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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輕鬆歡脫中,有微虐,頗深情。就是個披著武俠古耽外衣的歡脫深情文啦。排雷:搞搞笑,別較真有些話語、物事不該出現在古代,呼呼 陳天華鄭重的告戒兒子: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兒子:我願下山捕捉老虎。 山下的才俊們:山上來了個十七年不曾下山天真無邪的小少爺?我們快去一親芳澤,幹脆搶人搶親吧,呃,啊!這少年是頭狼啊? 少年狼搶走書生:山下的男人是老虎,你快跟我上山吧 書生: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杜撰城太守杜秀明:陳天華陳莊主,還請移步一敘。 陳天華:敘你妹,你安什麼心思以我為不知道?你別 肖想我獨子陳洛。 杜秀明:我肖想的是你啊。 陳天華:這樣?那、那、來吧

    74、從天而降解內憂

    小說: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作者:朝朝深杯 字數:2731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8:27

    回程路上,陳洛想給杜秀明一些機會讓其與父親多相處,奈何父親還真是完全的榆木腦袋,整日里要不就是與那些兵士們相處得更歡,要不就是和兒子守在一處。但陳洛也歡喜父親和自己更親些。

    杜秀明倒還真是承擔了部分照顧陳天華的職責,每到一處,總幫著尋購些好吃的玩藝來,陳天華漸漸的竟也生受了,他想,或者卸了官的杜秀明當他是老闆吧?——天華兄,您真是想多了。

    陳天華也告知了陳洛,當初那救命的藥丸和千年靈芝其實是沈涵回家拿來的,半山道上被人劫了,估計也因此受了不輕的傷。

    說完將那小瓷瓶遞給陳洛,他沒說明劫的人是誰,但都有數。

    陳洛鐵青著臉接過,塞在隨身懷兜中,手握成拳微抖,難怪他再次擄沈涵上山時,山道上沈涵會那麼問。

    他卻自以為是的答不重要,一身的功夫,卻連自己的小書生都護不住,讓小書生遭這種罪、受這樣的委屈。

    杜秀明在一邊聽著,嘆了口氣,「這中間大龍應該有不對之處,該如何,莫看我面子。任子仰兄和陳洛處置。」

    這番以退為進的話,倒讓陳天華有點不好說話了。

    陳洛只是沉著臉,不言語。

    一行急趕慢趕,終於趕到杜撰城外,又連夜從春名山道入城。

    這時,杜撰城已被莫因的兵馬困了幾天。

    新任太守沈涵正內外受困,焦迫不堪。

    外患,是那莫因在城牆下叫囂個不停,人數不多、又不精良的衛兵何時見過這陣仗,戰戰兢兢的守在城門邊,瑟瑟發抖。好在有庄大龍組織了些小攻小受聯盟自衛隊。

    內憂,也令他苦不堪言。他尚不滿十九,朝中又無背景,空降而來,比起前任年屆而立的太守杜秀明來說,官場派頭又欠缺太多。

    城中傳言,他自小在杜撰城長大,卻不肯改戶籍、學籍,反而以臨江城子民身份參加殿試,對杜撰城毫無歸屬感;

    又傳出他不甘心被調來杜撰城,口吐狂言,看不起斷袖城;

    杜撰城歷來的太守都是斷袖之人,這沈大人不但不是,還反同,還帶來如此衰運,建城三百年來,杜撰城何時遭過這樣的劫難?

    杜撰城內的好事者開始糾集起來,在城門下、在府衙前集合,大喊口號,讓沈涵滾蛋、下台,甚至,想上書朝庭,讓朝庭重新調派官員來。

    這些天,他下基層,走訪精英、富賈,爭取各界的支持,倒也有些起色,至少人們對他的一些誤解漸少,認可他的人也漸多。

    但面對莫因和番奴這樣的強兵,他一個文官確實有些束手無策,朝庭根本不回覆也不派援,看來真是坐實了會放棄這個南疆小城的流言。

    靠城牆死守,若無援兵,被攻破是遲早的事,他甫一上任便遇到這樣的事,愧對城民,儘管在杜撰城當個小太守,他很不甘心,但他也幾乎做好了殉城的思想準備了。

    一早,當城外的番奴又在叫囂著「開城門」,城內的好事者又糾集鬧事,沈涵落漠的負手站在城牆上,望著綿延而去的城外官道,他想起了陳洛,不知你在北疆如何,可好?

    每每在蕭逸遭險之時,陳洛總會挺身而出。如今,他內外憂患,陳洛,你在哪?你會否也為我挺身而出一次?

    突然一襲白衣仿從天而降般飄到他身邊,城內一片喧嘩?

    「無心山莊少年狼?」

    「新科武試榜眼?」

    「北征從五品護軍?」

    這不是夢?沈涵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疼得他裂嘴眥牙。

    陳洛匆匆看了一眼沈涵,便低頭看向那幫好事者,緩緩運起真氣,足以清晰傳到下面每個人耳際低沉悠緩的聲音響起:

    「如今,番奴就在城外,皆為年輕男子,有此心力時間,理應加入自衛隊,一致對外,護衛杜撰城。卻在此時為杜撰城添內憂?」

    陳洛的氣度和言語讓城下平靜了片刻,有好事者尖聲大喊:「但那沈大人不足為太守,必須下台。」

    「對,心須下台。」眾人又是喧嘩。

    「他為可不足為太守?」陳洛緩緩反問。

    「他並不心甘情願來當我們的太守,他也非斷袖,他反同。」

    陳洛蹙了蹙眉,「沈大人自小,便在杜撰城內長大,殿試的寫是極為務實的如何扶持微小商號的策論,文中所引皆是杜撰城中的真實市調數據。

    他對杜撰城的熱愛並非你們這種空喊口號之人可比,他素來以為蒼生謀福作為人生目標,是一條有理想的鹹魚,他的夢想是能以一己之力,讓府城、家國變得更好。

    十幾年寒窗,堅持獨立思考,寫下多少抨擊不公的中肯策論,有這樣的太守,是我杜撰城的福份。

    至於反同,更是空穴來風,他反我這種同罷了。」

    城下好事者一片嘩然,「為何反你?」

    「陳大人,你歡喜哪家公子?」

    「因我輕浮浪蕩,賭博,逛鳳儀小館。他為我取來救命的藥,我不知感恩,還與他的仇人逛集市。」陳洛臉現落寞之色。

    「我歡喜山下的一隻小腦虎,奶凶奶凶的。」說這句時,陳洛臉上又有著詭異而曖昧的福祉模樣,「我就喜歡它朝我嗷嗷哈炸毛。」

    「啊,陳大人居然喜歡被虐?對外少年狼,對內用無敵體力侍候小夫還甘願被小夫炸毛管得死死的那種?」

    「好萌這種哦。」

    「陳大人和沈大人,也可。」

    「太可了,都一般好看,一高大俊朗清澈一文弱俊逸清冷。磕。」

    陳洛:你們在說甚?好好玩的亞子。

    沈涵:陳洛你當真是來救我?還是來搞事?

    陳洛:搞事!不不不,救你。

    ……

    「散了吧。你們對沈大人皆是誤會,封城這些天沈大人開糧倉,向孤寡派糧施粥,大家沒看到麼?」庄大龍適時的在人群中鼓動,「陳大人領了精兵過來,杜撰城外患很快可解。莫再給兩位大人添亂了。」

    「再不散,莫怪老太守我不客氣了。」杜秀明作勢要拔出雙劍來。

    也是奇怪,沈涵好言相勸,那幫人不買賬,杜秀明作勢要武力鎮壓,人群倒是疾速退散了。

    一場內憂算是瓦解了。

    沈涵看著緩緩退散的人群,低聲說:「多謝。」

    陳洛搖頭,「我不與你說這兩字。此生都不與你說,也不想聽你與我說。」

    尚不是詳聊的好時節,陳洛登上外城牆,獨臂的莫因正在馬上抬頭仰望。

    兩人對視,眼中皆閃著興奮。

    「世侄,多日不見,內傷好了?哈哈。」

    「托福,四肢健全。」陳洛面無表情。

    沈涵在一邊聽得卟的笑了起來,獨臂莫因氣得七竅冒煙。

    陳洛很想躍下與莫因決一死戰,但看著一大隊蠢蠢欲動的番奴兵,事關整個杜撰城安危,他只能先按下家仇。

    下得城樓來,陳洛與父親商議,明天帶領精兵主動出戰。

    陳洛尚未開口,杜秀明先說話了,「我與你們一道出城迎戰。城內有大龍和自衛軍夠了。」

    沈涵在衙府內坐立不安,那聞義卻還在一邊冷言冷語的挑撥,「陳洛都主動認了逛小館嫖小倌了,這種人,你還放在心上作甚。」

    聽得煩了,沈涵便將聞義送了出去,迎面而來卻是陳叔。

    陳叔按陳天華吩咐,捐了些銀兩給自衛軍作軍餉,也向糧商買了些米面捐給府衙糧倉。

    「多謝莊主與陳叔。」沈涵真心致謝。

    「大人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小時先生們總這般教我們說。」陳叔調皮的眨了眨眼。

    陳洛在城門邊搭了個臨時小軍帳,沈涵讓人送了些吃食過來。

    「你們只有這幾十人,莫因可有百來號人,而且番奴驍勇,我怕自衛軍死傷過多。」沈涵看著大口吞咽著饅頭的陳洛憂心忡忡。

    待口中吃食吞咽幹凈,陳洛才緩緩的說,「我有分寸。沛霖,我從無意功名,如今,既是為杜撰城而戰,亦是為你而戰,不求凱旋,但求無愧,你在山上那段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光。」

    陳洛握住沈涵的手,「好沛霖,莫再恨我誤你前程,若我戰死,沛霖可否到我墳前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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