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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烏子後人

    長發美人風水師受&武力值爆表軍閥攻 民國時期,恰逢亂世。身世坎坷的天才美貌風水師洛九衣為了追尋少年時傾慕的慎遠哥哥,不得不違心幫助暗戀對象岳少帥尋找未婚妻,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們遭到偷襲暗殺。   國術大會打擂台,勇斗洋人格鬥家。洞庭山莊制服岐山剪紙術傳人,勇斗魯班厭生術。西域藏地暗潮洶湧,人皮唐卡殺人於無形,百年殭屍韜光養晦……   在歷經艱險後,兩人終於相認,攜手同行。在師父雲遊子的指點,華山派掌門、醫聖秦師兄、冒險家理查德等人協助下,兩人竭力阻止邪惡勢力鑿斷龍脈、顛覆九州。最終還給天下人一個清平盛世。 亂世中的天作之合、硝煙中的絕美愛情,有絕世高手的華麗出場、隱忍反派的韜光養晦、可愛正太的賣萌、冒險家洋鬼子的漫漫追妻、毒舌醫師的青衣花旦扮演…英雄輩出。   1V1/ HE/攻受情有獨鍾/竹馬竹馬/互寵/並肩作戰/強強/靈異神怪/懸疑推理   完整版通道: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9378825 ⚠️❤️指路新坑➡️古耽【翰林風骨竟折腰】   現耽靈異【邪靈狩獵者】

    第一章 楔子

    小說: 青烏子後人 作者:烟波钓叟歌 字數:3478 更新時間:2021-06-30 17:36:21

    民國十五年,軍閥混戰結束。疆臣之首岳胤祥總督在北平遭到暗殺,親帝國主義的清王朝舊臣譚夏桀重掌大權成為新一任大總統。分崩離析的社會安定下來,華國進入了政治民主和工商業繁榮的好時期。

    民國二十五年,英、美、德、日軍艦駛入長江,耀武揚威,俄日軍隊集結於東北、內蒙,蠢蠢欲動。帝國主義國家表面上支持南京國民政府譚夏桀,實際上打算將其扶植成帝國主義的傀儡政權。華國表面上國泰民安,實則是千瘡百孔。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陰陽法則,生生息息。

    陰曆七月十五。蘇州城。

    夕陽西下後,家家戶戶將早早備好的紙錢香燭燒給逝去的親人先祖,疊了一籮筐的金元寶一併焚化。堂屋的大方桌上擺了幾道祭品。

    廟裡的僧人用盂蘭盆盛了百味五果、飯食素齋供奉給地獄裡的眾生。

    伍子胥弄北起幹將路,東傍內城河,向南折西至泰伯廟前。弄堂深處有一處花園老洋房。清水磚牆高聳,雕花券門高高拱起,艾歐尼柱子雄偉壯觀。硃紅色石門掛著銅質門環,一派西式風格。花園裡樹木葳蕤。此處乃清代巡撫衙門舊址。

    石門裡外都駐紮著一隊身著赭紅色軍服、長筒軍靴蹭亮、神情肅穆的步兵。

    忽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綿綿細雨。冰涼的雨絲從軍帽帽沿落下打在臉上,衛兵綳得緊緊的麵皮上顯出絲毫不減的高度警戒。

    弄堂口一處粉牆黛瓦的四合院的宅門裡跑出來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布衣婦人,匆匆忙忙地收起門口的火盆,火盆里的紙錢燃燒了一大半,化作了灰燼飄飛在潮濕的空氣中。

    「咳咳……」從東廂房裡傳出一陣咳嗽聲。布衣婦人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了門口,關上宅門,衣角一晃就穿過垂花門閃進了庭院。

    一個穿著白色對襟短衫的矮小少年人幾步躥到了游廊:「禧媽媽!少爺的藥好了沒有?」

    布衣婦人眼裡一半憂慮一半溫柔:「跑什麼跑啊你這孩子!看這滿頭大汗的!」

    少年皮膚黝黑,一雙清秀短粗眉,眼神清亮。任由禧媽媽用帕子給他拂去額前的汗水,靦腆一笑:「我著急嘛!」

    禧媽媽:「剛才藥就煎好了,天兒熱,我放在廚房涼了會兒,這會兒稍微有點燙,剛剛好,這就給少爺端過去。外面下雨了,今兒個是七月半,鬼門大開,小辰你別出去玩兒了!」

    洛昱辰撓撓頭:「哎!我曉得了!」說罷一溜煙兒跑進了屋子。

    「慢點兒!這孩子!」她抬頭望門外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走向廚房。

    東廂房的書齋西牆有滿滿一牆的書籍—《易經》《麟德歷》《撼龍經》《青囊奧義》《四大穴法》《望龍經》等等,堆放得整整齊齊。東牆上垂掛著一幅文成公劉伯溫按天體星象「黃道十二宮二十八星宿」排列設計布局的「太極村」俞源村平面圖、一幅周文王推演「洛書」得出的後天八卦圖。

    雕著西番蓮紋的花梨木書桌前端坐著一個穿天青色斜襟長衫的年輕男子:眉毛清秀彎曲,順過天倉,直達鬢角,目若點漆,含神不露,觸目如玲琅之玉—正是一副智慧清貴之相。臉頰光潔白皙,隱隱透著一絲病弱,黑玉般的及腰長發用天青色的綢帶編成一束垂在背後。此人乃是洛家傳人洛九衣。他垂著纖長細密的羽睫,漫不經心地翻著手裡的一卷書冊。

    「咚咚!」敲門聲響起,「進來。」清冷空靈的少年音剛落地,禧媽媽低眉垂目端著一碗中藥一躬身:「少爺,藥好了。」

    洛九衣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習慣性地用手指指節扣了扣書桌桌面:「好。放下吧。」

    禧媽媽卻沒有聽小主人的吩咐,恭敬地舉起托著瓷碗的托盤立在書桌前。

    洛九衣輕輕地嘆了口氣,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接過了藥碗,苦著臉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微燙的中藥入口後,他蒼白的臉上總算是浮現了一絲血色,也不知是熱的還是補的。

    禧媽媽抬起臉來展顏一笑:「良藥苦口啊,少爺你都二十一了,可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因為中藥太苦哭鼻子了。」

    洛九衣瞧見禧媽媽眼中揶揄的笑意,略微窘迫地移過臉去,將拳頭捂住嘴幹咳一聲:「咳,您別笑話我了,不是知道我最怕苦味的麼?」

    禧媽媽忍住笑意,剛要退下,洛昱辰彷彿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似的從半敞著的門縫裡鑽了進來:「少爺少爺,我打聽到啦!」

    禧媽媽伸手就上去給他腦袋上用拳頭捶了一下:「咋咋唬唬的像啥樣子!越來越沒規矩了!少爺脾氣好才不說你,被老爺看到了沒你好果子吃!」

    洛昱辰吐舌頭笑笑:「這不是老爺不在家嘛!我才沒那麼小心,等老爺一回來我就改。」

    禧媽媽無奈地搖搖頭,將一小碟子蜜餞放在書桌上,出去的時候輕輕掩上了門。

    進屋後洛昱辰一改嬉皮笑臉,雙手垂在兩側,頷首:「少爺,城郊冷水鋪村又死了一戶人家,死狀詭異,現在村子裡弄得人心惶惶,又是七月半,各家各戶都鎖緊門不敢出去。」

    洛九衣:「村民報官了否?」

    洛昱辰:「稟少爺,從上個月初到這幾天為止總共死了三戶人家,冷水鋪村地處偏僻,都是普通老百姓,沒人替他們伸冤,上面的人死要面子只顧著藏著掖著,只偷偷摸摸地找什麼半仙神婆上門,不敢上區警署報案。」

    洛九衣曲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扣了兩下桌面。洛昱辰忙補充道:「冷水鋪村隔壁村的神婆被請去後當夜就得了失心瘋,一個遊方道士丟了性命。縣長是沒了法子才求到了城裡來。」

    洛九衣思索了片刻,往嘴巴里塞了一顆蜜餞咀嚼,咽下去後道:「備馬車。」

    洛昱辰一驚,拱手道:「今日可是鬼門大開之日,少爺您請三思啊!」

    洛九衣低頭斂眉:「正是如此,若逢旁門左道之人設聚陰格局引來大鬼則會引起大亂。」

    洛昱辰額際冷汗滴落:「少爺所言極是。為了黎民百姓,為了社稷之福。」

    酉時將過,街道上空無一人。不知何時起,空曠的石板路面籠罩著一團團灰濛蒙的薄霧。一輛樸素大方的廂式馬車從伍子胥弄駛了出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在這個寂靜朦朧的夜晚顯得特別悠遠,彷彿來自另一個遙遠的世界。

    洛昱辰戴著斗笠,披著蓑衣,低垂著腦袋,一聲不響地坐在前面趕車,出了城門才往手心哈了兩口氣道:「仲夏之夜凍成狗……」

    洛九衣穩穩噹噹地坐在馬車裡,脊背挺直,輕闔雙眸,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捻數下。半響才開口道:「避開黃泉路。」

    「是!少爺!」洛昱辰從兜里取出兩片青翠細長的柳樹葉,帶著一點濕氣,輕輕在眼皮子上一抹。

    睜開雙眼後,眼前的霧氣濃郁得彷彿化不開的墨水,一道筆直的黃泉路映入眼簾:陰間的鬼差們手持長三尺、寬二尺的地府路引和勾魂鎖押著亡魂排成長長的一列隊伍,化作陰風踏上黃泉路。上不見日月星辰,下不見土地塵埃,前不見陽關大道,後不見陽世眷屬。

    洛昱辰將呼吸聲減輕到極致,遠遠避開黃泉路,一手拉著套馬的韁繩,叩齒三通之後一手往路邊撒紙錢:「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天清清,地靈靈,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何神不伏,何鬼敢當?」

    清清冷冷的少年音在這死氣沉沉的夏夜裡宛若裊裊的梵音,通透莊嚴。

    馬車前前後後、左右兩側漂浮不定的陰風殘影啪地一鬨而散。只是總會有幾隻無論是金山還是銀山都喂不飽的餓鬼,仗著自己實力深厚,一股腦兒就撲上了馬車車身妄圖鑽進去,卻被繞在車身上、浸染硃砂的兩圈紅線灼痛,不得不一邊嘶叫著一邊後退。

    洛昱辰聞聲轉過身去看後面,眉頭直皺:「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滾開!」說罷就揮開手中的馬鞭甩過去,一下子就打散了兩隻趴在馬車車頂、虎視眈眈的厲鬼。

    素色馬車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朦朧不清的黑霧深處。

    蘇州城三十里外的冷水鋪村窩在山嶺里,家家屋門緊閉,狗吠聲、盛夏的蛙鳴蟲叫皆不可聞。遠遠望去,整個村莊籠罩在夜色里,竟是一丁點的生活氣息也感覺不到。

    噠噠噠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從山的一頭漸漸傳來。

    洛九衣掀開馬車簾子往村口看去,一眼就瞥見通向村口的蜿蜒曲折山路上憑空懸浮著一長列大紅燈籠—竟是引魂燈!

    他急忙叫停趕車的洛昱辰:「阿辰,你去找找定魂樁在哪,漢白玉石材質。」

    「是!」洛昱辰一扯韁繩將馬車停穩在路邊,嗖的一下便躥出了五六里,身子隱沒在村口。

    亥時剛過,村東頭保長家裡的大門被叩響了,「噠噠噠!」在靜謐無聲的夜裡竟像是催魂奪命的倒計時。屋子裡的人嚇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保長、媳婦、兒子、兒媳擠在大堂瑟瑟發抖,小孫子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一張小嘴被保長死命地捂著,不讓他出聲。

    洛九衣輕咳一聲,叫門道:「保長在家嗎?」

    保長穿著短衫輕手輕腳走出來,戰戰兢兢地將身體靠在門後、耳朵貼著門仔細聽。背後傳來兒子故意壓低的嗓音:「爹,是不是活人哪?」

    門外的洛九衣淡定地答曰:「在下確是活人。從蘇州城而來。」

    保長悚然一驚,強作鎮定把門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一眼便瞧見門口一身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那人年齡大約十七八歲,面若冠玉,明眸皓齒,身姿俊秀,皎若玉樹臨風前。

    洛九衣輕輕勾起了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除了右手撐開的一柄蘭竹製成的素色油紙傘在夜色里暗暗發著白光,有些瘮人,整個人看上去仙姿秀逸、孤冷出塵。

    保長終於放下一顆撲通亂跳的心,拉開了木門:「公子是哪位?」

    洛九衣輕輕頷首:「在下是蘇州城洛氏草堂之人,略懂堪輿陰陽之術。」

    保長半污濁的眼睛一亮:「莫非是蘇州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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