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默默守望
小說: 恰似風流非輕薄 作者:那阵风 字數:2142 更新時間:2021-07-23 14:53:48
翼裝飛行後,三人到哪都有人關注,尤其年輕姑娘們,小正實在受不住騷擾,三人決定打道回府。
回來的路上站站停停,無聊時三人打撲克計分,輸了倒馬桶。
可見房車出遊倒馬桶的確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期間,假小子打起了丁雪松的算盤,他有一堆沒開封的禮物,來自高大哥的手筆。
假小子拆的不亦樂乎,貴重的自然只能欣賞加羨慕,不貴重的新奇小玩意她就順便截胡了。
直到拆開一個手機內存卡,出於好奇加八卦,她沒驚動因犯懶而躺倒的正爺,還有正開車的小丁同學。
卡里的視頻大概是很久以前手機拍攝的,那時的手機型號大都以摩托羅拉,或三星品牌為主,像素也就那回事,質量不太好,即便如此,也能看清裡面的內容。
視頻開頭有幾個男孩女孩戰戰兢兢地簇擁在一處,大的抱臂哆嗦,小的憋屈哭泣,拽著衣角不撒手。
只聽有人在哄騙,「乖啊,看誰脫得快,脫了帶你們玩新遊戲,很好玩喔!」
孩子們一聽這話更加恐懼,頓時亂跑一通,四下呼嚎,那聲音大吼一聲,「傻X,愣著幹什麼,都他媽給我堵住!」此時視頻沒了影像,一片黑幕,手機大概被拍攝者揣兜里了。
其中最大的孩子也就五六年級,小的一二年,大多都會察言觀色,曉得當眾脫~衣是件不光彩的事。
不一會,聲音和影像才恢復過來,主導者大概對孩子們沒了耐心,直接抓來一漂亮男孩,不斷命令道,「你他媽能不能好好拍?別他媽拍到我!」然後視頻對準男孩上下尋拍,同時傳來男孩的抗拒和嘶叫聲。
還有其他孩子的驚嚇與哀求聲。
之後的鏡頭讓假小子不忍直視,她感覺自己也瀕臨在懸崖生死一線間,手中氣泡飲料咣當掉地,嘩啦灑了一地。
「近點近點,你他媽的離近點,回頭不清楚看我不收拾你!」視頻里接著是變態的責令,還有衝刺中的惡喘聲。
當然,最大的聲音莫過於男孩撕心裂肺的哭救聲。
眼看鏡頭越加顫抖,想是拍攝者目睹一切時內心無比糾結。
假小子本以為卡里是丁雪松喜歡看的那種小片,或是他不為人知的真人秀類型的東東,打算偷偷瞄兩眼就物歸原主。
沒想到,她用筆記本看了一個驚心動魄的犯罪現場,其中還有八歲時的正爺,她確定這是一個真實版本。
當正爺來她跟前時,阻擋不及,當下一目瞭然。
隨後,丁雪松感到氣氛不對,將車駛入郊區迫停,同時加入。
視頻前面有男孩遭遇侵犯的全過程,有小正被嚇尿時的略影,還有女孩替小正出面的鏡頭,直到小正暈厥,到年輕教導主任出現在鏡頭裡又突然中斷。
之後,一番不清晰的搏鬥聲後,年輕的教導主任被壞蛋們強制時才有了新影像。
教導主任被繩捆,主犯用煙頭從他上臂開始一下下落燙,後又開始猥瑣直至被無情......主犯沒完全得逞時,似乎有一人突然介入,導致視頻最終結束。
視頻里的大叔,二十來歲,眉清目秀,寬肩窄腰,擁有漂亮的肌肉,別說變態,就是正常男同看見也會浮想聯翩。
錄製影像時對準的都是主犯的背影,沒正面直視的鏡頭。
「錄像的是我哥,他沒幹別的,他是被迫的,他被下了藥......」視頻結束,丁雪松解釋道,話沒完,便被呆愣的正爺影響了一顆傷感無措的心。
「我知道你哥被冤枉的,聽正爺說了。」假小子還在被正爺捂著眼睛,她試探著掰開正爺的手。
當看到教導主任被幾人強制剪破衣服時,她就被正爺摘了耳機,捂了眼睛。
就算沒親眼看到,她也猜到了結果。
身後的正爺早已僵直,腦子裡全是大叔不堪入目悲慘的一幕。
他頓覺有些眩暈,胸腔有烈火瞬間燃燒,有種血管破裂要吐血的感覺。
對此三人研討後,暫保沉默。
轉眼七月初,臨睡前的夜晚,正熱的季節。
大義在某小子住過的客房裡呆了許久,屋裡有許多東西沒被帶走,書桌上幾個小擺件,暖色床上三件套,角落裡還有一個放棄的滑板,儲物便箱里還有吃剩的零食,到處都有屬於他濃墨重彩的殘留。
睹物思人,眼前立馬出現這小子上課時的狀態,明顯浸在消極中,自打旅遊回來,這階段沒逃課,沒遲到早退,上課沒睡覺,但就感覺哪不對,要說精神狀態也不似恍惚,像沉浸在思考中,啥時候能恢復以往還是未知數。
相反張顯尊同學那是每日艷陽,神采奕奕,快畢業的日子對大義的殷勤越加積極。
回房時,大義不經意停在落地窗前茫然掃視,窗外靜寂無聲,眨眼便看到霓虹燈下有個曾經熟悉不過的影子正朝屋裡守望。
某人大晚上不老實在家睡覺,守在大義門口的路燈下透窗望人。
縈繞大義耳邊的『大叔』好久沒聽他叫過,清脆爽朗的音,還有他熟悉的鼻息,擁在一起時震顫的心房。
還記得他情竇初開時羞於直視的眼神,到後來的理直氣壯。
直白如水的目光刺透玻璃傷了大義的眼,酸痛,拉上窗簾不能理會。
太多的意外和驚喜總會被理智壓住。
簾縫偷看,眼見他對路燈柱子拳腳相向,自言自語,最後蜷縮在地,大有一睡天明的架勢。
等大義衝破壓制開門出尋時,那小子的身影已不在視線。
左右打探,周圍靜的只剩飛蛾撲燈的聲音。
小風帶來一股煙熏的酒味被大義捕捉,憑感覺提醒道,「眼看考試,別把時間浪費在不值當的事情上。」
無人應答,大義在迴轉的路上嘆息,「喝多該回家眯著,別跑出來給人添麻煩,」還沒人搭理,關鐵門時大義又威脅道,「再不回去叫人了?」
這小子的監護人目前只有姑媽,這招應該好用。
「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答應我你從此不要在深夜裡~徘徊,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不等大義進屋,某人的歌聲嘶吼著傳來,幹巴巴的脆嚎,也不知練了多久,竟沒跑調。
酒後肆意妄為的歌聲隨飄忽不定的步伐漸漸遠離。
像一種訴苦,一種委屈,一種索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