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看著程樂天，臉上帶著看仇敵才有的憤怒。

「為什麼偏偏是你呢？」

程樂天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小美低下頭掩面哭起來，宋青陽喜歡程樂天她沒意見，只是程樂天現在身不由己，又怎麼能給宋青陽福祉呢。自己的偶像喜歡這樣一個人，真是讓人忍不住感到悲哀。

程樂天拍拍小美的背，給宋青陽打了個電話。

電話意外地沒有人接聽，不過很快宋青陽的工作室跳出來發布了一則聲明。字裡行間闡明了宋青陽和程樂天只是認識很久的朋友關係，宋青陽很珍惜這份友情，希望大家不要傷害任何無辜的人。

程樂天知道這樣官方的回答一定是林凱的手筆，他的危機公關一直做得很好。大概他早就想到宋青陽會發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所以做了充分的應對準備，估計宋青陽的手機也是他暫時沒收的。

粉絲看到這樣的官方聲明後慢慢平息了下來，一小部分成為晴天夫婦cp粉的粉絲也退出社交平台，找了個小窩圈地自萌起來，事情到此也算告一段落。平台上只剩下白畫樓和裴良宇的粉絲掐的不可開交，不過人數較少，加上白畫樓平日對粉絲的管理還是比較到位，所以沒能掀起什麼風浪。

蘇麗抓住這個機會，找營銷號小規模的推了一把程樂天白月光的人設。其內容無非就是拉一下童星時期的情懷，然後再訴說一下這幾年的不容易，最後加一句不忘初心。

蘇麗的推波助瀾加上宋青陽的配合，讓程樂天白月光這個人設在大眾心理稍稍有了那麼一點點影響。隨著《好想喜歡你》的陸續拍攝和播出，程樂天的熱度開始漸漸上漲。

糊了這麼多年的程樂天對這種變化一下子還挺不習慣的，先是粉絲來探班，慢慢地機場也有接機的人了。程樂天還是第一次感受這些，當年她紅的時候年紀太小，粉絲群也不流行這種事情，現在才真有些小有名氣的感覺。

保持著等價交換的原則，程樂天比之前要忙好幾倍，常常腳不挨家門，偶爾會去也只是睡覺吃飯。碰到楚無涯也很忙的時候，兩個人一個月都見不上幾面。

這就導致每次在一起的時候楚無涯都很瘋狂，做的程樂天想罵娘，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用得著表現得這麼饑渴嗎？

一次兩人都在家，做完運動誰都累的不想去洗澡。程樂天卷著身子就要睡覺，被楚無涯命令道：「來我懷裡。」

程樂天雖然不太情願，還是朝楚無涯懷裡挪了過去。剛運動完，兩人身上都微微有些汗，楚無涯卻不嫌棄地抱住了程樂天，眼睛從善如流地眯起來看著她。

程樂天老老實實躺在楚無涯懷裡閉起眼睛開始睡覺，沒有一絲想和對方交流的想法。儘管閉著眼睛她也能感受到楚無涯的目光，但並不想睜開眼來。

「我知道你沒睡著。」

程樂天閉著眼說：「但我很困了。」

楚無涯的手輕輕撫上程樂天的肚子，漫不經心道：「方衛要回來了。」

「嗯。」

「回來和我大哥一起辦點事，還要走的。」

「嗯。」

「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沒有。」

楚無涯終於有些生氣，在程樂天大腿內側輕輕捏了一記。

程樂天吃痛地睜開眼，語氣生硬道：「你想聽我說什麼。」

楚無涯定定地看著程樂天，「雲姨前幾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和宋青陽是怎麼回事，我說只是演節目而已。她不相信，說如果是演的這也太真了。」

程樂天有些煩躁地坐了起來，「你說這些幹什麼。」

楚無涯躺在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程樂天，半晌才問：「你是不是還喜歡宋青陽？」

程樂天不明白楚無涯吃錯什麼藥了，一會提雲姨，一會又提宋青陽，她轉過身面朝楚無涯坐著正色道：「是，我是喜歡宋青陽，但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總之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再發生。」

楚無涯冷笑一聲，「可你喜歡別人，為什麼還留在我身邊。」

程樂天抓了抓頭髮，無奈道：「因為我欠你錢。」

「欠錢就只是這個態度嗎？」

程樂天冷哼一聲，「難不成你也要我喜歡你？」

楚無涯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湊到程樂天面前笑著說：「那也未嘗不可。」

程樂天微微推開了他一些，當楚無涯在開玩笑，冷聲回答：「那是另外的價碼，而且我不會喜歡不喜歡我的人。」

楚無涯玩味地笑了起來，「就兩年，你再在我身邊待兩年，我倒想看看你的喜歡是什麼樣子。」

程樂天這才感覺到楚無涯是在說真的，她皺起眉頭，身體往後靠了靠，狐疑道：「我喜歡你有什麼好處。」

楚無涯往前湊了湊，蠱惑道：「好處是我也會喜歡你。」

程樂天一愣，眉頭的疑惑更濃了，她不知道該楚無涯為什麼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而且還白搭一個自己。她試探性地問：「你的意思是要和我談戀愛嗎？」

楚無涯左右思索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程樂天瞬間清醒過來，聲音高了幾個分貝訝異地問：「為什麼？」

楚無涯摸摸她的下巴，「不為什麼，只是看你和宋青陽在節目里談戀愛挺好玩罷了。」

「談戀愛可不是好玩而已！」

楚無涯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不知道，我沒試過。」

程樂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楚無涯看著程樂天，誠實地搖搖頭，「帶著目的接近我的人太多，所以不敢喜歡她們。」

程樂天撇撇嘴，心說誰還沒點目的，要不是看他長得好看，她也不會貿然接近穿黑西裝的男人。

程樂天不說話，楚無涯又問：「所以你考慮的怎麼樣？」

程樂天有些為難，喜歡楚無涯是她從一開始就很克制的事情，而且這個男人喜怒無常，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變卦。但既然早晚要離開他，兩年比五年可好太多了，而且楚無涯既然這樣決定了，說不定會對自己好一點。

左右思索了一下，她挑起眉毛問楚無涯。

「你知道談戀愛的第一要義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