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封 快叫一聲伯忱哥哥
小說: 空巳離心鏡 作者:公子差乐 字數:2604 更新時間:2021-06-30 00:29:46
我大呼:「你要求做的?你有病吧!」
顧伯忱對我說:「聽他講完!」
我氣憤道:「好!那你講完,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看你身上有傷,我也照樣揍你!」
音戮說:「她把我打傷,讓我到水鏡村賣慘,好讓你們接納我,然後再讓我偷走你們的法器空巳離心鏡,當你們法器丟失時,她就有機會去屠殺你們馥蛇一門了。我是不願意的,可是她用餘下的兩百多條族人的性命協迫我,後來她知道離心鏡中有鏡靈,不好偷,然後就讓我把你們引出村子,她再去屠殺,我一想,她去屠殺肯定就沒活口了,然後我給她提建議讓我用凜寒術把你們都給冰封了,凍死你們了,然後她就答應了!」
我哈哈一笑,讚許他道:「你真是機靈,女乞丐肯定不知道用脊鉞斬冰封,再用脊鉞斬解凍,人還是可以活的,所以你在幫我們躲過一劫!」
音戮激動地不停地點頭,說:「是的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又問他:「那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屠殺我們女媧族嗎?」
音戮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又看向顧伯忱,再次希望他能夠解答,結果他卻說:「我也不知!」
我說:「你們倆大膽地推測一下嘛!」
音戮不確定地說:「和……女媧族有仇?」
我指著音戮,誇讚地說:「嗯嗯嗯!不錯不錯是個方向!」
然後又對顧伯忱說:「你猜一下!」
這隻傲嬌臉沒情趣地回道:「不猜!」
我再問音戮:「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音戮堅定地說:「報仇!」
我問:「那你打算怎麼報?」
音戮試探地問:「你們能幫我一起報嗎?」
我假裝詫異:「你要我幫你報仇?」
音戮磕磕巴巴地說:「你們……要……覺得為難,那我就去找其他的支系幫忙!」
我哈哈大笑,整個山坳里回蕩著我「鵝鵝鵝」般的笑聲,說:「小孩怎麼那麼不禁逗呢?我們會幫你的,他可厲害了!」對於我的恭維,顧伯忱依然面色不改,簡直如一座雕塑。
音戮忍著傷痛,不停鞠躬:「謝謝,謝謝雋異哥,謝謝伯忱哥!」
誰知,顧伯忱突然陰著臉說:「不許叫我伯忱哥!」
小音戮的臉上瞬間難堪了起來。
我說:「顧原你不要那麼小氣嘛!」
顧伯忱沒有語調地說:「只有你可以!」
我瞬時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只有我才可以叫「伯忱哥哥」這個稱號。
我問音戮到山坳里來做什麼?
他說他想將犧牲的族人們下葬,三千多條屍體,他沒辦法一一挖坑,只能找一處大些的凹地,將族人一同埋下。
顧伯忱施法在山間挖出上千座墳坑,將亡故的疾虎一門的族人盡數埋葬。
隨後,音戮跟著我們一起回到了水鏡村。
音戮在施法解除冰封和放鉗永夜之前,顧伯忱右手豎起中指和食指置於眉間,閉目感應周遭有沒有人在偷窺,防止女乞丐偷學疾虎一門的靈術,只見顧伯忱的眉間飄逸出藍色的光芒,片刻後感應完畢,他說:「可以了!」
音戮在心中默念口訣,雙掌在胸前來回變化,從他的鑰匙串上飛下一個小型掛飾,掛飾為玉體呈深黑色,卻放映著白色光芒,飛入空中頃刻間變大,有兩米多高。白色光芒直射入天,只見空中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大約五六分鐘後黑夜消失變成白晝,赤日當頭煞是刺眼,卻又親切。
脊鉞斬從空中落下,音戮只手接住,持著脊鉞斬耍了幾式招數,然後將脊鉞斬拋向水鏡村的冰岩上,脊鉞斬插入冰岩中,冰岩產生無數裂痕,如破碎的玻璃一般。音戮再次默念口訣,脊鉞斬飛速旋轉,白色的光芒轉化成白色的煙縷,瀰漫著整個村子,越來越濃,看不清一米以外的東西。此時脊鉞斬飛回,又變成了音戮鑰匙串上的黑玉小掛飾。
濃煙未盡散,我就聽到了族人們的聲音,迫不及待的跑進白煙中迎接我的族人們。
一切都已沉定,正當我與族人感受重逢之喜時,我背肩上的斜挎包越來越重,逐漸將我壓垮。
顧伯忱說:「離心鏡中的族人你還未放出。」
我這才想起在湖底被冰封的十七名族人被我裝進了離心鏡中護存,現在大家都被解封了,差點忘把他們放了出來。
離心鏡有一項技能就是容納萬物。鏡中有無限個夢境空間,由無限個美夢與噩夢組成,每一個夢境就是一個世界。而這十七個族人就被我放進了其中美夢空間里。
我們和族老們商定在女乞丐未抓到之前,先將繼任長清大典延後,讓外嫁者和其子女們各回各家,外出工作的族人也可以先離村工作。一下子村裡的族人們就少了大半。
疾虎一門的音戮尚未成年僅才十五歲,更有大仇要報,我們決定先收留他,將他安置在北堂。
由於我是長清,所以以後大部分的時間都要住在村裡,而且還得住在西堂。
西堂內大姥爺的遺物已經全部被清空,在他的墳前焚燒,寄往他的另一個世界。
我和顧伯忱站在西堂正屋門口,看著屋內空無一物,我心中暗爽:這麼大的房子,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裝飾,簡直福祉啊!只需讓顧原用法術輕輕一變,大床房、大浴池、按摩椅、遊戲機,以後玩遊戲再也不用被老媽管了,我的天吶!今天晚上就得通宵打遊戲……
我嬉笑著臉說:「那個……」
「我是不會幫你變的!」顧伯忱說。
顧伯忱此話一出,我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他看到我這般表情,依舊一本正經臉,卻饒有趣味地說:「求我!」
求你?想得美!簡直是痴人說夢。
我故以卑微的姿態說:「你行行好,就幫我這一回吧!」
顧伯忱說:「叫一句伯忱哥哥,讓我聽聽!」
老子低聲下氣地求你,你居然還給我拽起來了,我不悅地說:「喂!顧原,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他眼角的餘光微微瞥了我一眼,很不屑很挑釁地說:「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將我如何?」
我的天神吶!氣死我了。
我一字一句、一板一眼、一方一正,咬緊後槽牙說:「伯忱哥哥,我求你,幫我,變,好嗎?」這句話簡直是我的恥辱。
顧伯忱突然對著我露出初夏般暖陽的笑容,語氣溫柔地說:「真乖!」隨即他一揮手,屋內的一切景象都變了。禁慾冷淡系裝修風格,黑白灰色調的家居搭配,和老宅子的明清建築,竟然莫名的很融和。
不僅如此,他還在屋內布下了障眼法。從屋外看,房子也就七八米寬,但當進入屋內後就會發現,裡面大的不得了,至少有十幾米寬。
房間的西側是適於我居住的現代卧房,床頭朝西,北面本是一堵牆,他卻在牆上幻化出兩道門,原以為這門是多此一舉,打開肯定還是牆啊!沒想到他竟用強大的無限空間術法,將門後面的牆變成了衣帽間和浴室。
東側是他給自己變幻的書房,書架很高,頂到房梁,書房中間是青席木案,頗具古風。
我觀賞著屋內有格調的家居擺設,簡直嘆為觀止,不斷發出「哇哇」的讚歎聲。
對於他的操作,我竟然有些看不懂了,就為了那句「伯忱哥哥」?
顧伯忱說:「喜歡嗎?」
我大喜:「喜歡!」
顧伯忱說:「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
他竟然長袖中掏出類似戒指盒大小的紅色盒子,遞於我。
戒指盒?難道他要求婚?進度也太快了吧!
我全身的細胞都在抵觸,慌張地說:「你要幹什麼?不是要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