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輪迴長生
小說: 穿越之亡國太子升職記 作者:洛飞儿 字數:3350 更新時間:2021-06-30 04:04:27
莫道輪迴苦,闃然回首處。方外長生殿,碧波生幽泉。
一座巨大陰森的地下宮殿內,數個特大號的銅製火盆燃著熊熊烈火,卻絲毫沒有為這座宮殿增添幾分暖意。
二十幾名著黑色勁裝,面罩銀甲的武士如雕塑一般動也不動,火光印入沒有感情的眸內更顯得殺意凜然。
一名全身黑袍,面覆金甲的男人雙手負在身後,面對前方的寶座而立,一動不動地盯著寶座後面的這幾句詩,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殿外走進來兩名身穿黑袍,面著黑甲的武士,單膝跪地請安,「教主!」
金甲人並未回頭,開口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聽聲音像個花甲之年的老頭,不過那聲音總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就像黃泉之地被禁錮千年的惡鬼,沙啞裡帶著冰冷,聽了便讓人不寒而慄。
一人回道:「回教主,屬下們辦事不力,他被人給劫走了,請教主恕罪。」
「哦?」金甲人的聲音里透著玩味的笑意,「被誰劫走了?」
「這,」另一人有些遲疑道:「那些人武功高強,看不出是什麼路數,且個個蒙著黑巾,只劫了人便走,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金甲人緩緩轉身,一步一步走下寶座前的石階,一邊用似乎有些愉悅地語調緩緩地問道:「不知你們『暗夜』,是如何處置叛徒的?」
其中一人身子略微一僵,然後膝下猛一發力,便如閃電一般襲向金甲人,金甲人絲毫不見慌亂,稍微側身便躲過了他的偷襲。
殿中護衛紛紛長刀出鞘,將二人的戰圈團團圍住,只是場中正戰得激烈,教主也沒有發話,是以沒有一個人敢擅自出手。
那黑甲人固然武藝高強,可惜任他使出渾身解數,仍不是金甲人的對手,不出十招便要落敗。
就在他想咬破牙中毒囊自盡之時,金甲人探出右手,準確而有力地捏住了他的下頜,手上稍一發力,便有幾顆牙齒自他口中脫落。
「呵呵,想死?」金甲人輕笑道:「那豈不是太浪費了。」隨後將那人如同一塊破布一樣丟在地上,冷冷地吩咐道:「拖下去,教中聖物也是時候添點養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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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中,樂玖盯著面前的一桌珍饈佳餚發獃,怎麼都提不起胃口,心裡膈應得慌。
古時候的封建社會可真是貴族的天堂,奴隸的地獄啊,是生是死都只憑上位者一句話就能決定。就連那些人前風光無比的皇妃們,人後誰知道怎麼樣呢,若遇上一位變態的君王,那真是......
樂玖打了個冷顫,嗯,沒錯,孤若寒肯定就是這麼個變態君王,真是可憐了那個嬌滴滴的安倩公主。
而此時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的寒帝猛然打了個噴嚏。太監總管高顯慌忙道:「陛下,可是受了涼,奴才馬上宣御醫。」
孤若寒擺擺手,起身道:「不必了,擺駕安寧宮。」
此時安寧宮中,安倩正端坐在鏡子前,細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她不施粉黛,白衣素靜,柳眉緊鎖,臉上掩飾不住的憔悴。
貼身侍婢青紅、柳綠無不憂慮地勸說道:「娘娘,還是快些讓奴婢們為您梳妝吧,眼看陛下就快到了。」
「是啊,陛下難得來一回,娘娘您千萬沉住氣啊,不要再得罪了陛下。」
安倩沉聲道:「不必費勁了,你們都下去吧。」
「娘娘......」 青紅、柳綠還想再勸,被安倩冷冷打斷:「怎麼,現在連你們都敢管起本宮來了嗎?」
青紅、柳綠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安倩怒火中燒,一把掃落梳妝台上的首飾,胸口劇烈起伏,呵斥道:「既然不敢,還呆在這裡作什麼,滾出去。」
「何人惹愛妃不快了?說與朕聽,朕絕不姑息。」孤若寒抬腳進殿,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帶著莫名的笑意,兩丫環慌忙跪見。
揮退眾人,孤若寒走近抬起安妃的下巴,嘖嘖兩聲道:「愛妃連生氣的樣子都這般迷人,難怪......」
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孤若寒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有些兇狠地說道:「如今人已在尺尺,不若朕便成人之美,如了愛妃的願可好?」
安倩的眼神中湧起無邊的恨意,怒目而視,若不是他,當年若不是他......
忽而她凄然一笑道:「陛下真捨得?」
孤若寒咬牙道:「朕當然捨不得,所以朕勸你趁早死了這條死,別再痴心妄想。」語畢附耳低聲道:「愛妃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朕,莫非是想......」
安倩氣得渾身顫抖,一把推開他帶著哭腔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幹脆殺了我?」
「呵呵」孤若寒邪魅一笑道:「別急,你還有用,朕怎麼捨得殺你。記住朕的話,好好活著,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若眼神能夠殺人,只怕孤若寒已被她凌遲了。
孤若寒視若無睹,開懷大笑而去,臨出門前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腳步頓了頓,背對著安倩說道:「對了,朕忘了告訴愛妃一件大喜事,再過兩個多月,你們聖羅國派來為朕祝壽的使團就要到了,哦對了,聽說這次聖羅皇帝指派了你弟弟為使臣,你那大皇兄安玄也會一同前來,你們兄妹倆快兩年未見了,愛妃必定是想念得緊吧?」
安倩聞言頓時便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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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寧殿中,孤若寒斜靠在榻上,一手擁著一名正妹,一手執著酒杯,眼神迷離地盯著殿中央正翩翩起舞的美貌舞姬。
他彷彿喝得很醉了,有些坐不穩,搖搖晃晃地傾身去親旁邊的侍女,卻怎麼也找不準那櫻桃小口,逗得那女子嬌笑連連。
忽然殿外款款走進來一名粉色羅裙的女子,隨風擺柳,搖曳生姿。那女子隨手揮退了眾舞姬。
孤若寒懷中的侍女見狀,也趕緊想掙脫他的懷抱告退,孤若寒哪裡肯,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來人,卻好像怎麼也看不清,不由怒從心起,罵道:「何人敢如此大膽,攪擾了朕的雅興?」
那女子盈盈福了一禮道:「臣妾見過陛下。」
孤若寒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想看清是哪個妃子,不想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那女子慌忙上前扶住,嗔怪道:「陛下也不知當心身子,怎得就喝了這麼多酒?」
她說完又板起臉來對一旁驚慌失措的侍女訓斥道:「你這個賤婢,怎麼也不知道勸著陛下些?來人啊,把這賤婢拖下去杖責二十。」
殿外立時進來兩名太監,那侍女瞬間面無血色,跪在地上重重地磕頭,哀求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孤若寒彷彿此時才發現來人是誰,一手攬過女子笑道:「原來是班愛妃,何故發如此大的火?」又瞪了旁邊的高顯一眼,怒罵道:「你這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敢私底下去向愛妃告狀。」
平時在底下人面前威風凜凜的太監總管高顯此時驚恐萬狀地跪下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陛下恕罪啊。」
身為皇帝的御前太監,竟敢與皇帝的妃子私相授受,那可是要被凌遲處死的,他好像受的驚嚇不輕,來來回回就這兩句,一時之間找不出別的話來為自己開脫了。
班姝眼珠轉了轉,嬌聲道:「陛下,與高公公無關,是臣妾想念陛下,不知不覺竟走到了玄寧殿前,高公公許是擔心陛下喝得太多了,便請求臣妾前來勸說陛下兩句,高公公也是擔心陛下您的身體啊,陛下,您就消消氣,勿要責怪他了吧。」
孤若寒彷彿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揮揮手道:「罷了罷了,既然愛妃都這樣說了,朕便不怪罪你們了,都退下吧。」
高顯連忙擦擦額角的冷汗,暗地裡向班姝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班姝自是看在眼裡,微微地笑著頷了頷首。
孤若寒彷彿未有察覺,一把摟緊班姝,挑起她的下巴,邪笑道:「還是愛妃最善解人意,最關心朕,讓朕也好好疼愛疼愛你。」那一臉淫丨邪的笑加上這輕浮的語氣,活像一個登徒浪子。
班姝卻很是受用,輕錘了一下孤若寒的胸口,嬌嗔道:「討厭,陛下您可真壞啊......」
鬧過這麼一出,那侍女也免去了一頓板子,劫後餘生,長舒了一口氣!高顯何等眼色,見狀連忙示意眾人與自己一同退出殿外,沉重的殿門關住了滿屋春色。
夜半時分,高顯輕手輕腳地進來低聲喚道:「陛下,陛下。」
孤若寒似乎酒意未醒,粗聲粗氣地問道:「何事,攪亂了朕的美夢?」
高顯立刻近前道:「陛下,林將軍殿外緊急求見,說大殿下他......」
孤若寒心中一驚,大聲喝道:「大皇兄他怎麼了?」
高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龍床里側正熟睡的班妃娘娘,不知道是否該立刻回覆。
孤若寒好像也忘了這茬,愣怔一下,側身瞧了瞧班姝,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才輕手輕腳的下地穿鞋,示意高顯出去說話。
還沒走兩步,高顯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聽林將軍所言,似乎是大殿下他受刑不過,快撐不住了。」
孤若寒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沒有朕的同意,他若敢死,就是死了朕也得把他扒皮抽筋。」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傳朕的話,把所有的好藥都送過去,再告訴那幾個大夫,若是救不活人,他們就通通去陪葬。」
黑暗中,本應該熟睡的班姝驀地睜開眼睛,心中大駭:大殿下、大皇兄?那人豈不就是......?
班姝此時哪裡還有半點睡意,輾轉反側,聽到殿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孤若寒這夜沒有再回寢宮休息,班姝也是夜不能寐,睜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