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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差點信了你的鬼話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439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07

    如屬下彙報所言,船長死在了工作台上,臉色烏黑髮紫,從唇角洇出一大灘血跡已然幹涸。

    一地凌亂,大副不知所蹤。

    殷越一拳錘在船壁,震得船艙的木製抖幾抖。

    一雙蒼白無力的手從旁伸出,阻止了殷越這近乎自殘的行為。

    祁薄言搖了搖頭,晃去腦袋裡翻攪沸騰的疼,他暈船,幾乎天天待在自己艙室的床上休生養息,只在飯點露面。

    「跟我來。」祁薄言啞著聲音緩緩說道,語氣虛弱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昏倒。

    「好。」殷越抽出自己的手,將祁薄言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攙扶他往船艙外走去,徒留一群人待在原地候命。

    七拐八繞的,祁薄言帶著殷越來到了儲存貨物的貯藏室。

    門外落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鎖,祁薄言將鑰匙扔到殷越懷裡後,就將自己整個人徑直靠在艙壁,後背重重砸在實物上,給他一種並不真實的錯覺。

    他想十七了,在這個生死未卜的船上,他想念十七富有安全感的懷抱。

    倘若臨死前,能再見他一面就好了,祁薄言垂下眼眸,反手死摳身後的木板塊,指腹被毛刺刮出一道血線,刺入血肉的痛竟讓他莫名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感,在許久前夢裡齊衍帶給他的無上的快/感。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病得不輕,病入膏肓。

    事到如今,十七連個可供他懷念的東西都沒留給他,消失得太徹底,就像從未在他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你在幹什麼?!」殷越剛踹開房門,回頭就看到祁薄言這幅入了魔般的模樣。

    明明該是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兒郎,此刻眼裡卻蘊藏了太多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悲切與絕望,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恍惚下一秒就要離世,去找他夢中苦思已久的愛人。

    見祁薄言毫無反應,殷越也急了,他後悔自己一時心軟答應祁薄言上船,可這是別無他法,他只得握住祁薄言雙肩不住搖晃,怒斥道:「都這種時候了,你給我清醒一點!」

    「啊?我沒事。」祁薄言像是才發現殷越似得,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漸漸恢復清明,定格在眼前人的臉上,「你快去看屋子裡的人!」

    說完就兩步作一步跑到船舷對著波濤洶湧的海浪吐了個昏天黑地,卻只吐出些酸水來。

    「你想念阮疆嗎?」祁薄言深呼一口氣,繼殷越之後步入這件陰暗潮濕的屋子,雙眼如鷹隼,直勾勾地盯著地面上昏倒的那人問道。

    見殷越怔住,一時沒有回答,祁薄言掏出一把做工精緻的匕首,手柄處粗糙,雕刻了鏤空的花紋,他以自嘲的語氣自問自答,語調哀傷,令人聽了心碎,他說:「可是我想十七了啊,我很久沒夢見過他了,你說是不是他不喜歡我了,連夢都不肯入?」

    「你…」殷越回頭,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望著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皺了皺眉,直覺有什麼不一樣了。

    在行船的這一個月里 ,他不清楚祁薄言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掙扎苦痛,但血緣的羈絆,讓他感知到了,祁薄言再不是施維撿回來時那樣天真無辜、熱血而又真摯、讓他放下心防的少年了。

    當時的祁薄言幾乎是幾句話間就令殷越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

    如今的他像一頭領地被侵佔的獵豹,漂亮卻危險,即使被暈船折磨得手足無聊,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五無人能阻擋的瘋狂。

    原來死亡、絕望、狂熱的思念以及對未知的恐懼真的能在朝夕間改變一個人。

    只是殷越忽略了祁薄言眼裡的另一種情緒——對於被背叛的憤怒。

    「看我做什麼?」祁薄言手裡把玩著這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匕首,語氣很是無辜,要不是祁薄言此刻眼裡超乎尋常的癲狂出賣了他,殷越都要信了他的鬼話。

    「殷將軍,你得看看地上躺著的這個人。」祁薄言說著盤腿坐下,泛著病態美的臉上露出幾乎算得上是痴迷的神情,他用冰冷的匕尖近乎愛憐地在昏迷那人頸側來回摩擦,像是捉住了一個好玩的獵物,話音里都帶上了玩弄與輕蔑,「他耳後有一個孔雀翎的刺青,是阮疆的手下。」

    也是在青樓和十七會面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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