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口感香醇濃郁，回味持久，卻是讓他臉色微微一變，一時間江白不知道該說方瑞膽子還真的大，還是該罵他過分狡猾。

方瑞遞給他的那杯是摩卡咖啡，就連江白自己都快忘記了這個身體對巧克力過敏，而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但作為一起生活了十年的方瑞卻很清楚。

且不說事情曝光，方瑞可以以不知情為借口，光是巧克力過敏這件事江白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說起來有些可笑，他的過敏癥狀並非打噴嚏、起疹子或是腹瀉嘔吐，對於他來說巧克力就像催*情*劑。

雖然巧克力也的確被稱為催*情食物，一般只有極小的作用，但是這個作用卻在江白這種體質身上被無限放大，吃了就跟中了強性春*藥的效果差不多。

僅是這點，江白就絕對不會說出來，所幸摩卡咖啡巧克力的含量也不多，他只是喝了一口，只要堅持到他的戲份完成就好。

江白放下咖啡，看向方瑞的眼裡全是冷漠，後者對上他的視線後卻是溫潤一笑。

和程頤秋的對手戲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順利，原因不在他們，而是無論每一個鏡頭拍得多完美，黃斐總是會貪心地喊出：「再來一次，爭取perfect!」

老牌導演大多會這樣，不知足地要求再多拍一次，以備不時之需，或是看看會不會有較突破的演出。

所以即便前面沒NG過一次，他們還是拍了三四個小時，最後一幕更是拍了七八次，黃斐還是不滿意，「cut！休息十分鐘，小江你過來一下。」

「小江，你的情感不到位，你要考慮到的不僅僅是沈彧對司旻雲的怨恨，還有執念，這種執念是從小到大堆積起來的，懂嗎？」黃斐頓了頓，見江白沒說話，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先休息下，揣摩揣摩角色。」

江白只是點點頭，事實上他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維持清醒已經很不容易了，腦子裡早就亂得一團漿糊，什麼也考慮不了。

程頤秋這時也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以為他是因為NG難過，走過去安慰道：「其實你這樣作秀不錯，不過黃導你也知道，情緒調動起來了誰也攔不住。」

江白苦笑道：「我也知道，不過就是拿捏不住沈彧的感情。」

程頤秋沉默了一會兒，道：「以我個人對沈彧這個角色的理解，對於他來說司旻雲是扮演著亦兄亦父的身份。向來耀眼卻冷漠的司旻雲獨獨對自己溫柔，任誰都會動心，即便沈彧是個男人。不過因為他是冥殿少主，自古正邪不兩立，所以沈彧也一直很矛盾，但是司旻雲的不信任，將他徹底推入敵對一方。」

他頓了頓，又道：「你可以考慮將司旻雲當做戀人試試。」

「你的意思是賣腐？」江白問道。

程頤秋微微一笑：「適當賣腐，有利於提升收視率。」

江白：「……」

如果程影帝沒有雙眼發光地盯著他，他的話也許會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