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莞慢悠悠的走進店裡坐下，她回想了一下前兩天發生的事：和安然在天台待了一個晚上後她心裡的舒服了很多，她總覺得對不起一個人……

回去之後她好好的睡了一個白天，狐狸照樣是放在王奶奶家，天黑之後她就要開始行動了，一再被耽誤的事情今天必須完成！

換好衣服後子書莞就去了郊區，照常的黑衣，與黑夜做伴，即便極其不情願，但她還是來到了這個令她噁心的地方。

和平常一樣，帶上面具後，她就去了頂樓。

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樣，整個大樓，都顯得特別擁擠，倒不是說所有為風哥做事人都來了，但是大部分的都來了。

奇怪，子書莞在頂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歸墟，當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正發愁的時候，寶藍走過來。

子書莞連正眼都沒看她，要是說這個寶藍，其實跟她的關係也還好，只是時間長了，她的心性變了而已。

寶藍「怎麼，遇上麻煩了？」

子書莞對她這句話怎麼那麼熟悉呢？想起來了，在剛到訓練營的時候，就是這個寶藍，當自己蹲在牆角抹眼淚時，她經常走到自己身邊，問候是否有問題，假客氣而已。

「走開。」現在的子書莞不願意乞求這裡任何一個人，她對來這裡的人永遠都只是不屑的口氣。

「呵～當年的小姑娘長大了，怎麼，不認我了？」寶藍知道這是子書莞的軟肋，這裡的人都是冷血動物，而她不是。

「滾～」語氣比剛才還要犀利。

「找歸墟是嗎？」風哥早就跟寶藍說過，她會找上來的。

子書莞瞪著寶藍「他在哪裡？」

「死了……」對於他們來說，人的生命，也就這樣了，簡簡單單一個字。不過歸墟是子書莞的人，寶藍敢這樣說，也只有風哥給他撐腰。

子書莞抓住她的手臂，子書莞把她按在牆上「我想你不會忘記，他是我的人吧？」小莞可是最反感別人動自己的東西。

寶藍推開子書莞「是，那又怎麼樣，做這一行的，遇到點小事就會沒命，有用嗎？你調教出來的人也不過如此啊！」

子書莞掐著她的脖子，兩眼冒著凶光「你的手夠長，都伸到我這裡來了，需不需要幫你剁了？」這不是一個問題，她要是願意隨時可以這樣做。

周圍的人都看見了子書莞和寶藍發生了衝突，但誰也沒有制止，他們可好久都沒有看到人打架了，怎麼會制止呢？

寶藍「你瘋了嗎？快放開我。」子書莞的力氣太大，她被掐著脖子，都已經喘不過氣了。

「我勸你以後最好老實點。」子書莞把她扔在地上，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後，就甩手離去。

「咳咳咳……」寶藍揉揉揉自己的脖子心裡別提多埋怨了，這是什麼事？我就知道，簡單的任務，風哥肯定不會交給我，這下好了！我和斐然的關係徹底斷了，以後別招惹她了。

……

子書莞坐在歸墟的電腦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別人她不知道，但歸墟，她很清楚，歸墟的電腦安全係數很高，一般人是打不開的。這下該怎麼辦？

清葉走過來，規規矩矩的說「斐然，風哥叫你。」按照規矩，清葉該叫子書莞為然姐或者組長，不過她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知道了。」

子書莞在歸墟的電腦前坐了一會兒就去了風哥的辦公室。

還是那樣，一點都沒變

「聽說剛剛你剛才差點和寶藍打架。」子書莞脾氣不好，黑耀風也知道，試探性地問問，子書莞毫不避諱的回答的「是。」

黑耀風欣慰的點點頭「當初選擇栽培你，真是沒想錯。」

子書莞「…………」是，我是被你培養的好，如果不是十歲那年殺了人，還會覺的要培養我嗎？

黑耀風「好了，廢話就不說了，我們直奔今天的主題，我知道歸墟死了，我也知道他那裡有些重要的東西，既然是你一個組長，不可能連電腦都不會用，越南那邊傳來消息，兩個月以後，那裡舉辦一次培訓，黑客培訓，我希望你去。」

說是希望，跟他說這些只是告訴她一聲，並沒有要徵求她的意見。

「是。」去就去唄，聽說那邊頂級的殺手挺多，正好見識見識。

…………

子書莞來到大樓的地下訓練場，她找個空地坐下，每一個訓練場環境都是差不多的，她依稀記得，十年前的自己，也像今天的這些孩子一樣接受非人的待遇和魔鬼式的訓練。

如果風哥同意，她都願意到這裡來當教官，至少，沒有外面那麼血腥。子書莞希望這些孩子不要成為今天的自己，很多事情避免不了改變不了，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然姐」……

這裡的很多人都認識她，因為她的地位不低，每個見到都會打招呼，巴結她而已。

子書莞靠著牆壁，睡了一小會，在夢裡，她夢到了十年前的過去：她被黑衣人抱走的第二天，她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小房子里，自己還被綁在了凳子上，不一會兒，幾個黑衣人進來。

那個把自己抱來的陌生男人也在。

黑衣人「是這個小女孩嗎？」

陌生男人笑著鞠躬「就是她，沒錯的。」

當時子書莞的意識還很模糊，她並不怎麼記得她是怎麼被黑衣人帶到訓練營的。

她被帶到了一個老男人的面前，那個老男人，大家管他叫風哥，就是黑耀風。

「想為你的父母報仇嗎？殺死你的敵人？」黑耀風當時就是這樣，引誘子書莞當殺手的。

在這裡黑耀風給了子書莞一個代號——斐然，這裡所有人用的都是代號，誰都不知道誰的真實姓名。

一開始子書莞並不願意去做那些傷害生命的事情，就因為這個事情，她多次被鞭打，風哥也說過，給她時間讓她適應。

可是這個地方，哪等她適應。

身上多處淤青，常常趴在床上連地都下不了，那個時候的寶藍比子書莞大五歲，但也是出類拔萃的人。

雖然和這些人一樣，寶藍也很冷血，但她看子書莞這般可憐的模樣也是在暗處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