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宿主大大!你已經讓第二人格下線了，可是好感度還卡在98怎麼辦？Σ(ﾟ∀ﾟﾉ)ﾉ】

【衛殊黎:誰說下線不能加好感度的，我之前不是已經給他留了臨別禮物嗎？】

【026:誒？？(ﾟ⊿ﾟ)ﾂ是那個時候你做的東西？】

【衛殊黎:對，而且我林遇安還在呢，我不會讓陳維言有一分一秒的時間忘記「衛殊黎」。】

【026:嘻嘻:-P那也算對得起宿主大大您那天辛苦的一人二角分裂式作秀了。】

【衛殊黎:……聽起來，好像不是在誇我。】

【026（裝傻):嘿嘿，宿主大大我要去向上面做彙報了!（光速溜走)】

……

「維言!」

衛殊黎老遠便看見在路邊等他的陳維言，高喊著沖他招手。

陳維言聽到他的聲音，抬頭看過來，朝他笑笑。

「今天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嗎？」

「嗯，我跟你說……我們班上的那個，上次和你提過的，他這回……」

衛殊黎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

陳維言大多數時間都在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但他的眼中，是無盡的溫柔與愛意。

他最愛的人，希望自己可以帶著他的愛去愛林遇安。

陳維言做到了。

他面上的每一個笑容，眼裡的每一分愛意。

都是從一個叫做衛殊黎的人那裡學來的。

他這輩子都不會有衛殊黎那樣的深情，不會像衛殊黎那樣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

可他還是……

愛上了深愛著林遇安的衛殊黎。

……

陳維言與衛殊黎一前一後進門，客廳里滿是整理東西的大紙箱——他們已經準備同居了。

「估計今天再努努力就能全部收拾完了，明天就可以搬到你那邊去了。」

「也不用這麼急，你的房租不是還沒到期嗎？」

陳維言撿起地上因挪動傢具時掉落的相框，擺在茶幾上，又瞥見茶幾上擱著的兩盒胃藥。

「是沒到期，但我想早點跟你住在一起……」衛殊黎低了低頭，面頰肉眼可見的微微透出些紅暈來。

陳維言笑笑，走近將他攬在懷裡。

「那我們明天就搬。」

「嘻嘻。」衛殊黎朝他笑笑，「我去收拾廚房!你幫我去把卧室的東西整理一下。」

陳維言點點頭，應了下來。

……

卧室里幾乎已經搬空了，地上還散亂著一些雜亂的東西。

陳維言蹲下，看看還有什麼有用的可以帶走。

「？？」

雜物底下，是那副桔梗花。

是他當時為了嘲諷衛殊黎對林遇安無望的愛送給他的。

現在看來……

這畫真正嘲諷的人，是自己才對。

陳維言把畫拿起來，本想隨手處理掉，卻發現畫的另一面似乎畫著什麼。

他想翻過來看看，卻又猶豫了。

他有某種預感……

這裡面的東西或許與衛殊黎有關。

衛殊黎消失以後，陳維言想讓他也從自己的生活里消失。

可衛殊黎留給自己的每一分回憶，都徹日徹夜在他腦海里回想。

……

陳維言將畫翻轉過來，待看清畫上內容，當即驚得呼吸一停。

【當前攻略對象好感度:100】

【攻略成功】

【即將施行意識脫離，請宿主做好準備】

「維言？」

見陳維言許久不過來，衛殊黎不放心過來看看，見他盯著手裡的畫框發獃。

「你在看什麼？」

衛殊黎朝他手裡的畫看去，畫的背景是音樂噴泉，而站在音樂噴泉前面的青年，正是陳維言。

「是……他留給你的嗎？」

衛殊黎從不敢在陳維言面前提起「衛殊黎」這個名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能與陳維言成為親密的愛人，也記得那人曾為他做過什麼。

陳維言究竟愛的是誰，他對自己又有多少真心實意。

身為林遇安，他不想去糾結。

正如陳維言能為了衛殊黎在他面前做一個完美戀人一樣，他也可以為了陳維言接受他這個「完美戀人」。

愛一個不愛你的人，有時候就是卑微至此。

陳維言聽到衛殊黎的話，將握住畫框的手移開，在他手指遮擋住的地方，還有一行字:

心也曾隨風動過。

那字跡，陳維言再熟悉不過。

畫能寄予畫者的情感。

那畫上激起的每一滴水流，隨風而起的每一根髮絲，畫中的他延至心底的笑意。

他記得那日，自己貼於衛殊黎耳側對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微涼的晚風輕輕撫過他的面頰。

衛殊黎偏眼看他，眼神中滿是不滿與戒備，卻又在視線移開時將眼底的一抹溫柔展現了出來。

陳維言笑笑，將畫遞給衛殊黎。

「拿去燒了吧。」

「？？」衛殊黎不解，「畢竟是他送給你的東西，你不留著嗎？」

陳維言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深，「他留給我的不是這幅畫。」

陳維言看著他，似乎是想從那雙屬於林遇安的眼睛中找尋某人的影子。

陳維言抬手摸摸衛殊黎耳邊的碎發，臉上的笑容依然溫柔如水。

林遇安偶然叫他的一聲尾音上揚的維言，抬頭看向他時的屬於衛殊黎的眼神。

陳維言知道，衛殊黎沒有騙他:他不會離開，只要自己一直愛著林遇安，就可以和衛殊黎永遠在一起。

陳維言將衛殊黎攬在懷裡，輕輕親吻他的耳側，在他耳邊低語:

「我愛你。」

沒有指名道姓的表達愛意。

自從衛殊黎消失以後，陳維言對他說的每一句愛都不會叫他的名字。

衛殊黎笑笑，回應他的擁抱。

「我也是……」

然後念出他的名字。

「維言。」

尾音上揚。

【宿主意識脫離中……】

【宿主意識脫離成功】

…………………………

元境·神域

「啟瞑大人!!!您居然又趁我不注意溜走了!!剛剛懲戒大人來找您，見您不在，臉通黑呢。」

「嘿嘿……」啟瞑朝他笑笑，癱在椅子上，「他的臉不是一直都那麼黑嗎？」

「噓!您這話要是被懲戒大人聽見我可保不了你。」

「誒誒，我跟你說誒，這次我出去遇到了一個超有意思的人，還是個契約者。」

「契約者？那群人有什麼好玩的，不過是為了活命不要命罷了。」

啟瞑面起笑意。

「他不一樣，我已經他那樣許久沒見過只憑攻心就能達成目的的契約者了。」

「哦……那倒的確是少見。」

「所以啊!要是懲戒再來找我，你就把我隨便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啟瞑大人，你不會是要……」

「就是這個不會是!」啟瞑朝他招招手，「那我就……再去找他玩一會兒。」

「!!!」

眨眼間，整個大殿再也尋不著啟瞑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個抓狂的小神官。

「啊啊啊啊!我為什麼要給這種不靠譜的上司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