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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向道后,全是修罗场

    第一世: 宴林,浩然仙府幺子,三千寵愛於一身,千年一遇的單冰靈根,在百歲生辰之日卻慘死在劍修第一人,長天劍派開宗長老時淵掌下,灰飛煙滅。 哥哥宴錦冷眼旁觀,好友安謹年嘴含微笑,逞凶之人,高高在上視他如螻蟻—— 第二世: 重生活一世,宴林費勁心思尋找自己橫死的原因,卻發現,一切都是他好友安瑾年的陷害! 這一世,他虛與委蛇,處處與他做對,最後甚至成了宿敵,可在他以為會平安度過的百歲生辰之日,他還是被那個避世修鍊毫無蹤跡的冰渣子一劍劈了。 第三世:他死怕了,心灰意冷,說什麼也要活過一百歲,所以他一心向道,只想踏破虛空,可是,所有人的畫風突變...... 時淵: 百歲生辰之日,無情的一掌,讓他神魂具滅,碎骨剜心的痛。 第三世卻對他說:「你可願做我徒弟......」 安瑾年: 一世的真心以待,一世針鋒相對。 第三世卻對他說:「你可願做我道侶....」 宴錦: 兩世的冷眼旁觀,看著他煙消雲散而無動於衷。 第三世卻對他說:「我把浩然仙府給你可好……」    劍祖VS小公子    ⚡️⚡️⚡️PS:不喜歡的小可愛務必及時棄文,棄文勿通知,謝謝了~

    第十章 生氣

    小說: 一心向道后,全是修罗场 作者:不知芙锦 字數:3530 更新時間:2021-06-30 01:03:00

    小傢伙正專心致志的沾著水用長長的啄一上一下的撥弄著羽毛,宴林不敢輕舉妄動,一是怕嚇到它,二是怕它覺得自己過於莽撞。

    這修真世界的靈獸和凡間的野獸可不一樣,它們極早便有靈識,每種靈獸都有它們特定的習性。

    鶴,性情高雅,污濁之地不待,肉禽腐物不食,喜愛漿果,根莖。

    宴林從懷裡摸出儲物袋,裡面有幾顆新鮮幹凈的漿果,遇到這樣的靈獸理應誘之,硬來肯定不行。

    他謀定而後動,把果子拿在手裡,站直了,甚至理了理衣衫讓自己看起來整齊幹凈,他緩步靠近,步伐稍輕,盡量不發出不必要的聲響。

    離它三米處停下,他抬起手,將果子舉起,他是一個仙門紈絝,在監視下自然不能表現得輕車熟路,怕引起某人不必要的注意。

    於是傻傻開口。

    「小鶴啊,小鶴啊,我這裡有幹凈的漿果你要不要吃?」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壓的比較低,微微彎下腰,像是行禮一般。

    小冠鶴停下梳洗的動作,倒沒有因他的出現而逃走,而是用靈動的紅色眼珠子瞅著他,偏了偏腦袋盯著他手裡的漿果,片刻後,兩隻爪子往前走了兩步,伸了伸脖子像是好奇也是打量。

    宴林一笑,是個膽大的。

    見此,他往前走了兩步,漿果離它又近了些,紅色的眼睛盯著漿果突然不動了。

    它看了眼宴林,突然伸展了翅膀,拍打幾下,鶴鳴兩聲,清脆悠長,卻帶著震懾之意。

    像是在警告他……

    宴林想了想,從儲物袋又拿出一個漿果,在它眼前晃了晃,咬了一口,幹香清甜果汁滿滿。

    「你看我都吃了,香的很。」說完將咬過的果子在它眼前晃了晃。

    小冠鶴偏了偏小腦袋,收回翅膀,腳抬了抬又放下,最後盯著宴林另一隻手裡的果子,還是邁開腿。

    宴林嘴角一勾。

    手裡的果子被飛快叼走,啄了幾下吞下口,它微微眯起眼,像是回味剛剛的甘甜,隨後又鳴叫了幾聲。

    這漿果是棲鳳山靈地特有,口感極好,絕對是漿果里的極品,一般靈獸可吃不到。

    「你要是跟我走,我每天都給你新鮮的漿果,怎麼樣?」說著他拿了兩個新果子在手裡,又誘惑道:「而且我棲鳳仙山靈氣充裕,可比幽谷要好的多。」

    小冠鶴有些心動,跳起來,使勁拍打翅膀,腳踩在溪水裡,嘩嘩作響,鶴鳴聲稍大,像是在掙扎思考一樣,涯下飛鳥低空略過,宴林靜靜看著它。

    幾刻後,它停下,慢慢朝著宴林走去。

    宴林一喜,趕緊拿出專門承載未結契靈獸的玉瓶。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利器劃破空氣的呼嘯聲,霎時,幾道靈力波動陡然出現。

    是傳送符——

    難道雲境派的人也趕了過來?

    宴林面上一急,朝著冠鶴開口:「有人來了,你趕快進來,被他們發現,我可不一定能護下你。」他半真半假的嚇唬著。

    小冠鶴一聽身子都直了,靈獸感識靈敏,自然發現了這突然多出的好幾道氣息,剛剛自己一個人,它不放在眼裡,可這人多了還有金丹期,它也怕。

    二話不說,它直接躍進瓶中。

    宴林將玉瓶收入懷中,不逃不躲,反而向著那幾道靈力所在的地方飛去。

    身後跟著一個出竅中期的宴錦,怕什麼,湊熱鬧去。

    幾息後,他來到了幽谷一處密林,現在他離靈力波動地方相距四五米,隨即找了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偷偷打量。

    一共來了六個人,卻都不是雲境派。

    四人身穿漆黑緊身武衣,以白色凶煞鬼面覆面,手持利劍,圍攻著一男一女。

    這一男一女皆身穿薄紗青衫,白色束腰,扎著馬尾,衣衫被劍氣劃破了些許,因為奔波幾縷髮絲垂下,有些狼狽,而這簡單的裝束摸不清派系。

    空中不停響起搏鬥的錚鳴聲,看這陣勢像是追殺。

    那二人吃力的抵擋著黑衣人的攻勢,可奇怪的是,宴林看他們來來回回好幾招,發現那些黑衣人進攻其實並沒有章法。

    劍法凌厲帶著殺意,一招一式雖無不奪人性命,卻沒有完整的劍招,不過劍招灌了靈力,看樣子他們修為應當是金丹期。

    而另外兩人應該和自己差不多,都在辟穀後期……

    人數和境界都有差別,被殺只是時間的問題。

    宴林凝視著他們,淺棕色的眸子微暗,裡面如古井般沉靜,沒有憐憫,也沒有幫他們的意思,因為這才是他的本性,經歷兩世生死薄涼的本性,他不天真,也不純良,與他無關的能不碰就不碰。

    他想轉身離開。

    可……他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今天若只有他一人,他頂多看看熱鬧。

    可跟著宴錦,他卻不好走開,二十歲的自己雖然紈絝好玩,卻涉世未深,所以還是天真,如今見了以多欺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用他第一世紈絝時常說的話說,『辟穀如何,金丹又如何,我浩然仙府宴卿和怕過誰!』

    宴林抿了抿唇,閃過一絲複雜,有時真不喜歡從前紈絝天真的自己,呼出一口氣,放鬆了身上的氣息。

    另一邊正激烈打鬥的黑衣人,陡然劍勢一頓,側過頭,看著宴林藏身的巨石,冷聲一喝:「誰!出來!」

    宴林挑眉。

    以真空之境藏身,隱匿氣息的宴錦卻蹙眉,面色微沉。

    宴林也不再躲,拍了拍蹲著沾地的衣擺,縷了一下髮帶扔在腦後,插著腰跳了出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盯著他。

    少年相貌出眾,頭髮過肩部分,藍色髮帶將一半頭髮束起,留著額前碎發,淡藍的衣衫揚起弧度,目光澄澈,整個人明媚而張揚。

    其中女子愣愣看著他。

    「怎麼,被我發現你們以多欺少要滅口?」宴林抬了抬下巴,一副年少氣盛的樣子。

    其中一個黑衣人站出來,冷笑一聲,不以為意,聲音是沙啞難聽:「不過是一個辟穀期的小子,膽子倒是大。」

    宴林點了點頭,微微得意:「自然,我堂堂浩然仙府二公子,膽子不大怎麼行。」

    他直接將自己的身份搬了出來,毫不遮掩。

    黑衣人靜聲片刻,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又是一聲嗤笑:「我們雖沒見過浩然仙府二公子,可這中天界誰不知道,他們嫡子可是著深藍錦衣,你一個淺藍衣衫的下人,也想冒充,簡直大膽!」

    他一說完,宴林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神色不悅,他怎麼把這茬東西給忘了。

    「……今天特地換了一身,方便行事。哪知道會遇見你們。」

    他這不高不低的聲音,落在在場的所有人耳朵里,都是一副底氣不足,強撐的樣子。

    那一男一女心裡有些觸動。

    明明只是一個尋常的下人,卻願意這般捨命相救,為了幫他們還假扮仙府二公子。

    浩然仙府果然浩氣於心!

    於是,其中的那位男子面色凝重,半晌,好心開口道:「……多謝公子好意,可此處危險,你不是他們對手,性命要緊,你還是快速速離去!」

    宴林定定看著他,端量著他一片赤誠的樣子,沒開口罵人。

    我可是出竅前期……只是迫於無奈而已,就是想救一百個你也沒問題。

    「走什麼走,古言之,路見不平需拔刀相助,今天被我瞧見,自然不能讓他們隨意害人。」宴林語氣高昂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弱者,一個辟穀後期的人。

    並且還往前走了兩步。

    一男一女微微訝異宴林的膽子,黑衣人卻被他張狂挑釁的樣子激怒,低聲咒罵一聲:「無知小子,你找死!」

    說完便舉劍朝著宴林橫劈過來,宴林瞅著往旁邊一躲,堪堪避過,他立即喚出浮生卷,以畫生形,化作四道畫影朝著幾人回擊過去。

    幾人都是金丹境界,一個辟穀後期的攻擊在他們眼裡並不構成威脅,只是向上高高躍起,任由畫影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可他們怒氣值卻更高,四道劍光朝著他白虹破空而去,宴林目光一閃,抬起畫卷變換畫影,往後一退,躲過狠招。

    見此,幾人更加確定殺心,招式里注入的靈力更盛,這下靈力的差距一下就出來了,宴林被這突然的和勢逼的連連退後躲避,每一道劍光只能險險避開,且越來越鋒利帶著殺機。

    宴林收起臉上的肆意。

    他是裝的好玩,可這宴儀清不會就這麼一直看戲吧……

    心裡升起一絲不妙。

    完全有可能,一個心機深沉的雙面哥哥,要知道兩世身死,他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宴林心裡滋了一聲,棋差一招,這一月宴錦悉心教導他,溫和關心的樣子,讓他放鬆了警惕,有些忘本。

    倒是疏忽了。

    那如此的話,只能佯裝被逼入身死之境,然後境界突破,以金丹之力與他們抗衡。

    他不救沒關係,面具不能掉!

    想著宴林假裝一個躲閃不急,被他們抓住機會,其中一個黑衣人劍光直指,朝著他胸口刺去,想要奪他性命。

    宴林臉上一白,眼睛瞪大,心裡卻平靜無波,等著白挨一劍。

    這時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細長如繩的透明灰線快速纏在幾個黑衣人身上,他們像是被按下暫停鍵一樣,身形遲緩,一個深藍色的身影瞬間閃到宴林的身前。

    看著盡在眼前的白光利刃,宴錦抬手一彈指,劍刃頃刻間破碎成幾段,落在地上,隨後朝著黑衣人胸口一掌拍去,人被擊飛數丈遠。

    緊接著連續幾個瞬移,落在另外三個黑衣人身前,續滿出竅期修為的三掌,幾人紛紛被打落在地,口吐鮮血。

    金丹破碎,抬手之間。

    宴錦落地站在中間,深藍色衣衫雍容華貴,身姿挺拔氣質出眾,如玉如錦,而身上卻泛著一股凌然攝人的威勢與寒氣。

    宴林和另外兩人震驚的看著,不知為何冒出一絲冷意,還有膽怯。

    這幾招沒給他們絲毫的活路,冷辣至極。

    幾個黑衣人吐血後,早已沒了聲息,不知是死是活。

    空氣變得沉寂,連鳥叫聲都少了,宴林壯起膽,咽了咽喉嚨,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低低軟軟的:「哥……」

    宴錦聞聲,身形一頓。

    片刻後,轉過身,薄唇緊抿,如玉的臉上一片冷寂,甚至有些許蒼白,一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看著他,眼底不可察覺的劃過一絲後怕與緊張。

    只聽他聲音低沉啞然,嚴肅非常:「不自量力——」

    宴林身形一滯,像是看到了記憶力那個冷漠至極的人……

    他知道,這人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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