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同床共枕
小說: 老爺,喝藥吧 作者:阴烛葵 字數:2033 更新時間:2019-04-26 09:25:22
05 同床共枕
俞修最近,定了一個規矩。除了梁俊,其他下人都不允許上二樓!哪裡也不準!
兩個女傭站在一起,躲在樓梯口,聽著樓上的動靜,面面相覷,小聲交互道:
「老爺,是不是在打梁俊啊?怎麼動靜這麼大,好像是,撞門的聲音。」
「我感覺也是……老爺,會不會有變態傾向啊,他,他不會喜歡虐待下人吧!」
「我,我這個月幹完,不想再幹了……」
「可是這麼好的工作,哪裡去找第二份啊?」
「你說的也對……也許,老爺只是喜歡虐待同性#吧。他對咱們並沒有過這種舉動,應該以後,也不會……」
「嗯。」
樓下女傭的議論,俞修聽不見。
這場動靜里,他才是被虐待的一方!
他的身體疼痛不堪,喉嚨里的嘶啞都被他殘忍壓下!
這場折磨,讓他大吃苦頭。
「老爺,以後,還敢不敢把我送走了?」
「不敢了。」男人似乎沒有神智地答了一句,讓他很滿意。
梁俊揉著俞修的頭髮,男人的髮根微微沾著汗液,他摸起來不太舒服。
「臟死了,去洗澡吧。」
梁俊在前頭走,可俞修已經站不起來,他顫抖地跪著,從門的方向一路爬到了浴室,他皮膚太嫩,才跪爬了一會兒,膝蓋就發著青。
膝蓋?
不僅是膝蓋。
他的身體,哪裡還有一絲好的地方?
腿根上清晰可怖的指痕,腰部和肋骨的掐痕,胸腹大腿還有頸部的吻痕……這也只是表面的傷罷了。
內處的傷有多疼,也只有俞修自己才清楚。
洗澡、上藥,對於俞修來說,只要是和梁俊有身體接觸的事情,都是折磨,都是苦難!
他趴在床上,巨大的恐懼和痛苦的籠罩下,竟然在梁俊的指下,睡著了。
臉上掛滿了淚痕,身體不堪的痕跡,都昭示了男人之前經歷的痛苦。
「老爺……」
梁俊看俞修竟然睡著了,他把藥上完,拉了被子給男人蓋上。
看著男人的睡顏,他突然沉默的可怕。
「真好看。」
梁俊面無表情地摸著俞修的臉蛋,這份刻意的面無表情,逐漸失控,逐漸破碎,他開始露出沉迷一般的眼神,他摸索著俞修的唇,這裡……很軟。
他低下頭,如著魔一般,輕輕吻了俞修的唇,軟軟的,再一次,他將俞修的唇含住,他的身體僵硬地一動不動,心,卻激烈地跳動了起來!
他……從未如此激動過。
即便是這些天強要俞修的時候,也沒有過,那隻是麻木的報復,快#感也只是一時。
可現在……他和男人的呼吸,在互相交纏,他們的唇,合在了一起,如此簡單的碰觸,卻彷彿是他和男人真正地融為一體一般。
這種心動,這份情愫,不是報復,不是仇恨……這到底是,什麼?
梁俊被這份可怕的意識嚇到,彈起一般,瞬間分離!
他獃獃地看著俞修的面容,看著他在被子下依舊不安的睡顏,他……摸著自己的嘴唇,慌亂了起來。
俞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
他呢喃了一聲,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稍稍清醒了一會兒,他回想起自己昨夜經歷的諸多,又恨……又羞!
十年的無性#生活,對於他來說,並不好過,尤其……他是雙性人,不能找女人,更不能找男人。
不得不承認,他是寂寞的。
身體,和心,都是寂寞的。
他很孤獨。
身邊明明有妻有兒,明明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可他卻始終覺得,自己只有一個人,只有他自己在這個大房子里,看著身旁的人,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
與他有關,卻觸碰不了他的心。
可梁俊不一樣。
他突然的襲擊,侮辱了他的同時,也打破了這種死一般的孤寂!
梁俊就是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將他這口古井死水,激起了最醜陋的花朵!
他痛苦的同時,也對這種痛苦,有了一絲著迷。
梁俊的擁抱,竟讓他覺得……暖。
有一點暖,只是一點而已,不會更多了。
俞修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這麼亂,這麼複雜,麻木了十年的他,竟然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會思考,會痛。
他嘆了口氣,疲憊地轉了個身,卻被近在眼前的梁俊的臉,嚇了一跳!
他,他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躺著的?
萬一被白茵回來看到怎麼辦?不然被小忘推門進來看見,他要怎麼解釋!
「出去。」
俞修推了推梁俊,把人弄醒,紅著臉,道:「你出去!」
「怎麼了。翻臉不認人?昨夜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被吵醒,梁俊眉頭緊緊皺著,他撈過俞修,在他唇上不由分說地吮著。
「嗯…放,放開!」
俞修狠狠地推開了梁俊!
他紅著眼圈兒,看著梁俊,怒道:「你怎麼能睡在我床上?萬一……萬一……」
「萬一什麼。」
梁俊冷哼一聲,道:「萬一夫人回來看到我們兩個怎麼辦,萬一你兒子看見你躺在我懷裡怎麼辦?別擔心老爺。」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殘忍笑道:「你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折騰,不會起這麼早回來的。還有……你兒子昨天過來問的時候,你不是貼著門流著眼淚告訴他,你生病了要休息,不讓他進來嗎?怎麼,睡了一覺,就都忘了?」
「別說,別說了!」
俞修通紅著臉,捂住梁俊的嘴,卻反被舔了手指。
「你?」
梁俊露出舌尖,舔著嘴唇,看著俞修似乎很害羞的樣子,他抓住了男人的手,眼神冷冽,道:「你還會害羞啊……我碰你的第一次,你已經不是處女。老賤貨,你跟我裝什麼純!」
「……」
俞修睜著眼睛,像是幹枯缺水的魚,他嘶喘著氣,眼淚汪汪地說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侮辱我。」
他的聲音很低,很小,不仔細聽都會聽不清。
他不像是在爭辯,也不想是在反抗,反而是一種悲哀的絕望。
疼……
身體里好像再次回想起了,當年那份剮骨削肉的恥辱和疼痛!
男人背過了身,沉沉地嘆息著,再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