是混跡於平民百姓之間,鮮少和世家貴族之人打交道,這也是他第一次直面這後宅陰私。雖然在賈家王氏和張氏不和,王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王氏終究是懼怕賈母史氏,有什麼小心思也按捺住了。多數時間也不過是因為管家理事和張氏有些摩擦,但是現在賈家後宅還是在賈母的掌控之中,王氏有什麼手段她也不敢使出來。因此賈瑚真的是第一次直面這後宅女人之間的生死爭鬥,沒有想到一上來就是巫蠱之術。
賈瑚沒有理會林管家的詫異,也沒有為林管家解惑的心思。
賈敏和林如海成親快五載了,賈敏一直沒有傳出孕信,在林家老太太的壓力下,賈敏做主為林如海納了兩房侍妾。雖然林家後宅比起其他官宦人家算是簡單的,但是林家的後院卻一直不太平。林老太太不是很喜歡賈敏,只因為賈敏和林如海之間琴瑟想和,林老太太總覺得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又因為賈敏生的削肩細腰,有弱柳扶風之態,端是傾城之資。可是這樣的容貌雖然受男人喜歡,但是不受那是當家主母喜歡,官宦人家娶妻,總是更喜歡端莊的。
賈瑚觀林家之氣,林家後宅西邊縈繞一股不詳的黑氣,林家本是官宦人家,氣運應該是青中帶金,而不是現在這樣的黑氣。
林管家帶著賈瑚朝西邊走去,一路上幾人再未說話,疾行約一盞茶的功夫,林管家帶著賈瑚幾人進了西院,這是賈敏和林如海的院子。此刻院子里寂靜無聲,院門大開,穿過游廊,正屋堂前賈代善和賈代化肅容而坐。正屋內,賈赦和林如海正在焦急的詢問王御醫賈敏情況如何。
林老太太坐在內屋,憂愁不已。賈敏突發急症,現在連堯塘都灌不進去了,平時白皙的小臉已經不復往日風采,賈敏面若金紙,嘴唇發青,青絲被冷汗浸濕。
一旁的大丫鬟為她搽拭汗水,另一個大丫鬟給她灌藥,可是藥汁卻灌不進去,大丫鬟急的雙眼通紅,淚珠兒滾落也顧不得搽。
「太太!太太!你倒是張口吞下去呀,喝了藥就能好了。」
大丫鬟語帶哭聲,焦急不已。
屋外,賈代善和賈代化看見賈瑚來了,神色放鬆了些許。
「瑚哥兒,去看看你姑姑。」
賈代善不等賈瑚幾人行禮就直接道,賈瑚也不行這些虛禮,現在更重要的賈敏如何了。
賈瑚道:「爺爺和大爺爺放心,我這就去看看姑姑。」
賈瑚徑直走進屋內,賈赦看見賈瑚帶著賈璉和賈琅來了,連忙擦幹凈臉上的淚珠。快步走到賈瑚身邊,拉著賈瑚的手往賈敏床前去,一旁的兩個小丫鬟連忙打簾子。
「瑚哥兒,快來看看你姑姑怎樣了。」
賈赦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是最重情誼,對於這個一母同胞的幼妹感情還是很好的。不然也不會一下朝就連忙來的林府,朝服都沒有換。
林如海見到賈赦帶著賈瑚進了紗簾內,自己也跟著進去了。賈璉和賈琅看了對方一眼,賈璉道:「把簾子打開。」
小丫鬟連忙把紗簾掛住,賈璉和賈琅這才看清紗簾內的情況。屋外的賈代化和賈代善也進來了,之前他們在屋外等著是因為太焦急了,現在賈瑚來了,他們也就鬆了一口氣。
賈敏床前,林如海扶著林老太太站在一旁,林如海擔憂的看著愛妻,眼眶也紅了。賈赦站在床尾,不敢出聲。
賈敏此刻躺在床上,胸腔沒有多少起伏,氣若遊絲。
賈瑚一看,賈敏果然中了壓勝之術。賈瑚雙手捏訣,憑空顯現三道符咒,一旁的大丫鬟和林母驚呼一聲,連忙禁聲。
三道符咒向賈敏襲去,床帳內無風而動,三道金光閃過,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傳出,一旁的丫鬟們都被嚇倒在地,林母驚駭不已,辛苦林如海扶著才沒有摔在地上。賈赦滿臉淚痕,驚恐的保住床尾的木柱。
賈瑚用符咒除了小鬼,指尖帶著幾分金光,食指中指併攏,在賈敏的眉間一點,賈敏頃刻眉頭舒緩,面色終於帶上了幾分血色。
賈瑚收回手,道:「端杯清水來。」
一旁的一個大丫鬟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是……」這個大丫鬟是賈敏的陪嫁丫鬟,平日里對賈敏最是忠心,此刻也顧不上害怕,連忙去外間端了一杯清水。
賈瑚結果清水,一張黃符出現在他指尖,黃符無火自燃,化作灰燼落入水中,那水由透明變成金色。賈瑚將水喂進賈敏口中,賈敏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更是損失太多的元氣,如果不及時補充元氣,以後不利子嗣。
見到賈敏有了起色,屋內眾人終於安心不少。
賈代善突然道:「敏兒現在可好。」
賈瑚道:「邪祟已除,姑姑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現在作法之人還沒有抓到。現在讓人跟著這煙飄的方向去抓這幕後真兇。」
賈瑚掌心向上,一根香出現在他手裡,賈瑚捏住香尾,輕輕的對著香吹了一口氣,香頭冒出火星,一縷青煙向西南方飄去。
賈代善道:「林管家你和賈忠一起去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連我賈代善的女兒都敢害。」
門外賈忠領命這才進了屋內,也不往裡走,林管家也連忙進來。一個小丫鬟機靈的接過賈瑚手裡的那跟香,小心翼翼的舉著,小跑著將香遞給林管家。
林管家和賈忠帶了十來個林家小廝尋著煙去捉拿這幕後黑手。
見賈敏情況穩定了,賈代善和賈代化等人都是男子,也不好在賈敏房間里多待。世情如此,男女大妨,即使是親人之間也不好多待。
一行人來到林如海的院子里,林老太太終究年齡大了,受了一番驚嚇有些受不住。王御醫為她開了安神的方子,辭了林家,神色凝重的去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