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是哪種？是他想的那種嗎！他們才沒有打算在酒吧大廳里做這種事。嗯……大概沒有。

方渙起身，扶著白清揚讓他坐起來。

旖旎的氣氛已經被服務生攪沒了，但是這種後知後覺的羞恥感是怎麼回事！

白清揚皮膚白，臉皮又薄，他不用照鏡子都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

方渙呢？白清揚好奇方渙現在是怎樣的反應，悄悄側過頭看，發現方渙也在看自己。

方渙背著光坐，整個人被籠罩在暗淡而曖昧的燈光下。兩人之間只有二三十公分的距離，白清揚可以清楚地看見方渙深不見底的眼。

「你哥哥……」

「他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了。」

白清揚長舒一口氣，很快又警惕起來，問道：「既然他已經離開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注意到我們了？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他不會針對我，但是你……」

「嗯？」方渙也不知道是真沒聽懂還是裝的，等著白清揚繼續往下說。

「我怕他會為難你。」

方渙想起了什麼，轉頭目視前方，好像在看不遠處擠在一起的人們，又好像只是在看眼前的空氣，嗤笑一聲，「他為難我還少嗎，不差這一次了。」

白清揚想安慰方渙，可方渙這樣一個獨立而強大的人，會接受他的安慰嗎？他只知道方渙和他哥哥之間的關係不好，至於其中的原因，以及他們兄弟二人的過往，他一概不知。如果多說了些無用的話，會不會弄巧成拙？

「你在這裡還有事要做嗎？」

「嗯……」白清揚有些慶幸，方渙問的並不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去和老闆說幾句話，很快就回來。」說完，白清揚才意識到自己的後半句話很不妥當！方渙來這裡應該有他自己的事，他怎麼能讓方渙在原地等他呢……

「好，我等你。」

白清揚在心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沒有其他事要做了嗎？」

「已經結束了。」方渙一臉無所謂。他頓了一下，神情變得愉悅起來，「剩下一件事就是等你一起回家。」

「我馬上就回來，你不要亂跑！」白清揚小跑著去找老闆了。

剛跑開，白清揚就後悔了。他應該說「我先去下衛生間，之後去找老闆說話，然後回來找你」。

畢竟小清揚還沒冷靜下來。

好在這片區域光線昏暗，而且一般人看白清揚都會先看他的臉，應該沒什麼人會注意到他某個不可描述部位的異常。

回家的路上，白清揚又想起了不得了的事情。他怎麼記得方渙在某些方面不太行？不對不對，不想和不行可不是一回事。

那麼方渙是想還是不想呢？是因為不想所以不想，還是因為不行所以不想？

白清揚快要被自己給繞進去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問和他一起坐在車後座上這位當事人。不過這種話怎麼問得出口？

難不成他要問:「倒在Freedom的沙發上的時候你來感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