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的……呃！」

翟卿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羨掐著脖子抵到了牆邊，他的後背重重的一撞牆面，震的肩頭的傷口裂了口子。

「誰給你的膽子總是激怒我？」李羨一手掐著翟卿塵的脖子，另一隻手直接扯掉了他的衣服，口中還說了很多不符合尊王的污穢之語。

「在我這裡裝清高？不就是個敞開雙腿，讓我舒服的姬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敢把我往花樓那種臟地方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本王能在這裡要你，你應該慶幸本王沒把你弄到花樓當一個千人日萬人跨的爛人。」

李羨說的越來越難聽，手上動作沒有絲毫緩慢，不出幾下，他只剩下包紮傷口的紗布裹在身上，還滲出刺眼的紅。

翟卿塵臉色越發得蒼白無色，他嘴上雖然拒絕李羨，可雙手卻沒有任何動作。

如果不想遭更大的罪，他就不能反抗。

「現在……現在是白天，你要是想，可以……可以到晚上，我……」

翟卿塵撇到門口站著人，門也被弄壞了，他的話不能把李羨逼走，那接下來會做的事情就會被門外的人聽了去，看了去。

然而退而求其次，李羨也不會如了他的意。

「啪」的一聲，李羨一巴掌呼的翟卿塵歪了頭，他把他連拖帶拽的丟在床上，只是鬆開了自己的腰帶，動作未停，欺身而上。

「再敢說廢話，本王就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翟卿塵識趣兒的閉嘴，任由李羨折騰，他側頭看向窗外，期盼著這場折磨快些結束。

他剛才卻是是用話激了李羨，如果在酉時之前結束不了，那他身上的的毒就會發作，到時會有更多解釋不清楚的事情。

不過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就算是毒發被李羨發現，他也不會得到他半分憐憫和愛惜，只怕是會高興拍手慶賀自己終於快死了。

疼，一如既往的疼。

翟卿塵幾次都扛不住差點昏厥，都被李羨拽著頭髮，強迫著清醒著。

一連不知道來了幾回，翟卿塵陷入了昏迷，就連李羨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是被身體疼痛疼醒的。

渾身彷彿置身水深火熱的鍋中，乍寒乍冷，內臟傳來刺痛，猶如萬針刺心，難以自控的疼，讓翟卿塵扛不住，口中會伴著短促的哀鳴嗚咽聲，但也只是極小聲，還沒有他的呼吸重。

門口沒有門的阻擋，寒風肆意吹進來，讓本就沒有多少溫度的屋子，更加的寒冷。

翟卿塵迷迷糊糊的蜷縮著身體，縮在床的角落裡，牙齒重重磕著嘴唇，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

「忍著，扛過去就好。」

翟卿塵多少次告誡安慰自己，只要扛過去就好。

好冷。

好疼。

一夜難熬，多少次的疼到昏厥，又疼到醒來，在最後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等他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睜開眼的一瞬間，渾身鬆軟的沒有半點力氣，他知道自己衣著未縷，想要扯過被子為自己蓋上的力氣都沒有。

兩天，愣是沒人發現他昏迷著。

「呵！又沒死成。」

他說的這幾個字，伴有傷心，失落和嘲諷，更多的絕望。

他還是掙扎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他呢喃了一句，又陷入昏迷。

「也不知道有沒有過十二個時辰，過了還會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