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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硯

    江慕硯虛虛的張開手,企圖假設那美好的初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確實為他怦然心動,與他一程,無比歡喜。 自己想要的,完全不是那些空無的假設。 「遲硯。」 凜冬雪至,萬物寂靜。 面前的人朝自己伸出手,一人一半,拼湊出一個答案。 【因為江慕硯、遲硯不同班,所以前面會分視角寫,等他們在一起,會合起來寫。】 【封面源自網路,不妥就刪】 【寫在前面的話:這篇文的出生,是我心情極差的產物,情緒極度抑鬱悲觀絕望,一個字都寫不出來,這篇文,想寫甜的,救救我自己。所以請不要抱太大期待,謝謝各位人間天使❤】

    9-10

    小說: 慕硯 作者:酱酿荔枝 字數:3611 更新時間:2021-08-25 14:43:29

    9.

    天氣冷的很快,從披個校服褂,到穿個棉服披個校服褂依舊瑟瑟發抖,凜冬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直至期末之前,三班口口相傳的八卦,學神的女朋友也沒有被眾人挖掘出來。

    看著書的江慕硯聽他們聊天,都有些想笑,試問在座各位,早上有誰能起得比他早?如果沒有,請放過八卦他家學神好吧!

    雖然還名不正言不順,但四捨五入心意都互通了,名分都是遲早的事。

    「江慕硯,出去吃燒烤不?」

    面對著熱情同桌的每一次邀約,江慕硯一如既往的選擇了拒絕,一頓燒烤得吃掉多少頓遲硯的早飯錢,這一點,他還是會算的。

    「少做幾題也沒事,你成績那麼好也不會有影響。」同桌苦口婆心,企圖拉良人下水。

    「你們去吧,別忘了晚自習。」

    江慕硯禮貌的微笑,指尖的筆還頓在那道沒能悟出的題目上面。

    好不容易送走了吃燒烤的同學,安皓春又溜過來幹擾他。

    「哎,小江,你別每次看到我,都是這個表情!」安皓春不樂意了,搞的自己就像洪水猛獸似的。

    江慕硯無奈的嘆了口氣,可不就是!

    「你知道化學實驗室的鑰匙都誰保管嗎?」

    「……」

    「你一定猜不到,是你家男神!」

    「他在化學實驗室做實驗,好像被燒傷了手。」安皓春邊搖頭邊說,「唉,反正咱班學神那是沒人疼無人愛,平時受傷啊磕磕絆絆,忍一忍就過去了,也不會當回事……」

    「他在哪?」

    「化學實驗室啊!」

    江慕硯白了他一眼,把書本收拾好,拎上外套就沖了出去,工具人安皓春再一次被無情的拋棄了。

    「嘖!虧你表面毫不在乎?我可是說好像燒傷了,又不是真的燒傷。」安皓春暗自嘀咕,自討沒趣的又回了自己班級。

    外面下了雪,剛開始下,紛紛揚揚的積累著,地上、草色無的操場上初染了雪白。

    說實話,江慕硯還從沒有去過化學實驗室,只知道它的存在,但化學課,全都是憑老師的嘴皮子給他們講理論和光禿禿的實驗結果,也沒什麼樂趣,主要都是靠死記硬背。

    嘶——好冷啊!

    江慕硯跑進教學樓的時候,遲硯剛剛收拾好儀器,脫下手套,準備洗一下手,就被突然衝進來的江慕硯握了個正著。

    江慕硯的鼻尖被凍得通紅,發梢、外套帽子上還沾了些白雪,手更是冰涼冰涼的,驚得遲硯一個寒顫。

    「沒有燒傷吧?」這分明就是沒有,可惡的安皓春,居然敢騙他!可如果不問出,自己衝上來就握他的手,豈不是很尷尬?

    江慕硯的聲音很好聽,溫柔里又帶著些許慌張與小心翼翼。

    遲硯是真的有被嚇到,連反應都慢了半拍,才回道:「顯然,沒有。」

    顯然?

    果然是自己太明顯了嗎?江慕硯耳邊一熱,立刻收回了手,自己怎麼那麼衝動!都是安皓春的錯!

    深灰色羽絨服的遲硯,認真洗著自己手指的遲硯,站在自己身邊的遲硯,和那個借自己筆記的遲硯,發燒暈倒的遲硯,都是同一個人,卻又好像每一個都不一樣。

    「你…呃,周五下午活動課,你都在這裡嗎?」

    「不是。」遲硯將手指擦拭幹凈,纖細修長,留著很短的指甲。

    「你的化學筆記,寫的很好。」江慕硯啊江慕硯,快動動你的腦子想想,有沒有什麼其他可說的話題,別光想著學習啊!

    遲硯倒是沒怎麼介意,淺淺的笑了下,「其他科目的你要看嗎?」

    「啊,可以。」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教學樓,天際一片白茫茫的,雪已經將地面鋪白,絲毫沒有停下的徵兆,反而越下越大,彷彿想把人間的一切全部掩埋。

    將塵埃與一切未出口或即將出口的全部掩於一片雪白之下。

    江慕硯盯著他的背影,即使是羽絨服,也能穿的這麼清瘦、單薄,彷彿自己伸出手,就能憑私心將他收入懷中,把所有荒誕不經的疑問與不確定不真實的念頭全部抹去。

    江慕硯虛虛的張開手,企圖假設那美好的初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確實為他怦然心動,與他一程,無比歡喜。

    自己想要的,完全不是那些空無的假設。

    「遲硯。」

    凜冬雪至,萬物寂靜。

    人們都說冬天其實是很浪漫的季節,雖然很冷,要裹的厚厚的紮上圍巾戴上帽子手套,整個人恨不得包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才敢出門,可冬天依舊是個浪漫唯美的季節。他一直都不懂,現在也不懂,可又好像有些明白。

    詩情畫意,銀裝素裹,哪裡抵得上心儀的人就站在面前。

    江慕硯頓住腳步,他想告訴他,從起初的擦肩而過至今,他糾結著的,猶豫著的,懷疑著的,一路走來又越發清晰可見的心事,淺喜似蒼狗,這場雪再盛大,也終究化進塵埃里,能不能走的更遠一些,能不能更久一些?

    遲硯,你能不能……能不能……

    「你可以……」和他交往麼?

    遲硯歪著腦袋看他,白凈的臉頰,臉頰和耳尖被凍得泛紅,黑亮的眸子從迷茫變得溫潤沉靜,許是停了太久,他明了意味,頎長的睫毛微顫,欲言話又止,終於揣在口袋裡的右手動了下,緩緩向他伸出。

    話無須說的太明了,就當是一人一半吧,一半一半拼成一個答案。

    10.

    「考完了,我爸媽答應帶我去東北滑雪。」

    「你爸媽認真的嗎?零下二十幾度,東北你確定?」

    「東北這麼冷?」

    「嗐,別聽她說,多穿點不就行了?滑雪可好玩了,我跟你講,滑雪小哥哥可帥了!」

    「誒你要講這個,我可就來勁了!」

    「對呀,沖!帥就完事了。不像我爸媽要帶我去海南,說什麼暖和,我一正經既不南方也不北方的中間人,都沒怎麼在家過個年。」

    「滾吧你!就知道凡爾賽……」

    幾個女生推搡著笑鬧著出了班級,三班瞬間又恢復了安靜。

    這大概就是高一上學期最後一個晚自習了,明天考最後三門科目,考完就不上晚自習了,白天類似於補補課,然後下周,寒假就正式拉開帷幕了。

    江慕硯聽著剛剛那幾個女生喜笑顏開,心裡卻是一點都不高興,他一點都不想放假,自己剛剛摸到遲硯的手,就放寒假了,這可以算得上是最虧的早戀情侶了有沒有!

    班級里都稀疏的幾個人,在企圖多看幾道題,期末考試可以多考幾分,也不至於回家過年的壓歲錢都要不到。

    江慕硯看了半天,也沒將知識重點看進腦子了,索性筆帽一合,從後門溜去了二班。

    二班每比他們班好到哪裡去,他們班至少還有幾個,二班就只剩遲硯一個人在看書了,遲硯倒也坐的住,拿著筆正在寫著什麼。

    江慕硯熟練的坐在遲硯同桌的位置上,張開手,逗弄意味十足:「學神,手給我牽牽。」

    遲硯眸都沒抬,直接把左手遞了上去,右手繼續書寫著公式與複雜的解題過程,一般這種程度的,大多作為無理取鬧處理,也就隨便江慕硯了。

    「要右手。」

    「等下,馬上寫完。」遲硯回答,手下的速度加快,收尾的部分都看得出有些潦草。

    江慕硯如願以償的牽到了學神專用的寫題右手,遲硯的手指很好看,一根根骨節分明,若是用來彈鋼琴,肯定更加養眼,江慕硯有些期待遲硯會彈鋼琴和他與自己四手聯彈,那也太讓人心動了。

    「答題歐氣已經全部被我摸走了。」

    「嗤——好啊!學神也歸你了。」

    在江慕硯眼裡,其實遲硯是個挺愛笑的人,卻很少笑。江慕硯知道自己不該褻瀆,卻還是忍不住,學神笑起來實在太好看了,怎麼可能不動心?輕描淡寫的說著「我屬於你」這種話,怎麼能不叫人佔有欲爆棚呢?

    遲硯回眸,掃了眼剛剛寫完的步驟,確定沒什麼錯誤的地方。另一隻空著的手牽扯住江慕硯的領口,櫻色的唇瓣就送了上去,僅僅蜻蜓點水般的一掠而過。

    當龍捲風侵襲而來,你不能說哪一隻蝴蝶是無辜的。

    不論是乖巧遞上右手給他牽住,還是隨和又自然的笑意,亦或是哪怕是蜻蜓點水也是遲硯自己主動湊上來的輕吻。

    自己怕唐突了你,可你倒好,不論哪一個,都撓的江慕硯心肝兒癢癢,遲硯,這可是你自找的!

    唇瓣碰上唇瓣,有些心急,又有些迫不及待的親吻,少年人總是衝動不得章法,在鋪天蓋地的喜歡面前,又倔強又不顧一切,磨開牙關,繼而貪心的攻略更深處,偏偏被吻的人又無比配合他的動作,這簡直就是要人的命。

    他牽著遲硯的手,擠進指間,從相牽轉變成到十指相扣,帶著人壓在牆上,總覺得這樣更霸道些,更能捍衛自己上位的尊嚴,卻不慎磕的兩個人門牙生疼,皺著眉又狼狽又好笑的分開。

    遲硯別去臉去,目光閃爍,宛如星河皓月,左手捂著嘴巴,看得出是真的疼到了,口齒不清的說道:「你急什麼?」

    真是的,他耳尖都紅透了,呼吸也急促著,偏偏嘴巴不依不饒。剛剛漸入佳境,只覺得遲硯好乖的任他吻著,江慕硯湊近他,壓低了聲音:「那我們重來一次?」

    或許表白的那一次,遲硯的耳朵並不是因為天冷被凍紅的吧?

    「好。」

    這一聲應好,導致江慕硯心裡充滿了憐惜與罪惡,自己的夢裡與腦海里,已經肖想完他每一寸皮膚與每一幀情動的樣子,可他不知道,他幹幹凈凈的在自己眼前出現,招搖過市,對自己下流的想法,毫不知情。

    「怎麼了?」遲硯看著他,暫時還未能摸清對方的腦迴路。

    「遲硯。」江慕硯微嘆了口氣,攬住遲硯就帶進懷裡,捨不得,太捨不得欺負了,男生之間那些黃色的的段子、不堪入耳的詞彙,他甚至都不想髒了遲硯的耳朵,白白凈凈的遲硯,高嶺之花不可妄圖採摘的遲硯。

    「學小孩撒嬌呢?」遲硯聲音溫柔,語調里都揉了笑意進去。

    「不給抱嗎?」

    江慕硯埋首在他頸側,圓領的毛衣完全保護不到那截白皙的頸側,只能任主人被調戲,江慕硯吐字不算清晰,溫熱的氣息在遲硯耳畔下猛然炸開,想要往後退,卻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抵在牆邊,根本退都沒法退。

    遲硯不太明顯的推拒了下,氣息壓的太近了,「得等我成年吧?」

    「沒有更簡單一點的條件嗎?」

    討價還價!遲硯垂著腦袋,握緊的拳頭不痛不癢的落在他胸口,還被他捉住了手,遲硯似乎真的有些害羞了,久久才開口道:「那起碼得年級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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