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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輕鬆歡脫中,有微虐,頗深情。就是個披著武俠古耽外衣的歡脫深情文啦。排雷:搞搞笑,別較真有些話語、物事不該出現在古代,呼呼 陳天華鄭重的告戒兒子: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兒子:我願下山捕捉老虎。 山下的才俊們:山上來了個十七年不曾下山天真無邪的小少爺?我們快去一親芳澤,幹脆搶人搶親吧,呃,啊!這少年是頭狼啊? 少年狼搶走書生:山下的男人是老虎,你快跟我上山吧 書生: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 杜撰城太守杜秀明:陳天華陳莊主,還請移步一敘。 陳天華:敘你妹,你安什麼心思以我為不知道?你別 肖想我獨子陳洛。 杜秀明:我肖想的是你啊。 陳天華:這樣?那、那、來吧

    18、家長路線

    小說: 【古耽】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作者:朝朝深杯 字數:3194 更新時間:2021-06-30 01:28:20

    陳洛小歇夠了,又起身拿起長槍比劃起來,從兵器上來說,一寸長一寸強,這長槍真精熟了,在對戰上還真頗有優勢。

    陳天華和杜秀明緩緩走過來。

    「洛兒,傷口尚未完全癒合,莫練太久。」陳天華拿走陳洛手中的長槍,又微微斥責道:「輕浮,陳家拳和劍都沒學精,就想旁學雜練了?」

    「想著那人可能熟悉陳家的功夫,最好旁學些其他,辟點奚徑。」陳洛一邊拿出手絹抹汗,一邊回答。

    陳天華蹙眉沉思,這想法倒也對,只是這說法又勾起他的不爽快了。

    「杜大人。」陳洛向杜秀明作揖行禮。

    「莫生份。」杜秀明話這麼說還是回了一禮,他算是見識了陳洛這見人必先行禮的良好家教,這陳天華真真教子有方。

    但他還是更關注陳天華蹙起眉陰沉不快的神情。哎,任誰被年少時好友背叛設陷都不好受啊。

    不止蕭逸頻繁造訪無心山莊,杜秀明也常來常往。和蕭逸不同的是,他經常給陳天華帶宮庭卸賜的內傷藥。

    「大人,陳洛受的是外傷。」陳天華委婉的提醒。

    「嗯。我上次送的是創傷藥,那很好的,特配予守疆的將軍,對箭傷或鞭傷,都有特效。這個是調內傷的,特地尋來給天華兄,也很好的。」杜秀明一臉舉重若輕,仿似外傷與內傷就如內衣和外衣一般,沐浴時隨時會順手拿錯。

    你就是送我虎鞭也沒用啊。我知道,你想打通我的關係,可是我也沒法子,說實話,我只是假裝得很民主,家仇得報後,我自會出招,讓陳洛娶個小姑娘的。

    「天華兄,可會下棋?下一盤?」杜秀明朝陳天華一笑。

    這笑當真秀媚,杜秀明眼裡長年總汪著一池子春水,叫人看一眼,總不自覺的心頭一顫,彷彿那不該起的心思都被他勾了起來,所以杜秀明被稱為城中第一妖受,亦正亦邪,因他就算想正,這桃花眼兒也總累了他,正不了。

    「誒?會、會吧,來、來吧,下、下、下就一盤吧。」陳天華期期哎哎的應承,這人的眼睛怎生如此?春水含情形容的就是這般的眸子吧?我親自和這人下棋,總好過讓洛兒和這人下棋吧?佛說,我不下棋,誰下棋?

    杜秀明拿棋子不是稍快就是稍慢,總不經意的就碰到了陳天華的手,兩隻手都一般修長,一隻長碩骨節大些,一隻秀頎白晰些。

    在無端端走錯了一招,滿盤皆輸時,杜秀明感嘆,「啊,秀明、秀明真是蠢笨。」——他和蕭逸一般深諳情場示弱、裝傻的重要性。

    陳天華看了他一眼,「大人,怎生可以如此妄自菲薄呢。」

    「天華兄,可否,莫稱秀明大人呢?太生份了。」

    陳天華對杜秀明印象其實真真不差,甚至挺好,只是,這事關乎他的獨子陳洛,其實對他這豁達的江湖兒男來說,年齡真不是問題,但凡杜秀明是女的,陳天華便願意招進門來作兒媳婦。

    「天華兄,我認輸了,」杜秀明扔下棋子,「喝一杯吧?今兒月色不錯,賞月小酌,貴府主廚的手藝,真真讓人激賞啊。」

    這個?陳天華也是喜小酌之人,有這麼秀美俊雅的人兒同飲,確實是人生一大幸事。

    「大人、這個、秀明啊,關於陳洛的……」對這次助陣陳洛下了死勁的蕭逸,陳天華沒把話說死,但對杜秀明,陳天華還是想把事兒說清楚了。

    「天華兄,對月小酌,吟詩作對、聊聊習武心得、說些江湖與城中的趣事,不提陳洛的事。」杜秀明打斷了陳天華的話,春水倒影里哪有陳洛?明明只有眼前的天地、面前的陳天華。

    猶猶豫豫的,讓本是爽快的江湖兒郎陳天華都鄙薄自己了。

    男子漢大丈夫,喝個酒怎麼了?雖說吃喝人嘴短——可這是在他自己家吃喝吃他自己的啊。

    陳天華咬咬牙,吩咐小明,擺宴湖心亭。

    杜秀明在湖邊遇見獨自負手賞景的蕭逸,兩人各自冷哼一聲,互不買賬。

    見陳叔帶著幾個婆姨在湖心亭置擺,蕭逸冷冷嘲笑杜秀明,「大人,你走家長路線也太下作了吧?」

    杜秀明一愣,轉身看向蕭逸。

    「再說,你年齡也太大了吧?雖說年下攻熱門,可你也大了他有十歲了吧?」蕭逸冷笑著加大火力,「現在不覺得如何,但他30正壯時,你40了,受得住麼?他可以一天不間斷練五個時辰功夫,那耐力那暴發力,你可曾想過?別貪圖一時快活,到時人老菊黃被毫不留情的拋棄了。」

    「蕭逸,你腦子裡是進了這碧綠的湖水麼?」杜秀明知道蕭逸誤會了他,本來對這種幼稚淺薄的言論,根本不屑解釋,但蕭逸這人,作為敵人確實麻煩,便也淡淡表明了下方向 ,「我和你肖想的對像根本不同。」

    蕭逸一愣,眼珠子轉了轉,「大人,你是歡喜他家長?哈哈、哈哈哈。」蕭逸狂笑得山湖失色,想停也停不下來,抱著肚子在地上打了幾滾,才解了笑勁。

    「你注意點儀態。」杜秀明背手朝湖心亭走去。

    ——此事有這般好笑麼?杜秀明根本抓不到笑點。人生最寂寞難耐其實不是沒有相愛的人,而是在紛亂的眾生間抓不到彼此的笑點,這種寂寞感是非常難耐的,當我撲克臉時你笑得打滾,這種是凌遲級的彼此傷害啊。

    「大人,我助你一臂之力,你也助我,如何?」蕭逸拍拍長袍上的塵土,追上杜秀明。

    杜秀明不置可否,陳洛能用肉身幫小書生抵擋莫因的軟鞭,擺明更歡喜那小書生,蕭逸只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罷了,有何可助。

    這種事情,他這個一心想當陳洛後爹的主兒,只適合做牆頭草,不適合強站隊。

    「大人,那書生,與我等並非一類人,只圖功名,年少高冷不知人事複雜,縱讓他考取功名,仕途也走不遠。陳洛只是一時迷糊,並不知情為何物。」

    「蕭逸,我也曾一心功名,讀書人醉心功名仕途有何錯?陳洛也不知人事複雜,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般聰明,他們也許才相配?」杜秀明看著夕陽下的湖心亭上,陳天華剛換上一襲月牙白長袍,正負手憑欄遠眺,高大挺拔俊氣得簡直應紅牌罰下場。

    他和陳天華絕對是最配的,他們歷經人世蒼桑,閱盡人間曲折,懂與被懂,是如此讓人嚮往的感情模式啊,杜秀明不禁心襟搖蕩起來,看著碧綠的湖水,內心輕輕吟唱:讓我們盪起雙漿,小船兒推開波浪……

    「大人,你不助我,我會壞你事哦。」蕭逸順著杜秀明的眼光看去,嘿嘿陰笑,「陳天華功夫蓋世,彷彿也歷經蒼桑,可是對男男愛戀之事尚未真正敞開心扉接受,正能量的話沒甚力道,但負面的話可是隨時能嚇得他退縮回去。大人,怎麼說我也是你杜撰城的子民吶。那小書生雖跟伯父住城內,但鄉試都是回他臨江府考的,得何功名榮耀與我們杜撰城一點邊也沾不上。」

    杜秀明回過神來,嘆了口氣,「怎麼助你,我尚無頭緒,我只能保證不壞你事就是了。再送你一句,陳洛時傻白時聰明,皆因不識人事,這點又是他最可貴之處,而這點他隨時會蛻變,你莫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杜秀明遠賞陳天華,陳天華其實也在看著杜秀明和蕭逸。

    在年少明媚的蕭逸身邊,負手緩緩而行的杜秀明難得的沒有了平時在他面前語無論次般的急惶惶和發花痴般的神經質,而是恰到好處的透著成熟、穩重:

    正處於最好的既有積澱、閱歷又不致過於油膩、蒼桑的二十七八歲青壯年齡,全身都散發著無法擋的魅力,雖長著雙含水含情的秀目和一個小尖下巴,但其實並不女氣,反而既有習武人的英氣又有文官的沉著雋雅,實在比這青山湖色還引人嘆賞。

    宴前,陳洛走到沈涵窗前。

    「沈哥哥,今晚湖心亭設宴,杜大人和蕭逸都來,你也來吧?」

    哼,被你輕薄的杜大人?和你湖邊深情對視談笑、你最歡喜卻屢來欺辱我的蕭逸?近距離看你們秀恩愛?沒那好興緻,我還不如溫書。沈涵沒理會陳洛。

    久久沒有回應。前堡主陳天華對禮數很是在意,陳洛只能急掠回亭。果然,陳天華臉上已有不悅。

    「莫拉長著臉。」陳洛低聲跟父親說,「顯老。」

    哼,陳天華把一盤野生小魚、一盤湖蟹湖蝦全推到陳洛面前。杜秀明和蕭逸都忖,哎,這單身父親也是難為,這般寵愛孩子。

    賓客互敬了一輪酒,陳天華鄭重嚴肅認真的表達了對兩位的感謝,兩人都拚命表示絕不接受感謝卡,對感謝卡簡直避之唯恐不及。杜秀明甚至搬出了杜撰城內素有助人為樂的民風說事。

    陳天華一邊喝酒一邊不可置信看向一邊侍宴的陳叔,意即您老吃的鹽比我們吃得米多,您信不?

    陳叔一慣的搐著嘴角,聳了聳肩,回了個他們開心就好吧的神情。——信啥?信他們胡言亂語得永生麼?

    陳天華:也是,要不給杜大人府衙送面錦旗?一心為民,奮不顧身心、妙臉回春啥的?

    陳叔:我看不能吧,將杜大人對少爺的一番心意暴露出去也不甚好,萬一撞上朝庭反腐倡廉的當兒,感情貪腐、對民發花痴也是種罪。

    陳天華:搜嘎。

    主僕倆聳聳肩笑笑停止了對這事的猥瑣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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