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們幹脆交換餐具吧？」鍾雨鳶提議。

「誒？可是我剛才已經碰過筷子了。」程語月擔心鍾雨鳶會介意，便說明了一下。

鍾雨鳶和朋友在一起時向來是不拘小節的，雖然家境優越，但她身上沒什麼公主病，之前讀書時她還常常去吃路邊攤，和朋友共用餐具也是常有的事。

鍾雨鳶聽出程語月話里的擔憂，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她說：「這張椅子也已經被我坐過了，你不介意吧？」

「啊？」程語月有些茫然。

鍾雨鳶笑著繼續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交換一下座位吧。」

程語月看了看鐘雨鳶，又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餐具，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我們換一下座位。」程語月也站起身。

雖說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但映入眼簾的風景卻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尤其是坐在對面的人始終未變。

「給，你的手機。」鍾雨鳶將程語月忘拿的手機遞了過去。

「謝謝。」程語月接過手機，低頭看見鍾雨鳶的手機也落在了原先的地方，便順手將她的也遞了過去。

「謝謝。」鍾雨鳶也道了聲謝，接過手機後她本想放下，繼續和程語月聊天，可轉念一想，她卻解鎖打開了手機。

「語月，我們加個微信好友吧？」鍾雨鳶笑著將手機遞了過去，示意程語月掃碼加好友。

程語月猶豫了一下，她已經很久沒有加過微信好友了，之前的朋友也在這一年裡無形的疏遠了許多。

「怎麼了，你不用微信嗎？」鍾雨鳶想起網上的段子，說是老年人喜歡用微信，年輕人都喜歡用QQ，雖然她們只差三歲，但三歲一代溝啊！

「不是。」程語月搖了搖頭，「你等我一下，我掃你。」

「恩，好。」雖然鍾雨鳶不知道她為何猶豫，但總歸這個好友是加上了，她不用絞盡腦汁去想許久不用的QQ密碼了。

程語月的頭像是一枚懸掛於夜空中的月亮，和她的名字一樣。

鍾雨鳶倒沒有用鳶尾花當頭像，而是用了一張遠景照片。

備註完畢後，鍾雨鳶心滿意足地放下了手機，程語月則是盯著鍾雨鳶的頭像看了一會兒。

「語月？」鍾雨鳶見她一直盯著手機看，以為是自己在朋友圈發了什麼不恰當的內容，可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心裡霎時泛起陣陣疑惑。

「那個，你的頭像很好看。」程語月聽出了鍾雨鳶的困惑，怕她誤會，幹脆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鍾雨鳶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看的是照片啊。

「這是我在國外留學時拍的。」鍾雨鳶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程語月覺得周圍的景物看起來很陌生。

「是啊，這是我大四時候的照片了，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鍾雨鳶邊說邊浮誇地用手捧著胸口，做出一副緬懷的模樣。

「噗。」程語月被她逗笑了，「說得你七老八十了一樣。」

「哎，人生啊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鍾雨鳶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如果不是唇邊染著淡淡的笑意，程語月真以為她是在認真地感悟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