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名看著於望弄髒的衣服，忍不下去，一把將於望身上僅有的衣物脫下來。可能是房間的空調開得冷，人一下子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於望看著瘦，齊盛名撐他進電梯一路，卻很沉，被扒光後，皮膚在燈光下白得發亮，蜷縮的動作很無助，碎發凌亂的在紅紅的眼角。

那裡很濕潤，這人即使喝醉了，也還在哭。

察覺自己看得太仔細，順手抓起自己被子罩在於望身上。

「哥他叫什麼名字？」

「於望。」

「是你很好的朋友嗎？你第一次帶朋友回家。」

是嗎？

「是。」

可他們好像只見過幾次，前幾次都是打球。

「他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啊。」

「不知道。」

「你要照顧他嗎？」

「滾去睡覺，明天上課。」

「哦。」

第二天齊盛利自己去上的學，二年級的小男生知道自己坐哪一班公交，到哪裡下。

於望在暖和的被窩裡醒來，光裸的皮膚被棉柔的太空被包裹著，輕柔舒服，如果不是喉嚨的灼燒感，和宿醉後的頭疼，他都快忘了自己為什麼喝酒。也沒察覺自己所在的房間裝飾好像不對。

陌生的一切讓他驚坐起身，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冷得清晰，他確定周圍沒有其他動靜，只是環境陌生，掀開被子穿鞋下床。

齊盛名躺在沙發上，睡著的側臉白凈平和。於望想找自己的衣服，看到陽台上晾起來的自己的短袖，走過齊盛名去取。

腳步聲讓齊盛名醒來，發覺於望已經醒了，還在穿自己昨晚才掛上去的衣服。

「還沒幹透......」好像讓他不穿也不行。

於望穿好衣服，準備走。

走到門口，拉開門，好像這樣很沒禮貌。

他轉過頭來對齊盛名說。

「謝謝。」

「一句謝謝就完了？」

不請頓飯嗎？昨晚他可是幫他解決那群人，狠請了一堆不相關的人。

「你還想要什麼？」

這句把齊盛名問懵了。

「要什麼......要頓飯不過分吧。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全不記得了？」

於望腹部的疼痛還很清晰，他醉了，但昏迷前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他知道是齊盛名幫他解決了麻煩。

「可以，要不然就現在吧。」

於望並不想回家，從這個門出去，他大機率會無處可去。

「那我得洗漱一下。你要不要也......」

於望在樓底等齊盛名收拾好，隨便兩句商量，齊盛名開車帶於望到他說的餐館。

店面很小，招牌卻很老，室內裝潢不精緻，來往客人卻絡繹不絕。這就是散布在城市中的老招牌飯館嗎。

獨立小包間居然臨河，打開窗視野很好。碧綠河水很快被陽光照耀得波光粼粼。齊盛名看夠了風景看於望。

「昨晚幹嘛喝那麼多酒？喝酒又不解決問題。」

於望看了眼想緩和氣氛的齊盛名，他並不想跟他說話。

「你家住幾零幾啊，昨晚想送你回家，不知道門牌。」

「705。」

「嗯，我記下了。」

等菜的時間很長，齊盛名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緊張，他本來是個不愛多說話的，在於望這個更不愛說話的人面前，他反常的沒話找話。

「改天再一起打球啊，怎麼許久不見你打了。」

「在看書。」

「這麼認真？」齊盛名突然想到個事。

「你想不想做個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