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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起無痕

    望帝閣少主晏無修,渡我劍法聞名天下,心有白月光,無斷袖之癖。 可是後來,眾目睽睽之下,晏閣主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聽聞顧侯乃天降英才,能謀善斷,龍章鳳姿,唯一的缺憾是侯府中少了一位夫人,晏某不才,斗膽自薦,不知侯爺以為如何?」 顧珩面上看不出喜怒,耳根卻紅了,心中默默道,甚好。 為了證明這是甜文,附上以下片段: 顧珩眼帶笑意的看著晏無修,調笑道:「嗯,確實是病若嬌花,楚楚動人。」   晏無修一臉嬌羞地對顧珩道:「那顧哥哥可得好好的疼惜人家。」   顧珩臉有點微紅,他幹咳一聲,若有似無地說了一句好。 晏無修一臉見鬼的表情,阿珩何時變得如此,如此處變不驚了。   楚逸宣一語道破真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顧珩頗為贊同的點點頭,然後走到晏無修旁,一手攬著他的腰。   晏無修看著腰上的手,語氣頗為怪異,「阿珩,你這是做什麼吶?」   顧珩目不斜視:「顧哥哥憐惜你。」 CP:晏無修X行雲起(顧珩)雙潔,小虐,HE 行雲起是顧珩的化名哈,希望小可愛們不要困惑。

    第二十章 良夜

    小說: 雲起無痕 作者:慕落沧戈 字數:2321 更新時間:2021-06-30 00:02:47

    楚逸宣知曉朝堂和望帝閣的關係,也不敢隨便出門,怕給晏無修惹麻煩,在喝了第五壺茶,吃了第四十顆土豆米的時候,忍不住,去敲了行雲起的門。

    行雲起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嘴角快扯到耳後根,手中端著盤土豆米拿著酒的楚逸宣,他往後退了一步,讓屋外的人進來。

    楚逸宣將土豆米放在桌子上,坐在了椅子上,並指著另外一把椅子,「雲起,坐。」

    行雲起好脾氣地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楚逸宣砸吧砸吧嘴,「雲起啊,你給我講一些有趣的事唄。」

    行雲起夾起一個土豆米,塞進嘴裡,「你想聽什麼?」

    楚逸宣歪頭,想了一下,「什麼痴男怨女,愛恨糾纏吶。」

    「......」

    楚逸宣看到行雲起的表情,知道也是為難他,於是,自己開始講起來。講的無非也是話本上看到的,多情女子薄情郎,書生小姐,家族仇恨。邊說邊吃土豆米,嘆道,「情深不壽啊情深不壽啊。」

    行雲起放下筷子,「那你可有喜歡的人?」

    楚逸宣聳聳肩,「 我是瘋了才願意被這些情情愛愛束住手腳,你沒看見那些為情所困的人過得有多苦嗎?」

    行雲起心下一動,緩緩開口,「也不都是苦吧。」

    楚逸宣來了精神,「怎麼,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楚逸宣可還記得在不久前行雲起才道自己沒有心儀之人。

    行雲起若有所思,「何為喜歡?」

    楚逸宣搖頭晃腦,「這你可問對人了。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患得患失,對面也會相思。」

    醒時見他,便是良辰,醒時不見他,皆是虛度。

    夢裡有他,皆是美夢,夢裡無他,皆是閑人。

    行雲起摸著手腕,「若是他喜歡旁人呢?」

    楚逸宣心中明白,這是真的有心上人了,慫恿到:「感情啊,最怕的是拖,無論如何,你先讓她知道,這事得明著來,別藏著掖著。」

    行雲起困惑,「哪怕他有喜歡的人?」

    楚逸宣恨鐵不成鋼,「且不說她有喜歡的人,只要是沒成親,你就有機會,哪怕是成親了,指不準還有和離的那天呢。」

    行雲起沉思,良久後,方答到:「容我想想。」

    楚逸宣一臉八卦,「能否給我透露一二?」

    行雲起斜睨了他一眼,「不能。」

    楚逸宣不開心,「小氣,不如咱們打鐵趁熱,今晚就去告訴她?」到底是誰呢,是青陌還是柳汐汐,這兩個人和雲起也都不搭啊,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好。」

    楚逸宣驚愕,「啊?」

    行雲起也沒管他,將酒拿走了,楚逸宣在身後嚷嚷,「你把酒拿走幹啥?」

    行雲起已經走遠了,只有一句話飄進楚逸宣的耳朵,「壯膽。」楚逸宣一顆土豆米沒夾穩,掉到了地上。

    晏無修回來時,看見在自己房間的行雲起,他還以為走錯房間了,他又看了一眼,沒錯啊。行雲起看到了他的困惑,笑道,「沒走錯,我刻意來等你的。」

    說完,發現晏無修臉色不太對,問道:「怎麼,事情辦的不順利?」

    晏無修也不想這些事情煩擾到他,搖搖頭,「無事,你練功練的如何了?」

    行雲起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晏無修,「那凈心經頗為玄妙,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隱隱刺痛感了。」

    晏無修聽了也替他高興,「這樣便好。今日何事,你怎麼想起來喝酒了?」

    行雲起拿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晏無修手中的酒杯,「聽說酒能壯膽,我試試。」

    晏無修看著好笑,「壯膽?」

    行雲起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晏無修,晏無修臉上一熱,這眼神,也太……

    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行雲起臉上泛著紅,原本白皙的皮膚,襯著這薄紅顯得分外明顯,如白玉上染著胭脂,他嘴角含笑,眼中閃耀著星光,「無修啊,我心悅你。」

    「啊?」晏無修懷疑自己被李琰景刺激到了,耳朵出了問題。

    行雲起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比剛剛更大一點,臉也比先前更紅一點。

    眼前的人頭髮松垮垮的攏在耳後,比平時更添了一分溫柔,晏無修面露難色,「可是我喜歡的是女子。」

    行雲起也不失望,只是問道:「男子和女子有何區別?」

    晏無修一時語塞,他在一邊緩緩坐下,「陰陽調和,乃是天道。」

    「只是這天道又是誰定的?」

    行雲起的眼神太過灼熱,晏無修不敢直視,「我心儀青陌。」

    行雲起點頭,「我一開始就知道。」喜歡,又如何?

    此人是行雲起,雖不是自己喜歡之人,也是自己心裡格外看重之人,晏無修想勸他打消念頭,不知該如何開口,思索半晌,才問道:「倘若,我一輩子都喜歡青陌呢?」

    行雲起聽到這話,粲然一笑,風華萬千,「一輩子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你若喜歡她一輩子,我便等你一輩子,我一輩子比你短,左右是我賺了。」

    行雲起眼中閃著期待,不知為何,晏無修心中沒有半點厭惡,也沒有半點不適,只是覺得突然,雲起怎麼會喜歡自己呢?想到這裡,他也問了。

    行雲起掏出一件東西,「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此物予卿。」

    晏無修低頭一看,竟然是流雲。

    行雲起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本不該送這樣的東西,只是我身無長物,平常的東西怕也是入不了你的眼,這流雲雖也不值什麼錢,畢竟是我從小帶在身邊的,這是我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楚逸宣的故事裡總講到,男女定情,需要有一定情信物。若是楚逸宣在此,定然會扶額,雲起,哪裡有人拿匕首當定情信物的啊。

    晏無修沒有接,拒絕的話不知怎的,全被堵在了喉間。

    行雲起將流雲放在桌子上,對晏無修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將來之事誰也說不準,我能做到的便是讓此時無憾。」聲音雖輕,卻直達心間。

    行雲起知道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理應徐徐圖之,「山月常在,吾心不改。只願有朝一日,君心同我心。」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晏無修看著桌上閃著光的流雲,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今晚,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晏無修準備歇息的時候,聽見一聲響,這才注意到李琰景給的玉佩,自己都忘了求醫之事,想到這裡,他腦袋生疼,明天該以什麼態度對雲起?

    行雲起的心情也沒有在晏無修面前表現的那麼輕鬆,晏無修問自己為何,他想,應該是在路上時,那人坐在自己身後,頗有耐心的輕言教自己騎馬;也許是在揚州那人字字鏗鏘,說「坦坦君子,傾蓋如故」;還可能是毒發時,那人守了自己一夜。想了半天,終於楚逸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漫漫長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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