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秦異琤二度穿越,牢獄中忽聞噩訊
小說: 穿越異界之老爸的仙界秘史 作者:小金风 字數:2660 更新時間:2019-04-27 01:21:41
奉吉東郊城門外,流霞接紅楓,江邊有漁船,秦異琤衣沾紅葉,站在樹底遙望遠處瀫江水,融於滿天赤熳之中,久久不願入城門。
七爺學著他伸手擋額望了一會兒,又拍拍這弟兄的肩:
「這曠野風景要看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時候不早了,等城門關了今夜你就只能睡在郊外了。」
秦異琤點點頭,又向城門趨行:「我只是很久沒見過如此好看的景緻了,來這裡多日,第一次發現北雲州居然這麼美。」扭頭又問一旁的七爺,「現在什麼時辰了。」
七爺搖搖頭:「不早嘍,已經過了酉時,況且這還是一個月以後的酉時。」
秦異琤大驚,停下腳步:「你的意思是這邊時間已經過了有一個月了?」
七爺點頭:「正是。」
七爺向他解釋:宇宙是多維度的,凡界與蓬萊是存於同一宇宙的同一維度的不同時空,許是因為【造物主】的bug,凡界對蓬萊而言可相對靜止,所以秦異琤穿越回凡界時可保留原先的時間與地點,然而蓬萊則不同。蓬萊對凡界只能是相對運動,所以蓬萊的時間只能是向前或向後。也正因此,在凡界使力容易,馭炁就較困難。
城門口人煙漸漸稀少,此時人們多以進城為主,再向前便是結界覆蓋之處,七爺亦停了腳步。
「老六,」七爺嘆道:「即便兄弟我有白來的三百年修為,可這仙法結界我還是沒法招架,老弟我不能維持人形了,只得再化身貓偶由你隨身帶著。」
「好,」秦異琤點頭:「我肯定不會將你弄丟的。」
七爺輕聲笑笑:「丟了也沒關係,怎樣我都能找到你……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為你算一卦。」
語罷,七爺掐指,得卦象曰:雷火豐卦。古鏡重明。
七爺:「這卦好,古鏡重明,時來運轉,放在你身上主近日裡必有婚姻吉慶。」
秦異琤聽後大笑三聲,又馬著臉對七爺道:「胡說八道。」
七爺:「我卦就在此,到時你便知結果,信不信由你。」
語罷,七爺搖身一變,成了秦異琤手中貓偶。
關於秦異琤二度入蓬萊,諸國史書均有記載:【……庶伯君再入蓬萊乃是同年壬戌月,己卯日。當日其奔至都宮正門求見晙王,因都宮宵禁,未果。後其在酒館用膳,因未付店家金銀,店家報官之,逐由官府收納之……】
秦異琤不是沒銀子,而且還很足夠,可惜他的錢袋偏偏不在乾坤袋裡,而是收在地上濕衣的衣袖裡。因為那身衣裳濕了,秦異琤自然沒帶在身上,加之他一直與南溪霏一路,早已養成了大手花錢的不良習慣,所以此次吃霸王餐,也是他命中註定。算一算,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人生污點之一。
小司寇(批註1:北雲州國掌管民事訴訟的官員職稱)初見他時覺得此人衣著怪異,語出張狂,說什麼自己是君上的父尊,實在是莫名其妙。
小司寇從未聽說過君上有什麼父尊,他只知道君上的親父八年前就已仙駕,故他見秦異琤此人,只當他是個失心瘋,逐將他收押在獄中,還收了他的乾坤袋。
好在秦異琤那口袋別人打不開,只由他自己可用,否則讓小司寇等看了裡面的東西,又將唏噓。
此事當時在那條街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也引起了一些特別人物的注意。
秦異琤在獄中關押近兩日,其憤怒難以按捺。可嘆他身無長物,只得尋到牢房內一根小鐵棍,有板有眼地學起安迪·杜佛蘭(批註2:《肖申克的救贖》主角名)在牢房牆角挖起了洞。
他以為以自己的能耐不到兩日便可造個逃生地道出去,誰知挖了到最後,居然挖到一塊堅硬大岩石,這讓他瞬間抓了狂。
而更讓他抓狂的,則是他在牢房內聽得獄卒們把酒閑聊起了南溪霏: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君上的舅父,出事了。」
「知道啊,盛平君,南溪霏,就以前的大司行,好像說人是挺不錯的,之前受哀王牽連去了紀朝,現在又回來了?」
「回來了,和君上一起回來的,而且一回來就鬧了事。」
「什麼事什麼事,說來聽聽……」
「月前他回到都宮,也不知因什麼事,先是尋釁大內官長,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內官所的大小內官揍了一頓,打得大內官長起不來床,後來更甚,他居然還將自己的人偽裝成侍衛行刺君上,那勢頭,可是在個大雨夜把君上直逼到了媧皇殿外呀,後來宮裡衛尉鄒大人力挽狂瀾,將反賊攻下,那南溪霏見勢不妙,居然還想越禁門逃至凡界。」說此事的獄卒一番感慨,「好在鄒大人機敏,當機立斷,及時將他拿下,才解了君上燃眉。」
「可不是嘛!但是好像聽說鄒大人在此事中受了重傷,已是多日沒出家門了。」
又一個獄卒跺了腳:「那南溪霏,心也忒毒了!」
「反正現在毒不毒也沒事了,他早進了天牢,明日午時就要當街問斬了,到時候大家休息去看個熱鬧……」
「哎,聽說那南溪霏多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會變成了反賊呢?」
「唉,你以為都宮裡的能有多幹凈,道貌岸然,烏合之眾,那南溪霏是哀王庶弟,也是一路貨色……」
南溪霏……明日就要問斬了?
獄卒的話在腦中不停回蕩,秦異琤像是墮入深淵般。
牢中是沒有鏡子,否則他一定會被自己的臉色給嚇死。
南溪霏啊南溪霏……你處處為我,卻因我受此牽連……我……秦異琤一時難以自持。
牢房內的鐵欄突然一聲巨響,眾獄卒驚得摔了手中杯朝同一處望去。
「無知!你們無知!」秦異琤手握鐵欄大罵,「真相是什麼你們經歷過嗎?什麼道貌岸然一路貨色……烏合之眾的是你們!你們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卻裝作好像什麼都明白一樣!我告訴你!當夜之事全因我而起,與南溪霏無任何幹系!」
眾獄卒先是怔了一下,後皆捧腹。
「這誰啊?忒有意思了。」
「嗨,就一個瘋子,別理他,之前他謊稱是君上父尊,吃了酒館裡一頓白食,進來了。」
「哎喲我去,這瘋子境界也太高了……」
牢里瀰漫著獄卒們的笑聲,秦異琤已然肝腸寸斷。他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吵著回去,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和柏星賭那一口氣……
明明當初自己也不是很想回去的……
子霏……子霏……你不能死……
牢門再次發出駭人的響動,眾獄卒驚了,他們的眼前只有一個瘋狂的囚徒在瘋狂的用身體撞擊著鐵欄鑄成的牢門。
秦異琤耳邊聽不見任何聲音,他也不知何為疲倦,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劫獄也好,劫法場也罷,他要親手將南溪霏解救出來,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玄鐵造的牢門,豈是肉身可以撞開的?」
聲音才落下,鐵門就打開了,秦異琤沒注意,依舊卯足了勁上前沖,最後他衝出了牢門,也筋疲力盡的摔倒在聲音主人的腳下。
聲音的主人是個男人,四十齣頭的樣子,下巴留著小鬍子,髮髻整齊,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色儒袍。乍一看雖是嚴肅,眉目間卻也不缺慈愛。
「費大人,那此人我帶回去了。」男子向小司寇躬身。
小司寇看著他笑呵呵:「辛管家不必多禮,」給周圍那個捧著秦異琤乾坤袋的獄卒使個眼色,再對小鬍子道,「這是從他身上收來的,辛管家給一併領回去吧。」
秦異琤被小鬍子帶的人架著出了牢房,待上了香車,小鬍子二話不說,又讓人給他頭上戴了一個大黑套。
「你這是要把我帶去哪兒?」秦異琤著急道。
「庶伯君且安靜……」小鬍子悠悠,「待到了去處,你便知曉。」
小鬍子說完,便差人驅使香車一路小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