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周予安威脅唐知言
小說: 賀少爺總是在裝可憐 作者:欢景 字數:2480 更新時間:2019-04-26 09:46:01
夏暖陽在為賀冬生換手上的藥,傷口很深,夏暖陽本以自己的專業,對傷口這類的東西已經雲淡風輕了,現在才明白,要看出現在什麼人身上。
一向愛裝可憐的人,按以往的套路,現在不是窩在自己懷裡,就是眨巴著眨吧眼睛求安慰,可眼下賀冬生只是垂著眸看著,人很乖順,但未免有些沉默了。
這今天公司處於很重要的時期,不至要競爭那塊地,在其它幾個領域也拉長戰線要和林清抗衡,只不過要讓那塊地變成最後一根稻草。夏暖陽前段時間就明白了,蕭君想讓自己接手夏家,而他的二叔,卻只是以這個為由頭,為障眼法,想吃掉林清手中的股份,不求多,能拿一點是一點,關於利益,從來沒有人會嫌少。所以哪怕拿著一副培養公子小試一刀的戲碼,夏暖陽還是得盡職儘力地演下去。
抬起那人的下巴,給了賀冬生一個輕柔的吻,開著玩笑說,「臉上又有傷口,還這樣鬱悶著一張臉,顏值受損了啊。」
賀冬生緊緊抿著唇,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只是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勾住夏暖陽的脖子,將唇瓣覆了上去。沒有更近一步,誰也沒閉上眼睛,就這樣彼此直勾勾地對視著。
許久後夏暖陽眼裡含了笑,他將舌尖輕輕一抵,便滑了進去。彼此溫柔地交纏著,吮吸著。很快,賀冬生便閉上了眼睛,專註而柔情地投入這個吻。直到賀少爺微微抗.議後,夏暖陽才放開對方,手指輕輕碰了碰那潤澤的唇瓣,彼此笑了笑,頭抵一下頭,夏暖陽便離開了。
你不想說,我便不問,這是我給你的最大的溫柔。
周予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麻藥褪去,全身都疼,特別是胸口那裡,輕輕的呼吸,都疼得讓人想掉眼淚。
但是被這樣打了一頓,周予安心情反倒輕鬆了不少,可是在看到一碰穿著病服打瞌睡的唐知言,他就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了。
面前這個人24歲了,他自己也27了,兜兜轉轉,竟然已經糾纏了這麼多年了。
周予安看著天花板,忽然覺得,沒有意義,沒有意義的遇見,沒有意義的糾纏,沒有意義的傷害。
等唐知言清醒過來時,護士正在換藥水。看見醒來後有點呆萌的唐知言,護士笑著說,"您都還是病人,就在這裡這樣守著這位先生,你們感情真好。"
唐知言訕訕地笑了笑,沒多說話。護士的視線在雖然臉上都掛著彩,但仍然可以看出好樣貌的二人之間轉了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收拾好醫用器具便離開了。
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整個空間里便凝聚著難以言說的難堪。一個是差點被同床共枕之人的朋友打得半死的病人,一個是差點被自己的"愛人"送上別人床的人,兩個人共同處在一個房間里,何其難堪。
許久後,唐知言才囁嚅著開口說話,「你餓了嗎?想吃些什麼?」在周予安面前,他就是天生的賤骨頭。
周予安沒看他,也沒有往常的冷言冷語,語氣平靜,還有點像多年認識的友人那般平和,只是說出來的話語,讓唐知言全身都僵住了,「我會請律師,告賀冬生。」
"你說…什麼?"
"我要告賀冬生。"他轉過頭來,盯著他看,甚至還帶了笑意,「我還要從ACME辭職,隨便你再怎麼威脅我,我都不會留下來,死也不會留下來。」
離周二越近,賀冬生心裡反而越平靜。前幾日的焦躁煩悶都消失殆盡,他甚至還看起了生死哲學之類的名著。窩在夏暖陽書房的搖椅上,喝著茶,偶爾拿出電腦來處理一下文件,很悠閑。
今天是周一,賀冬生雙手交握著放在身前,在搖椅上一搖一搖的,面色異常柔和平靜,還帶著笑意。
他本來以為他會到了晚上都難以入眠,可是才下午,他就已經昏昏然然地入了睡。
等到夏暖陽回家時都沒有醒,看著屋裡漆黑一片,人沒有迎上來,他以為賀冬生出去了。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提著公文包進了書房,本想打開燈,但夏暖陽卻眼尖地看到了搖椅上的一團黑影。
揚起一個笑容,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打開了旁邊的檯燈,昏黃的燈光下,為那張精緻得有些清冷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柔光,讓賀少爺柔軟了下來。賀冬生睡得很愜意,嘴角甚至還有了笑容。
這幾天,賀冬生一直沒睡好過。半夜裡都會被惡夢驚醒,然後就是一夜無眠。夏暖陽知道懷中人在努力的裝睡,所以他也就不忍說破。看著那人因為房中暖氣而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夏暖陽忍不住湊上前去親了親那些小傷口。
等他退開時,賀冬生就睜開了眼睛,眼睛裡一片迷茫,在看見他之後,賀少爺就不由自主地笑著將手放在他的肩上,軟軟地道,「你回來了。」
夏暖陽臉上雖然在笑,可是喉結可恥地上下滑動,他有了反應。平日里,都是賀冬生主動求歡的多,他以為自己一向在這方面,是冷靜而又,剋制的,可現在…
見夏暖陽盯著自己也不說話,賀冬生的睡意也消失了。現在這個姿勢,他仰躺在搖椅上,雙手勾住夏暖陽的脖子,而夏暖陽彎著腰,和自己面對面。目光往下看了看,賀冬生一下就明白了。一挑桃花眼,便是風情一片,賀冬生直起身來,在夏暖陽耳邊吐著熱氣,"本來想給暖暖弄晚飯,看來…"說話間,手順著那人的脊背滑了下去,「暖暖更想吃…」他話還沒說完,就忽然驚呼一聲,自己被騰空抱起,幾個動作的轉換,就變成夏暖陽坐在搖椅上,而賀小爺,跨坐在夏暖陽身上。
賀冬生一側頭,兩人的鼻息就膠著在一起,瘋狂地吻了上去。
很快,賀少爺就衣衫半褪,紅著臉被動地承受著。
伴隨著撩人心弦的聲音,衣褲伴隨著書本落在地上,只能看見白玉般的腿垂在地上,腳趾蜷縮著。
整個空間里搖椅晃蕩的嘎吱聲越來越大,纏繞著人的耳膜,到了最後,在另一個比較低沉的誘哄聲里,聲音軟軟糯糯地求了饒。
清洗完之後,用浴袍將人裹著放到了床上,賀冬生臉上還有沒褪去的暈紅,眼睛都睜不開地直往被窩裡鑽。
「怎麼這麼能睡?嗯?」夏暖陽笑著,捏了捏那人的鼻子,就把人往懷裡一松,「乖,我們吹完頭髮吃完飯再睡,不然你又要頭疼胃疼了。」
賀冬生打了個哈欠,把頭貼在夏暖陽胸前,低低地嘟囔著,「我還要給你做晚飯,你等著,我…」我字還沒睡完,就又睡著了。
今天確實把人累壞了,那種姿勢…一想起剛才的情景,夏暖陽都有些耳熱,連身體都在叫囂著渴望。
完了,自己真被賀小少爺給調教成這幅模樣了。自己笑著搖頭,為人吹幹了頭髮,將人送進被窩裡,才進了浴室,解決人生大事。
最後,賀冬生還是在迷迷糊糊中被哄著喝了一碗粥。
等到第二天清醒時,旁邊的位置已經冷了。賀冬生動了動酸軟的全身,就接到了江月的電話。
"改成周三?為什麼?"
那邊笑了一會之後才說,"明天有雨,下雨天的夜晚,不是比較好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