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鳳冠霞帔
小說: 逆君之臣 作者:老朝奉 字數:2358 更新時間:2021-06-30 13:30:31
「怎麼,拿到我說的有錯嗎!?」趙子昂激動的大喊道「我們身後是大明朝,而安疆侯,在下絲毫不見安疆侯的作為。」
趙子昂用勁一揮衣袖,將手背在身後。
黎業只是靜靜的看著,等到趙子昂說完,才將手中的茶杯小心的放到桌子上,不緊不慢的示意兩人坐下。
賀澤很是尊敬的坐下,反觀趙子昂則是十分不情願的坐下,還刻意的弄出響動。
賀澤看到趙子昂幼稚之極的舉動,「嘖嘖,三歲痴兒。」小聲的嫌棄道。
「趙學士,你可曾想今日還只是私下與單於烏籍交談,還不知對方的想法如何,整個部落的想法如何,若是現在就與之對沖,這才是愚蠢至極。」黎業一針見血的指出他們此行前來的目的。
「可是」趙子昂想要以中原的臉面作為漏洞去責怪黎業。
但直接被賀澤截胡,賀澤實在是氣不過這個榆木腦袋,大罵著說道「可是什麼!敢問趙學士出門時是忘了帶腦子嗎?你好好想想,當時安疆侯提到安疆城飽受侵擾的時候,那老傢伙就已經準備下套了。」
「這就見外了,若是中原皇帝有難處,本王定當全力相助,只是這邊疆地區我匈奴一族也不常光顧,實在是愛莫能助了。」趙子昂回想起單於烏籍的話,越想越氣,可又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
賀澤看著趙子昂那副獃頭獃腦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怒氣好像是下去了麼一些。
賀澤開始心平氣和的問道「我問你,你若是那老傢伙,下一句會說什麼?」
若是單於烏籍,趙子昂把自己當做烏籍,若是他,他會說「不如本王派些兵力一同守護安疆城吧。」
趙子昂心頭一驚,黎業和賀澤看到趙子昂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就知道這呆著想明白了。
趙子昂起身退了兩步,向黎業鞠了一躬,他想過來若是單於烏籍真的這麼說了,那才是真的丟了大明朝的臉面。
若是答應,則就是變相再說大明朝不如匈奴,這才是愚蠢至極啊,若是拒絕,單於烏籍則可以藉此在幾日後的正式商談中,他們三人則會在談判中陷入一個不利的局面。
反倒是黎業適當的打斷單於烏籍的談話,才是上上策。
「今日之事,是在下莽撞了,今後在下定當聽從安疆侯的命令,絕無二意。」趙子昂想明白了,皇帝叫他本是監督黎業的,可現在趙子昂只想跟在這位安疆侯身邊,學習其能。
「得得得,我看著也快到飯點了,我去吩咐下人準備些吃食,」賀澤看著眼冒星光的趙子昂,把他一齊拉走了,說道「趙學士,你陪在下一起去吧,就不要再打擾安疆侯休息了。」
賀澤心想,自己這算是給自己招了個情敵嗎!?不可能,絕對不行!
「那安疆侯好好休息,下官就先去準備吃食了。」趙子昂被賀澤拉著離開,那副依依不捨的模樣實在是讓人誤會。
而嚴皓這邊還在和那套祭祀服就纏著,嚴皓在一層層衣服上用墨水標上記號,這樣才能勉強不會穿的那麼奇奇怪怪。
帳篷外阿克很是認真的守著,此時紅煞已經換好匈奴族婢女的衣服,端著吃的向嚴皓的帳篷走來。
「你是誰,不知道這幾日誰都不能打擾大祭司嗎?」阿克用刀攔住了正要往前走的紅煞,警惕的看著紅煞,阿克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紅煞的臉上雖然有疤,可是紅煞的易容術師出高人,絲毫不見痕跡。
「我叫赤,近幾日剛來咱們部落,是阿蘭的朋友,阿蘭今日身體不舒服,就由我來送餐。」紅煞笑呵呵的說道,來之前她已經打聽好了一切,萬無一失。
面前的男人叫司卓克,烏克蘭是他的喜歡的女子,紅煞的嘴角微微一挑,男歡女愛的事情,簡單多了。
「小蘭,小蘭怎麼了。」果然聽到烏克蘭生病的消息,阿克就方寸大亂,連忙放下刀,心急如焚的問道。
紅煞有些嫌棄阿克的,為了一個女人就這般毛毛躁躁,真實沒用。
紅煞安慰這阿克說「沒事的,放心吧,女子每月都會來,只是近幾日阿蘭的嚴重了些,就沒過來,不用擔心。」
紅煞以為自己這樣說阿克應該能聽懂,可惜對方對月事這種女子的死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曉。
阿克依舊拉著紅煞的手臂,想要問清楚「赤,你講清楚,小蘭到底怎麼!」
「行了,阿克你閉上嘴吧,這樣你還能看著聰明些。」嚴皓聽到有人來送吃食的時候就開始換下衣服。
脫著脫著,聽著聽著,嚴皓就為阿克這個石頭腦袋氣著了,加快換衣的速度,終於在阿克還沒有嚇著人家的時候,走了出來。
「大祭司。」阿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
「赤,對吧。」嚴皓抱有歉意的看向紅煞。
「是,大祭司好。」紅煞抬起頭看到嚴皓,不禁呆住。
此時的嚴皓額頭有著一層的薄汗,讓嚴皓看起來十分誘人,一雙丹鳳眼看起來很是漂亮,但結合五官有不顯女氣,大有傾國傾城之勢。
紅煞不禁咽了口吐沫,急忙低下頭來,及時掩蓋住自己如狼似虎的眼神。
「飯菜給我吧,今日之事,實在抱歉。」嚴皓拿過紅煞手中的餐盤,轉身進入帳篷並把阿克也叫了進去。
紅煞等嚴皓走進帳篷後,才抬起頭,久久的看著面前的帳篷,想著若是好好完成任務,就像主人要了這個大祭司。
就算是當做擺設,也是賞心悅目的。
紅煞轉身離開。
帳篷內,嚴皓一邊吃著飯,一邊吐槽著阿克的直腦筋。
「司卓克,你說我說你什麼好!你家小蘭姐姐很明顯的就是來月事了,你還毛毛躁躁的,用你關心啊。」嘴裡吃著東西,嘟嘟囔囔的說道。
「月事是什麼,嚴重嗎!」阿克急忙問道。
嚴皓嘴裡的飯差點就噴出來了,嚴皓用不爭氣的眼神怨恨的看著阿克,用.力咀嚼著,把嘴裡的飯菜咽下。
開口時突然停頓一下,笑呵呵的說道「沒錯,這病可嚴重了,無醫治之法,只能活生生的忍過去,疼痛至極。」
聽到這裡,阿克瞬間不淡定了,丟下手裡的刀就往烏克蘭那裡跑去。
嚴皓看著跑出去的阿克,也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嚴皓髮誓他沒有撒謊,一個字都沒說錯,女子來了月事就是這般。
到了晚上,紅煞來找黎業彙報今天的事情,黎業聽了之後,心中的那個感覺越發強烈。
黎業喉嚨有些幹澀,聲音發顫的問道「可有看到那男子的相貌,是不是畫像上的人。」
紅煞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來到案桌前,看著桌子上的畫像,紅煞說了四個字「一模一樣。」
黎業用盡僅剩的意志讓紅煞離開,而自己則來到畫像面前,那是一副黎業自己臆想出來的畫面,畫中的嚴皓鳳冠霞帔,笑的十分開心。
黎業撫/摸上那幅畫,手指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