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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陸拾壹·慈悲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3068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9

    「你信他?」蘇幼看了荊幽一眼,後者立刻轉過頭去不再吱聲了。

    面上的不悅稍縱即逝,蘇幼又擺上那種溫潤卻帶了一絲狡黠的微笑:「既然有荊少俠為你擔保,那想必不會出什麼差錯了。你與百里星少俠承擔著至關重要的責任——你們二人不僅要跟蹤他們不被發現,而且還要一路留下便於識別且容易被毀去的記號。」

    夜深人靜,又是萬物寂寥的深冬,一點動靜都容易被察覺,追蹤的人自然是要少而精。

    「我對他們的地盤一無所知,所以在哪裡匯合由你們決定……切記,一定要留下足夠好認的記號!找到他們的地盤以後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末了,蘇幼又囑咐阿竹:「阿竹,你是所有人當中最危險的一個——同時也可能是最安全的。你在那群人當中絕對不能有任何動作,不要嚐試留下什麼記號,你只有一個人,這樣做風險太大。你只需要好好記住你所看到的和所聽到的就可以了。」末了,又添了一句:「不要怕,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不會讓你有事。」

    阿竹是百里星派到他身邊的間諜,這毋庸置疑。既然他能選上這個小女孩,就說明她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他相信阿竹。

    阿竹一瞬間紅了眼,又迅速地反應過來:「我才不會害怕呢!」

    「花老,荊少俠……我們三人先按兵不動,待他們出發至少一刻以後再尋著留下記號而去,找到一處就毀掉一處。等到與他們匯合以後再商議下一步動作。」

    待到所有的事都安排下去以後,已經接近子時了。

    「好了,阿竹……你去吧。」

    阿竹用力地點點頭,稍稍理了一下頭髮,又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強行擠出幾滴眼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裝得跟真的似的。

    依照蘇幼的安排,祝小夭是阿竹的「親人」,只需要帶她走幾步路就可以了,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活兒。她清楚,在今夜的潛行中根本就沒有她什麼事,蘇幼不過是為了讓她多多少少做點事心裡能好受些才這麼安排的。明明一開始是她的事啊。

    明明他們可以一走了之的啊。

    雖然她不知道那位鄭大人具體是個什麼角色,但很明顯不是好惹的,就因為他們村子裡自己的事,就推這幾個人出去冒險?祝小夭啊祝小夭,你還要不要臉了?快點啊,快點啊!快點阻止他們啊,現在還來得及!等真到了子時說什麼都沒用了!

    你快阻止他們啊!對錢公子說「這是我們自己的事,這很危險,你們快離開」啊!

    心裡吶喊一聲接著一聲,祝小夭一步一步來到蘇幼的面前,剛想開口,眼淚就簌簌地掉了下來。「公子……」

    蘇幼是誰啊,添了毛比猴都精,看著她這樣子心裡就明白了多半。「姑娘不必如此介懷,我們此去並非是為了你與那個人作對。他們利用你們對於死的恐懼誘騙少女,本就是多行不義,我們此去,正是順天應時之行,所為天理,本就是義不容辭。」

    百里星看著蘇幼從容淡定的樣子,又翻了個白眼。呵,何等正義之詞,耍手段讓自己來幫著做苦力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他這麼正義了?!他好好一個殺手,現在怎麼就淪落到跟著這個天真的半仙做俠客行俠仗義了!

    祝小夭滿眼都是淚,就要下跪磕頭:「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一定……」

    「姑娘不必!」蘇幼頭皮有些發麻,他以前沒怎麼經歷過這種事,不過在話本上,一般這麼說的姑娘都是要以身相許……他擺擺手開始趕人:「時辰將至,有勞諸位了!」

    時間過得很快,按著蘇幼草草擬出的計劃,花老與祝小夭送「梨花帶雨」的阿竹走到村口的那塊石碑前停下來。在那裡已經候著三位通身黑袍的使者了,都是五大三粗的模樣。為首的一人舉起手示意,除了被獻上的女孩,其餘人都可以退下了。

    阿竹見狀,用衣袖匆匆擦去眼淚,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地到了黑衣人的近前,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個捨不得離開家人的小女孩。

    「嘖……真是煩死了!一個兩個的都這樣。行了別看了!你爹娘已經都不要你了你還看什麼!」其中一人不耐煩地沖她吼道。

    阿竹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從善如流地抬頭看著他們,真的不再回頭看了。三個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沒遮掩面容,想必是覺得被看見也無所謂吧。這十里八鄉多少張口,想必這事兒也瞞不住誰。阿竹在心裡悄悄記下了三個人的相貌特徵。

    另一人打量了一下阿竹,隨口評價道:「哎,這次的姑娘看起來可是夠嫩的啊,最多也就個十三四歲?」

    為首的啐了他一口:「關你小子屁事啊?嫩不嫩都是鄭大人的東西!咱哥幾個把她帶過去就行了!」說罷還用力推了阿竹一把,推得她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地上去。

    阿竹面上梨花帶雨,心裡問候祖宗。姑奶奶我可記住你們了!

    ……

    該走的人都已經走了,原地只剩下了蘇幼和荊幽。

    蘇幼道:「好了荊少俠……差不多到子時一刻了,有勞你推我去村口了。」

    荊幽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遵循他的命令。說來這個人是真的寡言,這麼久了,只說過兩次話,一次只說二三字。

    ……整天一言不發,就不會憋得慌嗎?

    突然他意識到不對勁。

    他好像……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蘇幼有些心虛,緩緩地回頭,還是那張平平無奇又波瀾不驚的臉。他暗自緩了一口氣,看來是沒聽見了。放下心來,這個人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他還有一事不解,百里星的朋友,陌生的相貌,據說出彩的身手,過分沉默的少年,姓荊名幽……這些元素堆疊在一起,糅合成一種可能。他不涉江湖事,不諳這些奇門怪道,卻也了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道理。

    「……子。公子!」

    「啊?」蘇幼想得過於出神,被叫了好幾聲才緩過來,他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停下來有一會兒了。「怎麼了?」

    「輪椅……壞了。」明明只有這幾個字,還非要吞吞吐吐地說出來——到底是有多害怕別人聽見他的聲音啊。

    蘇幼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心裡罵了一句那個做輪椅的木匠,拿人錢財也沒能替人好好幹!這正是關鍵的時候啊!

    荊幽見他氣急,仍然不作聲,只是非常自然地繞到他前面緩緩下蹲,露出寬闊的脊背,那意思不言而喻。

    不需要輪椅了,我背你走。

    「你……」蘇幼突然有些難為情了,愣了半天說出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這樣不妥,這樣背著我對你的體力消耗太大了,不利於你之後的發揮。」

    「無礙,你不重。」多一個字也沒有,就這五個字把蘇幼堵了回去。荊幽還是蹲在他面前,一動也不動,就等著蘇幼動作。

    蘇幼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看上去居然有些莫名的曖昧。荊幽立刻調整姿勢,讓他在他的背上待得更穩。蘇幼能感覺到,在自己觸碰到他的一瞬間,荊幽戰慄了一下。這傢伙,裝也不會裝。本來他還想多陪他演一會兒的,現在看來,逗逗他似乎也會挺好玩?

    蘇幼的確不重。他本來就不是胖人,這些日子的顛沛流離更是讓他消瘦,好好的一個人,像是有八分的重量都在這骨頭上了。這一把骨頭,甚至硌得荊幽有些疼了。他這點重量對於荊幽來說的確是無礙,背著他照樣穩穩噹噹。

    太輕了些,本來不該這麼輕的……

    蘇幼倒滿不在乎。現在他們二人的姿勢算是近的不能再近了,他能感受到荊幽的頭髮掃過他的臉,還能聞到這個人身上清冷的氣味,像是殘雪混著冬天的泥土。他沉默得過分無聊,蘇幼忍不住想要跟他說說話。

    「荊少俠,你是哪裡人士?」

    「……不知。」

    「不知嗎……」蘇幼已經習慣了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樣子,只是略有遺憾地搖了搖頭:「荊少俠習慣了江湖漂泊快意恩仇,不似我們這些掛念太多的俗人,或許確是不在意這些,可我總覺得呀,無論怎樣,人啊,還是要有個心之所歸的地方的,有個能回去的念想總歸是好的啊。」

    「……嗯。」

    「啊,錢某就是話多了些,只是想與少俠聊天解悶,無甚惡意。還望少俠莫要見怪。」

    話是有些多了,他們二人才是「初次見面」,他就這樣沒輕沒重,字字句句彷彿有什麼隱意,實在是不妥。

    「不會。」

    蘇幼得著個竿兒立刻就要爬:「荊少俠果然好氣量!看來百里少俠所言非虛,少俠果然是義勇雙全的大才啊。」

    「公子謬讚了。」

    說罷之後,兩個人又落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憋得蘇幼渾身都不自在。他一向能言善辯,可跟眼前的人實在是聊不動了,蘇幼無奈只能漸漸沉默下去。路不遠,不知是不是蘇幼的錯覺,也許是身上負著一人的緣故,荊幽腳步似乎格外慢。

    「……是我太重了嗎?」

    「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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