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奔四的老男人。」程硯蘇頂嘴。其實秦澤剛滿三十。

「老男人？」程硯蘇的話讓秦澤起了征服欲，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滑到程硯蘇的尾椎處，感受著他細膩的肌膚和因為敏感微微戰慄的身體，強勢地頂開程硯蘇的雙膝，然後滿不在乎地說：「老男人滿足不了你了，要不然你自己來吧。」

「那算了，還是睡覺吧。」程硯蘇側過身去。

「你還睡得著？」

秦澤拉過程硯蘇的手引導著他往自己的私密地帶摸去，指尖觸碰之時程硯蘇猛得瑟縮了一下，像是被燙到一般，「你幹什麼？」然而手卻被秦澤緊緊地攥著，不容反抗地帶著他一點一點探索著自己的身體。

這種感覺很奇怪。人似乎下意識地迴避自己的身體構造，尤其在這事情上，當著另一個人的面赤裸裸地做出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令人羞恥的。

「讓你學會給自己快樂。」秦澤一本正經地說道。「這裡，還有這裡......只要這樣輕輕地碰到，你就會發抖。」

「流氓！」

「成年人的第一步，就是要面對真實的自己。」

「不做了，走開。」程硯蘇一肚子邪火，拉過旁邊的被子想要蓋上。

被子被秦澤奪走，「那可不行。」他把程硯蘇側過去的身體翻過來仰面朝著自己，眼神交匯的剎那，兩人都看見了對方眼中噴薄而出的慾望。

如同在暗夜中恣意生長的藤蔓，任何一點不該動的心思都會成為其助長的最佳養分。

因著時間確實不早，兩人並未過於縱情。程硯蘇睡得很安穩，一覺睡到早上８點的時候，秦澤已經不在了。如果不是卧房內依稀有混亂的痕跡，昨晚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刻，秦澤應該在吃早餐。至於他早上是習慣喝咖啡還是喝牛奶？程硯蘇一概不知。這麼多年來他從沒跟秦澤在一起吃過早飯，晚飯倒是有的。之後往往會做，到了第二天早上秦澤通常已經走了。

天一亮，一切回到正軌。

他和秦澤的日常本就無甚交集。程硯蘇已經習慣在翌日清晨獨自醒來，有時明明已經被秦澤離開的動靜吵醒，也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

解鎖手機，他點開助理劉邈發來的微信：「哥，別忘了今天下午要去試戲。一會兒幫你帶你最喜歡吃的煎餅果子！公司見。」

「多放香菜不要辣椒！」程硯蘇回覆。

對方立即回到：「明白！」

劉邈是新招的實習生，今年剛剛分給自己當助理。明星多大腕兒，助理的待遇也就相應的好。而跟在程硯蘇這種不溫不火，已經錯失大紅大紫的時機，空有資歷沒有前途的咖位身邊是很尷尬的。

但劉邈與別人不同，做起事兒來天然有點缺心眼，是個過分老實的年輕人，愣頭愣腦的，不適合在娛樂圈裡混。

要不是他缺心眼，估計也不能被分到自己這兒來吧！程硯蘇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洗漱穿衣，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