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亡電車的真相
小說: 拯救病嬌男友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數:2527 更新時間:2019-04-27 01:12:12
「看你們倆的樣子是已經找到兇手了吧?」快別吊胃口了,他知道兇手一定就在這些人當中,但是行兇者又是以何種巧妙的手段嫁禍給他的弟弟白鶴的呢?
陸生微微一笑,首先從殺人犯行兇用的武器說起,兇器不是特意準備的什麼東西,而是死者的雨傘。
單從這一點可以判斷,殺人者此次的行兇完全是衝動性殺人。
死者從事高利貸的工作,臉,手臂多處刀傷,可見他這個人,這個行業有多麼招人憎恨。
結合以上線索來看,這次的行兇者很可能和死者在某些方面有聯繫,甚至憎恨死者,今天偶然在電車上碰上,因為某種原因,一時氣憤,用死者的傘失手殺掉了死者。
「所有的證人都沒有撒謊,唯獨一個人沒有說實話。」陸生的視線此刻落到了一身正裝的乘務員身上,所有的人也不禁將視線投注到了他身上。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行兇殺人又嫁禍於人的殺人犯,就是列車乘務員!
「實際上死者不是在第三站上的車,他早在第二站的時候,已經透過第三節車廂,也就是我睡覺的那節車廂上車了。」白鶴接過陸生的話開始解密,倆人的推理秀又開始了。
作為乘務員,他不可能不去確認上車的人員是否買票,有幾個人。
但這次不一樣,明明只是為了檢查是否逃票,但乘務員認出了死者的身份,倆人因為某種緣故爭吵了起來,乘務員年輕力壯,一氣之下奪過對方的雨傘插入頸窩,他失手殺了死者。
「這時候你看到了一旁熟睡的年輕男人,立刻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詭計。」如何嫁禍給白鶴,自己獨善其身。
陸生拿起裝在口袋裡封包,作為證物的黑色大衣,嘖笑一聲,開始解釋起這個看起來很是完美的計劃。
首先在殺了死者之後,乘務員脫下死者的衣物和帽子,穿在自己的身上,黑色的毛絨衣服即便是吸收了血液,也根本看不出來。
加上死者的穿衣習慣,完全遮擋臉部的帽子,黑色的大衣,扎眼的紅色雨傘。
由於這身打扮太過引人注目,反而不會有人在意,這件黑色衣服下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是不是會變臉,或者幹脆換了一個人?
就在第三站到站的時候,乘務員穿著死者的衣服,打扮的嚴嚴實實,從第三節車廂出來,透過站台重新由第一節車廂上車。
作為乘務員,他自然有鑰匙鎖死第三節車廂的車門,確保不會有第三個人發現地上的屍體。
偽裝成還活著的死者,乘務員從容不迫的從第一節車廂一路走到第三節車廂,期間還故意撞醒睡著的家庭主婦,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他這個,黑大衣黑帽子的拿傘人。
給車上其他人造成死者還活著的假象之後,進入第三節車廂,乘務員只需要短短幾秒鐘時間,就能夠脫下外套和帽子,丟棄雨傘以及公文包里的東西,將這些東西放到屍體旁邊,造成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的假象。
接著從黑風衣男人搖身一變,重新成為乘務員離開第三節車廂,取得不在場證明。
「這隻是你們的主觀推論而已!憑什麼說我就是兇手,按照之前的推論,這個白鶴更有可能是兇手啊!」乘務員激動的大叫,看起來是要死不承認了。
白鶴坐在老闆椅內,陸生此刻靠在他的身邊,他專註的擺弄著白鶴幾根沾染了臟污的頭髮,此時白鶴接著開口了。
「還不明白麼,一開始你的證詞都漏洞百出,所以我才懶得和這些蠢物多說。」誰知道他們沒發現就算了,還直接將他投入了噁心的地牢里。
「你當時應該一直身在第三節車廂吧?那麼你是如何預先得知,第一節車廂的家庭主婦是因為錯過了站,而正在和司機爭吵呢?」白鶴哼笑著將那本口供甩到了乘務員的腳邊。
「那也有可能是我耳朵靈敏,聽到了動靜,從而判斷出來那個女人在找麻煩,因為什麼原因找麻煩的啊!」乘務員冷汗直冒,渾身顫抖依舊不認賬。
陸生也感覺猜不多遊戲該結束了,他已經可以看到白鶴的眼瞳有一些緊縮,明顯是動怒的徵兆,要是貓咪生氣了,他得花很多的力氣才能討好他呢。
將炸毛的貓順毛擼,要花費獵人更多的精力,生氣的白鶴對於心底的那份殺欲,總是不加掩飾的,他的貓咪怎麼就學不乖呢?
「那麼你倒是解釋一下『剛睡醒』這句話,為什麼你能說出剛睡醒三個字呢?除非——你之前看到她在第一節車廂里睡覺。」陸生將白鶴的話補充完整。
乘務員為什麼知道家庭主婦剛睡醒?因為他便是那個撞醒她的人!
至此倆人的推理秀結束,即便是個再傻逼的巡捕也聽明白了其中的寓意。
「他害死了我的父親!逼死了我的母親,這種劊子手憑什麼活著!」父親因為工廠的資金運轉不及,找這個男人借了點錢,沒想到最後不但賠了工廠不夠還錢,還被逼的自殺,用保險金支付高利貸的稅金!
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父親的死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很快她也病逝了,他成了真正的孤兒。
「現在你也是劊子手了,感覺如何?」聽聞陸生的話,乘務員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頹喪的哭泣著。
剝奪其他人的生命就能夠救回死者了麼?殺死仇人除了能讓自己成為和仇人一樣的劊子手,還能帶給他什麼。
陸生不再看一眼乘務員,而其他人皆是惡狠狠的看著乘務員。
白巡捕那邊的氣他害自己的弟弟吃了牢飯,東部的巡捕則是氣這人將他們當猴子耍,害得他們得罪了陸生,白鶴他想吃肉!
「這不愧是陸少爺,精彩啊!」中年巡捕及時湊上前去拍馬屁,希望這位少爺高抬貴手。
「對對對,厲害,可以從這麼小的證詞里就找出漏洞!」其他的手下在他的示意下,也不停的給陸生和白鶴灌迷魂湯。
「呵,蠢人永遠是蠢人,學不聰明。」白鶴在一旁嘲諷出聲,中年男人臉色一變,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這個白少爺和他的父親一樣那麼不討喜!早晚會因為這張嘴受到陸少爺的厭棄,等著瞧,到時候你們白家會比現在混得更艱難!
陸生如何能感覺不到這個人對著白鶴的惡意?
呵,膽敢和他搶奪獵物,那麼這個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將那份兇器檢驗報告丟到了中年男人的臉上,陸生說道,「賭約繼續,不要打折扣,他們會幫我看著你。」
說著陸生指了指門口站崗的親兵,朝他露出善意的微笑。
實際上陸生和白鶴倆個人,在看到那份兇器的檢驗報告時,就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後來的推理只是為了好玩,也是為了解開白鶴如何被冤枉的謎底而已。
報告上顯示,兇器紅傘的傘把上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但是死者卻明顯是他殺。
有人會說,難道不是兇手將自己的指紋擦拭掉了麼。
不要忘了這次案件的性質,這可是衝動型犯罪,這類犯罪要是在匆忙之中沒有留下指紋才會很奇怪吧?
要是兇手真的有擦拭指紋的話,為什麼傘把上偏偏留下了被害者的指紋?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兇手因為什麼原因需要一直隱藏指紋,帶著手套。
在電車上長期會佩戴手套的也就只有乘務員了吧。
所以兇手是誰,從一開始就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