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馬車上，戚無虞瞧著她那副像是遇見了什麼大難題的樣子，簡直想把人直接落在這，任她睡到天荒地老。

他戚無虞前後有那麼大得的差距嗎？

好在瞧著她受著傷，他才放棄跟這能氣死他的榆木腦袋說道。

「魚魚～」洛清歌軟綿綿地叫他。

「本王都燒糊塗了，你還叫本王作甚！」戚無虞擰著眉，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將臉瞥向旁處。

只是他說了這句，洛清歌那邊卻好一會兒沒了動靜，他正疑惑，眸子上便多了一個軟軟的觸感。

這傻丫頭居然學著他，親他的眼睛。

只是她這方面的天賦實在有限，軟軟的嘴唇，只是在他眼眸上蹭了蹭，連個吻都算不上，就將頭小心翼翼地縮了回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山中女大王的潑猴氣質。

戚無虞眉頭微舒，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傻清歌～」

洛清歌聞此立馬有些不虞地看向他，只是不等她開口，戚無虞忽地俯下身來，一隻手捧著她的腦袋往上一抬。

「這吻應是這樣親的～」戚無虞沖她眨了下眼睛，另一隻手便覆在她眸上，輕聲道:「閉眼～」

他的聲音實在是溫柔至極，洛清歌幾乎沒有考慮的時間，眼眸便跟奪了魂似的合上。

清冽的檀香在她鼻尖縈繞，她還未想明白，嘴唇並被覆上一層清涼，起初只是細細地摩挲，她僵硬地杵著，不知所措，可是當她齒間被一個溫熱的物體抵住的時候，她的全身忽地一陣顫慄，連同唇齒也不自覺地放鬆。

不經意間，她居然覺得自己似乎潰不成軍，整個人如一灘水一般軟趴趴地躺著，毫無還擊之力。

她心亂如麻，對於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既手無失措又滿足而福祉。

她從未想過，這吃飯說話的嘴巴，還能有這樣的用途。

魚魚，果然是最聰明，最厲害的。

「喜歡嗎？」戚無虞停下來，眉眼彎彎地問她。

若是旁的女人，被他這麼一問，鐵定羞紅了臉，捂住臉笑罵他。

可是洛清歌卻傻傻地笑了笑，開心地點了點頭，道:「喜歡～」

只是如果她不說後面的那一句，戚無虞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魚魚，你咬得真好！」洛清歌真心實意地誇獎道。

在她看來，兩唇相碰，唇齒交接，這要是稍沒掌握住力道可就「唇亡齒寒」了，她在林子里見過兩條狼這麼咬過。

他們很快就因為沒了舌頭，而活活餓死了。

戚無虞瞧著她那誇地認真的勁，一腦子像被人用鐵鎚錘了一下似的，滿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甚至有些疑惑，洛清歌是否真的明白何為喜歡？

「洛清歌，你……」只是他還沒有問，一個腦袋就忽地從馬車上的窗扉冒了出來。

「三哥，你說這洛清歌什麼時候醒啊！」

戚翊此次跟著戚無虞去了一次北邙，整個人居然清瘦了不少，眉眼間居然同戚無虞有了五六分的相似。

尤其是他換回來他六王爺的衣服，整個人終於多了幾分少年壯志凌雲的自信與精氣神。

只是他爬窗的作態，卻是一點沒改。

「你是戚圓圓？」洛清歌完全是憑他爬窗的那熟練樣，把人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