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MAX來說輸比賽是常事，這種事情大家也都見怪不怪。還是該幹嘛就幹嘛，說消極一點，這場比賽除了楚向陽其他所有人都不曾抱有希望過。

說回來楚向陽已經自閉了好久，比賽的失利是一部分，當然絕大多數是雲鞠的那番話，他應該反駁，但是他沒有任何底氣去說。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無法對曾經徐赫的隊友說出任何自以為更了解他的話。他作為一個後輩沒有任何立場去反駁前輩說出的任何一個字。他作為MAX的隊員也沒有任何理由去與LL的前輩起爭執。

所有人都知道當時楚向陽的嘴巴一直張著，是要反駁的樣子。幾次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都因張方的拉扯而吞了下去。

看著雲鞠嘴巴張張合合，他的耳鳴不知何時再次出現，他無法回憶出昨天雲鞠說的全部話語，那些話像針一般扎進肉里。

那是對他的恩師的侮辱。

那是對他心愛之人的侮辱。

那是踩在他頭上說著他心尖尖上的人，同他一般，垃圾的可憐。

這麼說起來，他這段感情真是畸形的可怕，並非對同性的渴望，而是對朝夕相處的師傅的妄想。

楚向陽站在俱樂部的陽台上看著樓下的風景，上次他這麼做的時候是徐赫陪在身邊。

「向陽，沒事吧？」

是張方的聲音。

「怎麼了嗎？隊長。」

「我知道昨天你很生氣，但是……對不起，如果說我再厲害一點，能夠帶領MAX在之前就取得優秀的成績，那樣一來你也能夠有反駁的底氣！」

張方總是在順從中自責著，充滿複雜的生物體。總是一股腦的將過錯全算在他這個隊長身上，儘管這一切根本與他沒有關係。

「隊長已經很強了。這次的對手太強了。」

什麼時候，這句話也到了你的嘴邊？

「啊……什麼？」

「隊長？」

「沒什麼。」

說罷，張方便走了出去。

剛想追出去問清楚的楚向陽被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音給叫住了。

打開一看才知道是illusory官方公布的半決賽其他組的分組情況。

映入眼眶的便是：QUEEN VS START

「真是難辦啊，你說是吧隊長？」

尚思還是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看著一臉心事重重的廖靈風。

「嗯……」

「我說隊長，你知道我在說啥嗎？」

「不就是昨天MAX跟LL起了衝突嗎？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啊，李瀟念不知道給我講了多少遍了，你說雲鞠那……女的是不是有些問題？你說吧，她那麼討厭徐赫她找徐赫說去啊，找楚向陽幹嘛？再說了，雲鞠那……女的居然還對徐赫有意思，當眾貶低自己的暗戀對象是什麼奇怪的癖好嗎？」

叭啦叭啦一大堆，結果兩人說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情。

「我知道隊長你護犢子，不過，我說的是我們跟START比賽的事情。想好對策了嗎？」

這個時候換廖靈風愣住了，最近的糟心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的過來。

他現在跟秋浩真可謂是冤家路窄，廖靈風本來都打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他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